“我可以给你解药,不过你要以宗族的名义起誓,不能再动伤害我的心思。”
秦璇玑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点点头,而后举起右手起誓道:“我秦璇玑以宗族的名义对天起誓,若今后再动伤害方若素的心思,则天怒人怨,不得好死,死后投入畜生道,下一世不得为人!”
这个誓言够毒,方若素满意地点点头,上前给秦璇玑滴上了解药。
很快,秦璇玑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她紧张地掀起袖子来查看,发现手臂上的红色斑点彻底消失后重重松了口气。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秦璇玑别扭地睨了方若素一眼,鼓起腮帮子,满脸不悦之色:“你解释就解释,直接说不就好,干嘛要下毒?”
双手背到身后,她右脚踢踏着地面,神情别扭极了。
方若素好笑地摇摇头:“若不让你亲身经历一番,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秦璇玑不会相信,而且还会把方若素当成骗子来教训。
秦璇玑撇撇嘴,却没有反驳,显然她也想到了当时的情况。
“你说的是真的,二公子真的……会给人下毒?”
她本想说恶毒,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道,想也知道,她还是接受不了楚末瀚不再是她印象中那个善良的楚二公子的事实,只能拐了个弯儿来形容楚末瀚。
方若素也不点破她的别扭复杂心思,点点头:“他是神医,见惯了生死,心肠难免会冷硬下来。
不过,他给我下的两种毒药都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会让人感到万分痛苦而已,所以总体来说他还不算太坏吧!”
当然,要刨除受害人受不了求人一日毁而毁容的情况,尤其是一个女子,作为一个女人,一旦毁了容,肯定是生不如死的。
秦璇玑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主子,您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王茗香忽然出现在巷子里,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王道名,方若素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定是王道名提前到达,而且这两个人因为不见她回驿站,所以出来寻找了。
“我没事。”
见王茗香用防备的眼神看着秦璇玑,方若素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前走几步对着秦璇玑耳语几句,而后在秦璇玑充斥着惊讶和惊喜的目光中离开了巷子。
缓缓前进的马车里,王茗香心疼地为她一面上药,一面怒斥道:“这个秦璇玑,简直就是个不懂温柔为何物的鲁莽女人!竟然对主子下这么重的手,当时真应该叫王大哥教训她一顿!”
那条小巷太过阴暗,以至于王茗香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方若素脖子上的红痕,才导致了现在红痕变成淤青。
王道名倒是发现了,却被方若素一个眼神制止了找秦璇玑算账的动作。
“我脖子上这个不要紧,倒是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来的人会是他?”
楚皇当着楚国文武百官的面下过令,要让恭亲王楚霸天护送方若素离开楚国,可外面的人却是薛麒,哦不,现在的薛麒已经改名为了楚麒。
王茗香绝美的面容上写满了歉意:“奴婢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今日奴婢去恭亲王府要求恭亲王护送时,恭亲王却说他身体不适,改由薛公子来护送郡主离楚。
奴婢再三请求,恭亲王却仍是推脱……奴婢无能,请主子责罚!”
方若素揉了揉眉心,轻轻吐出一口气:“罢了,莫说是你,就算当时我去了,他想要找借口我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吧。”
相信负责护送的人是薛麒,楚霸天还不至于半路出幺蛾子。
她之所以觉得头疼,只是因为那个人是薛麒而已,她现在不想见他,相信他也是一样的。
车队一路疾行,第三天的时候就到了楚国和大宴的交接处,再有半天的路程就可以穿过国界进入大宴。
天色已晚,此时众人正走到了一个村落,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楚麒抬头看了一眼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皱着眉对身旁一个护卫吩咐了一句。
那护卫得了命令,小跑到马车旁,对着马车里的方若素沉声询问道:“郡主,天色已晚,这已是最近的村落,大公子命属下询问郡主,是就地扎营,还是继续赶路?”
一只嫩白的手掀开了车窗的帘子,方若素探出窗子,放眼望向仅仅残留着一抹嫣红的太阳,她淡淡道:“就地扎营吧,等下去老乡家购买一些清水和蔬菜,别忘了给钱。”
护卫应了一声,急匆匆跑去回了楚麒,楚麒又吩咐了那护卫几句,那人招呼了几个护卫便朝着村子里跑去。
方若素瞥了一眼楚麒,见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不住张望着四周的情况,一丝不苟的模样像极了敬业的护卫,却一眼也不朝这边看来,她叹了口气,放下了车帘。
她还能指望什么?两人重归于好么?
莫说他们只是朋友,就算真的是恋人关系,以她和恭亲王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到了最后也只能是形同陌路的关系。
不一会儿,几个进了村子的护卫就跑了出来,并且拿回来了一些清水和事物。
护卫们开始秩序井然地生火做饭,方若素和王茗香、兰儿三人也趁着休息的机会下了马车活动。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方若素命人将饭菜端回了扯上,一行人默默无声地吃着晚餐,寂静的夜里,只有微风与火堆的噼啪声响提醒着众人,这个世界还在继续运转。
忽然,不远处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