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最新消息,王爷在高岗大败西塘军队,将西塘士兵赶回了老巢!”
对于方若素来说,被郝城主间接拒绝,却得到轩辕玥大胜的消息也算是好事一件,她不安的心总算得到了些许安慰。
没了西塘这个不安定的因素,眼下轩辕三兄弟只要能够将荣阳王的走狗们逐个消灭,再集合三人之力夺回京城,大宴的内乱就可以暂时结束了。
“不过主子,荣阳王此人未免太过阴险了,他竟然诏告天下说皇上已经驾崩,而且在驾崩前下令传位给了他,还说太子和两位王爷不服‘先皇’如此安排,竟不等‘先皇’入土为安便举兵造反!”
王茗香愤愤不平地说着,绝美的小脸儿上满是对于荣阳王的痛恨与鄙夷:“现在全天下的百姓得有多一半的人认为太子和两位皇子是不义之军,奴婢只怕就算最后我们能够取得胜利,也会落得个骂名。”
“还有这事?”
最近这一段时间方若素专注于赶路与谋划躲避伏兵,对于外界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若不是王茗香说起,她还不知道荣阳王竟然放出了这样的风声。
如此颠倒黑白,厚颜无耻之徒,除了轩辕律,方若素还是第二次遇见这种人。
王茗香说的不错,若是任由天下百姓继续误会下去,就算最后轩辕三兄弟能够取得战争的胜利,也会落得个不义之名——即便“先皇”放着几个儿子不管却传位给兄弟这件事看起来非常匪夷所思。
“算了,这些事情急也没用,先不想了,去看看太后她们如何了。”
太后因为年岁已高。洗漱了一番,午饭都没有吃便睡着了,方若素对皇后一点好感都没有,直接越过皇后的房间去了穆皇贵妃那里。
装饰精致的房间里,比房间更加精致的穆皇贵妃斜倚着贵妃榻,见方若素进来,她凉凉瞥了方若素一眼。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方若素默了默。强忍住退出房间的欲、望柔声道:“臣来看看娘娘还缺不缺什么东西?”
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声,穆皇贵妃柳眉紧锁,厌恶道:“这城主府难道没有主子了。需要你一个外人来照顾客人?还是说你方若素手段通天,已经可以越过城主府的主人直接行使权利了?”
方若素知道她还在因为柳欣荣的话而心存芥蒂,叹了口气,她无奈道:“娘娘。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郝城主之所以对臣客气。是因为臣无意中帮他保住了儿子,这件事和州城的百姓都知道,您只要派人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
“那柳欣荣呢?”
不等她说完,穆皇贵妃便冷冷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告诉本宫。柳欣荣之所以对你紧追不舍也是因为你曾经帮过他!”
方若素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说谎,以穆皇贵妃的精明必然不会相信。说实话,那不就等同于告诉天下人柳家的灭亡是她一手策划的?
见她不说话。穆皇贵妃冷笑一声,涂着大红色丹蔻的手指着门的方向:“本宫不想看到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你给本宫滚出去!”
方若素默,看着穆皇贵妃盛怒的脸,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是阿玥的母妃没错,但是,这不是她可以侮辱自己的理由!
“哐当!”
行至窗边,屋内传出了一声清脆的瓷器破裂的声响,以及穆皇贵妃气急败坏的怒骂声,方若素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是夜,本该安静的城主府后院灯火通明一片,丫鬟婆子们一个个紧张地来往于客房与厨房之间,神色焦急。
穆皇贵妃所在的房间里,穆皇贵妃怏怏的躺在床上,额头覆着浸湿的毛巾,一脸憔悴的模样。
站在床头俯视着昏迷不醒的穆皇贵妃,方若素只觉得额头胀痛无比,疲惫地问向在旁伺候的大夫:“我伯母的身体如何?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发烧了呢?”
白须冉冉的老大夫轻抚着长及颈项的胡须,缓缓道:“回小姐,这位夫人是怒极攻心导致的急性风寒,这烧嘛,喝一剂药便可以退下去,不过她的心病还需要尽快治疗,以免病情反复。”
心病……
方若素觉得自己的额头更痛了,面上却只能做出感激的模样,给了老大夫赏钱,让王茗香将老大夫送了出去。
“没听到大夫说什么吗?你还站在这里不走,是成心想着把我气死,今后就再也没有人干涉你和阿玥之间的事情了是吧?”
穆皇贵妃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见方若素看了过来,她强撑着精神厌恶地开口道。
“娘娘,您怎么会这么想?”
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方若素对于与“准婆婆”这种生物和平相处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穆皇贵妃看不到方若素为难的神色与难看的脸色,继续用最恶毒的话攻击她:“本宫之所以落到这一步全都是拜你所赐,看到你本宫就心浮气躁郁结气闷,你明知道这一点,却还在这里碍眼,不是想让我早死是什么?!”
方若素:“……”
她好脾气,不代表王茗香也能容忍别人骑到她的头上来,上前一步,王茗香怒道:“皇贵妃娘娘,主子这一路上为了您的安危可谓是殚精竭虑,您就算不感念她的辛苦,也请您不要如此伤她的心成吗?”
“哼,她这一路的辛苦是为了我吗?你一个小小婢女,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本宫这么说话!”
挣扎着起身,穆皇贵妃苍白着脸,指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