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闷哼出声,鄙夷道,“你名义上已经是本王的人了,若是还敢出去招蜂引蝶,小心本王将你家规处置!”

楚燃终于肯承认“婚约”一事,喜出望外的秋颜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嘴角像抹了蜜一般,笑容甜的有些腻人,但更让他好奇的是,“家规?”

这次轮到楚燃卖关子,只见她弯弯的眼眸微阖,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只给了他三个字,“浸猪笼。”

一时间,秋颜洛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像变戏法似五光十色的,十分好看。

楚燃满意的点了点头,略带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吩咐几人照看粮草后,便慢悠悠的转身离开了,但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秋颜洛,语气虚实莫测道,“对了,其实本王一直觉得,白色的衣袍比较适合军师,这件红色的烟纱嘛……啧啧……”

楚燃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然后鄙夷的转身离开了。

等到走远了之后,方才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她哪里介意他的衣着,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若是他整日穿的像个勾人的妖精似的,不仅她会落下轻浮贪色的骂名,他还会给她招惹有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招声东击西,定能引秋颜洛上钩!

哈!本王不要太聪明哦……

这边楚燃“心怀鬼胎”的离开了,那边的秋颜洛还皱眉站在原地,瞪着某个早就消失的人影,口中忍不住碎碎念道:不知道当初是谁对某个红衣妖人“念念不忘”的?却对他冷冷淡淡视若无睹狠心的抛到了一边!

不过,他也是打心底厌恶这样的装扮,也罢,还是尽快换回来吧。

秋颜洛轻叹一声,也跟着离开了。

是夜,明月刚上柳梢,倾泻一地银白色的月光,四周静悄悄的,小树林后却十分热闹。

“秋颜洛,你自己抓贼就是了,为何非要拉上本王的呢?”一个粗壮茂盛的松树后,楚燃狠狠瞪着秋颜洛,挤眉弄眼的咒骂道。

秋颜洛面带浅笑,轻轻摇了摇头,无声说道,“抓内鬼这么大的事,自要王爷亲自出马,方能万无一失。”

楚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秋颜洛眼眸一弯,给她一计“难道王爷不好奇”的眼神,笑的不怀好意。

说实话,她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好奇的。

所以,楚燃选择了闭嘴,和他一起静静的等待着。

可某人特意安排这么一出,怎么会放过这个“亲近”的好机会,当下悄悄环住楚燃的腰,面色自若的盯着假山后。

看到腰间修长如玉的手指,楚燃无声咬了咬牙,很想将“咸猪手”拍掉,但可能是他的手形太优美,她一时竟不忍心下手。

但又不愿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楚燃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但见他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指着没有半点动静的假山,无生示意她:安静,要安静,切不可打草惊蛇。

楚燃咬了咬牙,看着他一副坦然的样子,反而觉得自己的思想十分不纯洁,当下甩了甩头,也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神贯注的观察四周的动静,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某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露出狐狸般得逞的笑容。

在无聊的等待着,楚燃偷偷向右看去,只见某人今日不知中了什么邪,竟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和着皎洁清丽的银白色月光,更衬得他身材修长,体态匀称,皮肤如羊脂玉般莹亮白皙,优美绝伦的侧脸宛如玉石雕刻一般,眼角的殷红朱砂泪坠坠欲滴,但他神色却已经冰冷如月,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结合在一起,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古代没有手表之类的东西,到了秋天以后,大概下午六七点天就黑了,听着远处打更的声音,楚燃大概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

她们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一动不动的藏在大树后面,楚燃的手脚开始发麻,逐渐失去了耐心。

今日,她们大张旗鼓的将粮草运进城主府,并将粮草运进假山后的密室里,想必奸细此刻也正忐忑不安,想方设法的要将粮草烧毁。

但他们今日才将粮草运来,奸细如果今夜便行动的话,岂不是很容易暴露身份?他真的回来吗?

那么这个奸细未免蠢了点。

就在楚燃惴惴不安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慵懒的猫叫声,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划破夜空,飞快的掠过假山,停到了草丛里,冲着看守的士兵张口大叫。

“走走走,哪里来的破猫!给爷爷滚远点!”一个士兵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赶着白猫。另一个士兵显得警惕很多,一双锐利如雷达般扫过四周,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异象,方才放下了戒心。

“喵喵……”刚才赶猫的士兵,不耐的亮出了兵器,和烦人的猫“较量”着,心里却在暗自纳闷,这个猫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喂,我说,这只猫好像是……”沉思片刻,他终于想了起来,扭头对旁边的士兵说着,却见旁边的士兵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晕倒,还是已经……死了。

“什么人!给爷爷出来!”士兵甲害怕的抽出了佩剑,神情警惕的望着四周,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让他紧张不已。

就在他心神不定之际,却忽感颈间一痛,眼前一黑,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随着士兵甲缓缓倒下的身子,他的后方逐渐露出一名蒙着面的黑衣人,神色冰冷,目光锐利,傲然而立,杀气腾腾。

他神情警惕,四下张望一番,眼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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