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华,看着这样身不由己的楚燃,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哀戚的神情,毫不在意手腕上如野兽侵蚀的疼痛,从身后将头凑到楚燃耳畔,轻声道,“阿燃,别怕,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一句轻柔淡然的话,仿佛一场洗涤心灵的细雨,浇灭了楚燃体内嗜血的因子,将她跌入疯狂边缘的理智拉了回来。

楚燃动作一滞,停止了吸血的残暴行为,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淋湿了他的衣衫。

两个人默契选择了沉默,他们深深地明白,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不过是尸变的基本步骤。

清醒过来的楚燃,看着公玉琉华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强忍住落泪的冲动,撕下衣角的一块布料,一声不吭的为他包扎着,同时背对着他,淡淡的提醒道,“公玉琉华,你该放手了。 [

“如果我不肯放手呢?”知道她不愿面对他,想要一个人躲到无人角落,静静的舔着伤口。但他却不愿这么放手,这么放她离开,他生怕着这一次离开,将是永别。

听到他任性的言辞,楚燃不慌也不忙,只是静静的低下头,默默的为他包扎伤口。

她势必要离开,他终究要放手,这不可违背的天命,不是人意可以轻易更改。

果然,再也敌不过窒息的气氛,公玉琉华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你要去哪里?”

闻言,楚燃身子蓦然一僵,照她现在的毒发状况,已经不适合再回城主府了,她要保全夜楚郁最后的尊严,也要确保自己不会伤害其他人。

所以,她该去哪里呢?

“我不会回城主府了。”沉默片刻,楚燃淡淡推开公玉琉华的手,木然机械的向前走去,似乎离开,是她唯一的选择,而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的迷茫。

知道她想偷偷躲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狼狈的模样,公玉琉华告诉自己应该放手,却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刚刚答应过我的事现在就忘了吗?这七日内,你是我的娘子,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楚燃心头一颤,也懒得去分辨话中的真假,如果相遇只是一场意外,相知只是一个阴谋诡计,那么这剩下短短七日的相守,就让她坦诚以对……

久久没有等到楚燃的回答,一向沉稳冷静的公玉琉华失去了耐性,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楚燃突然转过身来,主动扑入他的怀中,用手轻轻圈着他的腰,将头默默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勃然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道,“好,我答应你,我的夫君……但你要答应我,在我死之后,将控制尸人的方法交给郑虎。”

楚燃没有提林野,一时怕暴露夜楚郁的身份,二来怕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要将控制尸人的方法交代郑虎手中,也就等于交到了夜楚郁手中!

陷入沉思中的楚燃,并没有注意到脸色古怪的公玉琉华。

楚燃主动的“投怀送抱”,让公玉琉华身子蓦然一僵,整个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将她一字一句烙在心里,当听她微不可闻的“夫君”二字时,心头竟然涌现莫名的狂喜,可是她下一句话,却让他狂跳的心霎那间跌落谷底。

将此事告知郑虎,不就等于告诉夜楚郁吗?她以为他没有发现林野的真实身份就是夜楚郁吗?如此夜楚郁知道了控制尸人的方法,难免不会反过攻打紫圣国!他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公玉琉华眼神煞时变得冰冷,打定了注意要将秘密永埋心底,可是当他看到楚燃惨白的面容时,一向冷血无情的心竟也为之动摇,妥协道,“我不会将控制尸人的方法告诉任何人,除了你,所以你要活下来,才能将消失带给郑虎。”

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楚燃也不再强逼他,会给他一计感激的微笑,点了点头道,“好……”

或许当生命只剩下七日的时候,方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或许当时间只剩下七日的时候,方才明白自己的心渴望什么?

两个人静静坐在树下,背靠着背,仰头望着天际的明月,没有猜忌和怀疑,没有了防备和警惕,剩下的只有两颗心的坦诚相对,炙热又真诚……

夜色逐渐浓重,长风渐渐转冷,背靠着楚燃的公玉琉华,却清晰的感受到楚燃滚烫的体温,而刚刚清醒不久的楚燃,意识又逐渐开始涣散,却努力装作平静无事,不让公玉琉华看出来……

“你所中的尸毒,其实不是西疆巫越国的巫蛊,而是祭月国的禁术——血蛊术。”公玉琉华察觉楚燃身体的变化,不忍心拆穿楚燃苦心营造的假象,便连忙挑起了话题,借此分散楚燃的注意力。

果然,引起了楚燃的话,只听好奇的问道,“祭月国?流火大陆有这个国家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

公玉琉华见她来了兴趣,凤目掠过一丝亮光,连忙将他所知道的,通通的讲了出来,“在我来赤焰国的前一年,也就是十一年前,在赤焰国和巫越国的交界处,有一个势力弱小的国家叫祭月国。祭月国和巫越国本来同出一源,对巫蛊之术有着强烈的兴趣,说起来,祭月国的蛊毒比巫越国更上一筹。祭月国之人,个个毒术高超,当代巫女更是研制出了将活人练成尸人的蛊毒,不过这一次方法太过残忍,爱好和平的月君听说以后,便将此蛊列为了禁术,此事乃祭月国的高等机密,整个祭月国也不过几人知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由于蛊毒的原因,楚燃虽然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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