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正被青衣公子看的头皮发麻,手心直冒冷汗。
通常故事进行到这里,总会有龙套甲乙丙丁前来打破僵局,此番也不例外。
‘哎哟喂我的孔公子啊!您不是和我们小桩姑娘在房里……‘老鸨扭着一身的肉,笑吟吟的走到过道来。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过道里并不是只有她眼中的肥羊孔公子的,还有……小喜。
老鸨翻脸比翻书还快,皱着鼻子走到小喜面前,围着她仔仔细细的溜了一圈。
‘你……你怎么出来的!‘老鸨问她。
老娘明明落了锁的!
小喜心想完蛋了,左想右想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回答老鸨,于是她只好不说话,低头看脚尖。
老鸨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将来的手下姑娘小喜同学,却被孔芳华叫住。
‘这个可是你藏春楼新来的姑娘?‘孔芳华指着小喜饶有兴趣的问。
老鸨面对金主,自然又换了一副表情。她满脸堆笑,‘是的。‘最后还补上一句,‘还是个清倌呢!‘
‘这样。‘孔芳华露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一万两。‘
一万两???!!!!
这可是藏春楼十几年才能赚到的钱!
老鸨方才下楼,便是去暗自询问几位顾客愿不愿意拍下小喜——这事不能大肆宣扬,小喜不像她买来的姑娘,可以随随便便就说出去,撇开小喜长得不是和她们一个档次不说,如果堂堂正正拍卖,今晚还没卖出去呢,估计她家人就找来了,得不偿失。
既然孔芳华肯买下小喜的chū_yè【我真的不想打这个词qaq】,老鸨早有七分心动,又是一万两的天价,她瞬间眉开眼笑。
‘既然孔公子这么诚心诚意,本来这个姑娘的价格是要先在楼下拍卖再行定夺,但孔公子也和我老鸨交情颇深,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老鸨打着哈哈,说了几句场面话。
孔芳华从衣袋里拿出十张千两面额的银票,递给老鸨。
‘那现在……?‘孔芳华若有所指的看向老鸨。
老鸨多年混迹在这种风月场合,圆滑世故得很,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拉过小喜,对孔芳华说:‘您看您……我先带这小丫头片子去沐浴更衣,您先到隔壁屋里侯着吧。‘
小喜莫名其妙的被老鸨拉进一个房间,刚一入内,带着花香的热气就扑面而来。
‘阿啾!‘小喜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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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好玩心态的小喜被老鸨狠狠地搓洗干净,虽然有点疼。但因为洗过以后身上有一股不同的味道,小喜新奇万分,也就不追究了。
老鸨让小喜换上一件绛紫色的轻缎衣服,下摆缀着朵朵白色芙蓉花,这身衣服十分清凉,虽然该遮的地方都好好遮住了。老鸨又在她额心点了一颗朱砂,觉得自己的化妆技术还有那么点倾国倾城的样子,这才满意的把她送进楼上房间。
小喜被老鸨不怀好意的拉门推进孔芳华在的屋子里。
小喜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门被关上后,她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小美人。‘被无视的孔芳华走到她跟前,用手指捏起她的下巴。‘不好好待在深山老林里修炼,跑到朝花洲来做什么?‘
小喜生气的拍开他的手,‘你干嘛啊你!‘
孔芳华上下打量着小喜,心下早已起了色心。
要说孔芳华的来历,撇开他个人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登徒子,可他身后的背景,是大有来头,往小了说,他爹是天上赫赫有名的破元仙君,往大了说,他爹破元是一位由孔雀修成的妖仙。
地上的妖怪可能没有耳闻,可天上的神仙却没有不知道的——破元仙君精通炼丹之术,经常为炼一炉丹药,不吃不喝守上十天半个月,在三界收集各种珍稀材料,可以说是为炼丹废寝忘食,倾尽所有。
丹药对破元来说就好比心头之宝,可是他的一双儿女却更在丹药之上。
破元的仙侣沉水也是位妖仙,可是不幸死去,留下一双儿女,故破元对孔芳华可谓是百般纵容,千般疼爱。
长子孔芳华生来便是带着仙气的孔雀妖,虽然颇有天分,破元也希望他早日成仙,可是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孔芳华哪里知道破元的一番苦心,整天在天宫拈花惹草,破元又气又急,只好把他胖揍一顿,给他几本修炼典籍,丢到凡间来。
孔芳华仍然少年不知勤学早,天上一天,人间三年,破元整天忙着炼丹,孔芳华在凡间没有破元的管教,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不过在凡间游手好闲了几年,泡妞泡的有点腻歪,他便开始怀念在天上的日子了。
可是联系了好几遍远在天上的父君,破元看见他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气的不理他,再一次被破元教育的孔芳华思来想去,就溜达到藏春楼,想暂时忘掉那些烦心事,找来小桩消遣消遣。
直到抓住小喜偷听,一肚子坏水的孔芳华心里冒出个主意。
这个锦鸡小妖也有五百年修为,看上去弱的很,只要自己把她抓了,送给父君炼丹,说不定父君一高兴,就把他接回去了呢。
眼见小喜长得清纯可爱,他又不禁起了色心,想好好享受一番,再送给破元也不迟。
孔芳华高兴的眯起眼睛,对小喜伸出禄山之爪。
小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也知道他不是要干什么好事,对着孔芳华伸来的爪子,心下起了警惕之心。
孔芳华猛的向小喜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