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右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别人穿越锦衣玉食,屏春闺暧,爹疼娘爱的,就算再不济是个农家女种田女,也能一步步凭自己双手发家致富。
可是她呢?空有个娇弱美貌的身体,可是遭遇的都是什么?
一穿来就吃不饱穿不暧,差点饿死的遭遇,无良的爹与继母及半年多的颠沛流离。
后又从火坑跳进冰窟,自从跟了那个什么龟毛圣主,再是惨上加惨,若换个心脏不好的,这一路早就吓死了。
任她有颗强大坚韧的心,并学会你硬我软你软我硬见风使舵的技能,但这种残酷的江湖生活也都有些快受不了了,何况身体内还有个定时提醒你电量不足,再不充电就要进强制惩罚的催命蛋。
罗溪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史上最凄惨的穿越者,但绝对能排上前三名吧,如此下去,她已经能预料到自己将来不是死在逃亡的路上,就会被“鸭蛋玉兰”的副作用给疼死。
她现在最想要的生活不过只求一个稳定罢了,却几乎是种奢望。
自从玉兰伸出一枝,结出一花苞,罗溪玉脸上的汗一直没有断过,狼狈兮兮的头发湿乎乎的贴在头上,抱着孩子的手还直发着抖。
在看到地上的比她还要狼狈的老者,她又犹豫了下,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一直盯着一个濒死的老人,可是没办法,她此时看到的是老者身上那玻璃珠一样大的白芒,几乎舍不得移开眼。
她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想,她与这位老者多么有缘,这样的沙漠中能遇到两次,且每一次相遇,他都处于绝境,这是不是上天给她改正错误的机会,如果是,她怎么能再次重蹈覆辙,如果能有眼前这团白芒,短时间内就不必发愁了,这一团的量应该足够那朵花苞全部开放。
这一次一定要救他,也必须要……
可是在沙海这个地方要救一个人,不是只靠嘴说说,毕竟带一个老头走出沙漠所付出的不止是水,还有治伤的药,安歇的地方,种种,在这样的环境里这些都太过可贵,这样的资源是不会轻易给予外人。
除非圣主能同意,这么一想,她顿时可怜巴巴的瞅向不远处正沉着脸并不看她的圣主大人。
那脸色阴沉沉的,所含的愤怒和不爽几乎快弥漫整个沙漠了,而他眼神已由罗溪玉转到了被厉护卫扔在地上的老者身上。
老者此时还有一口气,额头的伤口早已干涸,嘴角还留有早上被人踢出的血,似乎牙还掉了一颗。
之前圣主还或许对罗溪玉抱有些愧疚,容忍她一时半刻,可是在她推开后一声不响的走开去哄宝儿时,这位龟毛的圣主脸上难得一见的柔情便开始龟裂开来。
罗溪玉见到他慢慢将恶劣的眼神对准了地上的老者时,她第一时间额头的汗都滴了下来。
人生啊就是这样,你觉得你终于可以放肆一下,可下一秒就要自吞恶果自作自受。
因为,有些人不是你想作就能作的。
至少也要掐指一算,选个他吃饱喝足容忍度强的时候,但是,偏偏当时脑抽又缺氧,单挑了个他最虚弱疲惫,容忍度几乎为零的时候……
明明就知道!
这个龟毛圣主根本就不是个可以任人骑在头上戏耍的人,就算一点点的漠视都不行,这么一个龟毛的人,她不趁机讨好巴结,怎么就得罪了。
得罪这个人快到什么程度,只要一错眼的工夫,他就翻脸不认人,一个拒绝的动作就会彻底掀桌暴怒。
是,有时候他极度的幼稚与无知,可同时又极度的专横与暴劣,罗溪玉只敢在心里吐槽,永远不敢明面用他的幼稚无知去挑战他专横暴劣的脾气。
所以她不明白一向小心冀冀的自己是怎么犯下这个错误,一点点往后推,只能归结在她死过一次,胆子突然变大,加上委屈的公主病蛇精病娇情玻璃心一起都犯了。
至于心里真正的缘由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在她无比了解川景狱这个人的同时,不远处的圣主大人会一点也不了解这个把表情放在脸上的女人吗?
只要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清楚的知道她在想什么。
刚才哭的那样假,又是哭又是躲,是要演一出戏来吊着他拿捏她?究竟谁给的这样的胆子?
在她抱着宝儿跑到离他十几米外的地方的时候,圣主川景狱的眼神就开始带了丝压抑不住胎毒的愤怒红光。
那目光阴红的看着她,体内不撺动的那股熟悉的噬骨寒意让他崩紧了全身,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冲动的起身将那个女人给拎回来。
因胎毒一旦涌上来。她那豆腐捏的身体根本抵不过他单单的双指之力,可是开始不受控制战栗的身体又极为想念那一身淡淡的体香及温柔的气息。
川景狱不由深吸了口气。
强迫的压下心中火气,准备运行功法强行压制胎毒时,便见到了那个浑身血臭的老头,一个濒死的人实在不值得他为之脏手,可在见到那女子盯着老头的目光后,他原本压下的怒火又掀起了苗头。
女子那眼神他如何不清楚,这一路上遇到有难的相助,遇到求救的帮忙,大到救人小到施财,每一次做这些事前,都会露出这种目光。
到处对有难的人伸出援手,财物舍弃得一干二净,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像是在到处搜刮什么东西,每每搜刮前都会露出渴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