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接连热闹了三日后,赵顺也就不再是光棍了,加上四个分堂都有了眉目,这心情当然是超好。天啸让堂主们各回自己的分堂执事,留下牡丹与雪梅陪伴一脸喜悦的新娘呼延英,告别了赵家母子,与玉罗刹骑上黑驹白雪,取道往泸州而去。这是罗刹女和他约定的,让他办完施州的事,立即赶往泸州,说是有要事商量。既然是岳母大人的嘱咐,他这个做小婿的又怎敢造次,否则玉罗刹还不闹你个够。这小夫妻俩说来也很怪哉,英俊威武的锦衣公子穿白衫骑黑驹,貌羞群芳的玉罗刹穿黑衣骑白雪,这么一对绝配行在路上很是招摇,谁都会止足多看上几眼。可他俩哪顾得上这许多,依然是悠闲玩乐,逍遥自在。好在一个功夫俊,一个会使毒,遇上不平出手相助,看不顺眼好打好杀,说来甚是痛快。而玉罗刹的爱好还真不少。
她除了使坏使诈,也就忘不了偷别人的银票,说是要带回隆庆去给菲儿,小昭,郭剑,和迪茜四个。免得她们每餐就吃五两银子的酒菜,她每回想起就难受。天啸原本就宠着她,此时听说她偷银票全是为了让菲儿四个能吃好,这就再也没法说她了,只能由着她去。可这一路上,天啸总感觉这媳妇有些反常,时不时地往后看,就象是在等甚么人出现来见。“媳妇,你是不是在等甚么人?”他忍不住问了句,玉罗刹点头说:“是啊。啸哥哥,那人从泸州一直尾随着我们。”天啸听了一愣。“那人?那人是甚么人,是敌是友,是男是女,又为何要一路尾随我们?”见啸哥哥这么会问,玉罗刹笑了,道:“啸哥哥,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可我就知道一点,那人是手拿折扇的公子哥。还有,这公子哥手上应该有点活,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他打跑了来追杀我们的三个江湖人。”这下天啸觉得更奇怪了。“媳妇,若这人认识我们中的哪一个,应该现身才对。特别在我们最危险的那段日子里,他更该现身才对,即便是认识呼延英。若不认识我们,那为何要尾随,要帮我们呢?媳妇,你这聪明的脑袋难道就没好好地琢磨过。”
玉罗刹忙道:“我琢磨了。也琢磨了好几天。”天啸就问:“那我媳妇琢磨出甚么来了?快道来听听。”玉罗刹就说:“我琢磨这公子哥必是泸州人氏,或在街上,或在马市撞见过牡丹姐妹,看上了她俩中的一个,因爱慕钟情,也就跟了来。你想,啸哥哥,现在这公子哥不跟了,是因为牡丹姐妹没和我俩在一起,留在了施州城。
这下,你该想明白了吧。”天啸点头乐道:“我媳妇就是聪明,还真是这回事。嘿,没准下回到施州,还真能遇上这公子。只不知,这公子是看上了丹妹还是雪儿。”
玉罗刹就问:“那,你啸哥哥希望他看上牡丹,还是雪梅呢?”不料天啸竟叹道:“不论他看上丹妹还是雪儿,那都是白忙乎,成不了。”玉罗刹愣道:“这又为甚么呀?”天啸长叹了一声说:“这姐妹俩有过约定,长大后一同谈情说爱,嫁人也要在同一天,否则不干。还有,她俩嫁人不说门当户对,没家产也无所谓,但功夫要好,还必须在江湖上有点小名声。”玉罗刹听了就说:“这很正常。
谁让她俩有你这么个做锦衣公子的皇兄呢,这想法自然与人不一样。唉,可怜了。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公子哥是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