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选谁出场,谁又肯出场,出场后能胜吗?大家各怀心思,彼此琢磨,然后相互望着谁也不吱声,若大个场子竟然死一般的沉静。
直到太阳爬到了头顶上,也没人放出一个屁来,这还真让天啸扫兴,便起身调转马头,仰天狂笑了一阵后,慢慢地走进了青州城。“留香,你快跟住这公子。”
青云朝丫环吩咐了一句,留香忙入城而去。而那些江湖人物谁也不敢尾随锦衣公子,只怕赴欧阳杰的后尘,彼此客套寒喧了几句后,分手择路而走不提。天啸进城寻了几条街后,找到了夫人他们,只见秀兰与碧玉均已头戴篷帽,围纱遮脸,便点头笑笑,也不问耿凤和莫婧为何不戴,只怕问了她俩不高兴,便说笑闲聊地一同逛了几条街巷,看东摸西买了些物件,再随便找了家饭庄,施政扔给了掌柜二十两银子,说要一桌酒菜。谁知掌柜打量了一下天啸,就象是孙子见了爷爷,忙将银子塞还在了施政手上,随即点头哈腰地对天啸说:“大侠,吃住已有人为你们打点过了,请随我来吧。”言罢就在前面引路,直往里走,穿过前堂,到了后院,在一间后厢房的门口停下,推开门道:“大侠,就这一间。瞧,酒菜都已上桌,请慢用。”
这真是一头雾水,望着掌柜快快离去的背影,天啸自言自语了一句:“大侠?打点?”便问秀兰四个。“四位娘子,你们说这凭白无故的。又是谁在请我们呢?”谁知秀兰一笑,轻松地说:“相公,你忘了媚英三人那事啦。我想,一定又是你的那些好徒弟,不想让你这位做师父的费心,就在暗处替你打点好了一切,到时再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天啸想想也对,朝秀兰点头一笑,挥挥手,抬脚刚要进屋。却被施政惊恐地拦住了。“少爷。江湖险恶,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让小的先进屋去,看有甚么机关。”天啸仰天一笑。却感到施政是个忠奴。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来护自己。就拍拍他的肩,指指耿凤,莫婧。秀兰,碧玉说:“夫人们均夸你忠诚老实,等买了大宅安了家,你就做管家吧。”
说罢伸手牵住白文,提枪走进了厢房,见房中摆着两桌丰盛的佳肴,就指指椅子笑道:“瞧瞧,有菜有酒的,想得多周到。来来,都坐,既来之则安之,不吃白不吃。”就这么主仆十一人围桌坐下,斟酒撕鸡,边吃边聊,谈得最多的就是买宅安家,安在哪里。可碧玉坚持说,何时找到老二老四,再买宅安家。
起初,吃住有人打点,天啸只觉得有趣好玩,一时也没往深处想,整日随着四位夫人的心愿,一路寻找青云和菲儿,顺路游山玩水,吃得美酒佳肴,随她们挥霍光阴。说来也巧,在前往灵山卫的半道上,天啸口渴,见路旁有座茶摊,便让耿凤他们等在道上,自己翻身下马,将枪插在泥土里,问石龙拿了一些碎银,入摊喝茶。
茶摊上也没甚么人,就一老一少在喝茶说聊,桌上放着一根软鞭和一柄双刃大刀。少的象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一身锦装,腰挂玉佩,手拿折扇,很是精神,只是说起话来柔声柔气,全无阳刚之气。老的象个仆人,五十开外,双目锐利,说话宏亮。这主仆俩说着说着便提到了“不知老二请到高手了没有”,“也不知老三去大理见着了那小皇子没有”之类的话,天啸听了疑是秀兰,碧玉的结拜老四菲儿,便放下茶碗,扔碎银在桌上,起身跑到道上,指指茶摊,将听到的话对秀兰与碧玉一说。秀兰,碧玉忙入茶摊去一看,还真是菲儿与她的老奴江通,忙兴奋地叫道:“老四啊,你怎么在这?”秀兰,碧玉均已头戴篷帽,围纱遮脸,菲儿听得叫声忙抬头一看,却没应声。“你这坏东西,我是秀兰呀,她是碧玉。”言毕摘了篷帽,菲儿一见果是秀兰,起身抱住便哭,碧玉也搂住了菲儿。三人就这么哭笑了一阵后,碧玉这才将天啸怎么救秀兰出宫,自己又怎么与天啸结为夫妻的事叙了个遍,随后戴上篷帽说:“狗皇帝遣人拿老大,这才戴上篷帽遮掩,免得惹麻烦。”秀兰问:“对了,见到老二了没有?”菲儿抹了把喜悦的泪水说:“见了。
最初她听人传言,仅需一招杀人的锦衣公子可能会到兖州,安东,灵山,青州,莱州,登州这几城来,我便与老二分了工,每人带了五十万两银票,不论谁先找到这锦衣公子,便即刻入宫救老大,不想却在这儿见到了你俩。”听了这话,秀兰嘻嘻道:“老四,说到江湖高手,如我相公屈尊第二,那世上再无人敢狂称第一。想那老二觅高手,必会从传闻中想到我相公,到时觅来遇上,我们四姐妹又能团聚了。”见菲儿都听傻了,碧玉就扭过她的头,指着坐在乌血神马上提枪的天啸说:“你瞧见了吧,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锦衣公子,我相公。”谁料菲儿听了便一脸的丧气,不悦地道:“这算甚么事嘛,老大的夫君是天下第一高手,可老三的夫君又是人见人怕的锦衣公子,可我和老二……”话没说完,便拿起桌上的软鞭往腰上一束,朝江通说了句:“我们走。”便纵身一跃落在了茶摊旁的一匹马上,刚要走人,只听秀兰与碧玉同声笑道:“相公,你家十一夫人要逃婚喽。”
听了顿时一愣,不悦地嗔道:“你俩是甚么意思嘛,这般取笑我。”碧玉乐道:“我们结拜时说过,同嫁一个如意郎君,如你此时一走,便是逃婚。”秀兰招招手道:“快下来,老四,不与你闹了,这锦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