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撇了李幼渔,去厨房了,还没走两步,又跑院门外吐去了。
李幼渔自语道:“这什么跟什么,有孩子就不许那个,坏人,平时都缠着我的,这会儿被孩子夺走宠爱了,嫉妒,嫉妒,嫉妒死我了,宛棠,你要不要紧……”她赶紧跑出去,替余宛棠拍背,余宛棠吐了一阵儿,到底还是不舒服。
“也说不准是真有孩子,还是吃坏了肚子。”
“不然下午去看个大夫,不管是有孩子,还是吃坏了肚子,有病看病,有喜看喜。”
余宛棠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泪花。“那要是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这样啊。”
“可是没孩子了。”
“宛棠你不要给自己压力,生孩子这事是要靠运气的,你也知道,我们这样已经违反自然法则了,所以生不上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怀上了,那是幸运,你不要有那种一定要怀孩子的心态,放轻松一点,有孩子没孩子,我都一样爱你。咱家又不等着孩子下锅,不急。”
一席话说的余宛棠乐起来,什么等着孩子下锅,把孩子当米么,还不急。
李幼渔见她笑了,料得没事了。
“不管你有没有孩子,你身体终归不舒服,这样,做饭的事我来操办,让我给我家宛棠来一点儿丰盛的饭,补补身体,下午咱们上镇子看大夫去,好不好?我先扶你回去坐着。余宛棠坐不多久还是跑出去吐了,李幼渔在置办饭菜。
两人吃过饭,驾着驴车去镇上看大夫。
一路上,两人心情很是紧张。尤其是余宛棠,怕希望落空,明明孩子这事让李幼渔挺开心的,要是结果真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李幼渔握握她的手,“没事的,没有也没关系,我还巴不得能让宛棠只宠我一个人。”
“你真小气,分点爱给别人有什么要紧,再说还是自己的孩子。”
“那可不一样,不分。你那是独属于李幼渔的爱情,他们不管再怎么得宠也不能越过我去,这是前提,我们可把话说清楚了。”
两人为这话题商量来,商量去,李幼渔得了一个‘小气’的号。
这样争争闹闹,闹了又笑,不多久就到镇上了。到了镇上,李幼渔跳下驴车,拉着缰绳拉着,让余宛棠在车上待着,她们找了家医馆就诊。
这大夫摸着胡子诊了半天,右手、左手都确诊了,这才抱拳恭喜起来。
“夫人有喜了。”这称呼有点儿怪异,大夫只把李幼渔当做余宛棠的丫头,说着让李幼渔随她去拿安胎药,李幼渔让余宛棠先坐着,她去去就来。拿了药,付了钱,两人出来。
高兴的大呼,“万岁、万岁……”简直像一对疯子,先前不过是猜测,已是高兴的不行,如今一字一字说的清楚。
“我要当娘了。”李幼渔开心的大吵大嚷,引来无数侧目,见人看着,有点儿不好意思,压低声对余宛棠说:“我要当娘了。”
余宛棠拢着手,轻声说:“奴家知道,奴家也是。呵呵。”
“走,我们马上去买点鸡啊鸭啊,什么补就买什么,你可得多吃一点儿,一人吃,两人补,可不许挑三拣四。”
她可听说还有孕妇挑食儿的。
“啰嗦,谁会挑三拣四,你是打算让奴家吃成个大胖子的,只要你不要嫌弃奴家没有颜值,不嫌弃是黄脸婆就好。”
“哪会,要嫌弃也是你嫌弃我,对了,我最近是不是黑了点儿。”
“没黑,小麦色,一看就性感的不行,啊呀,不能再说了。”
李幼渔问道:“为什么?”
余宛棠向李幼渔身边靠过来,拢着手,在她耳边小声说:“万一忍不住在大街上就扑过去,奴家会很没面子的,为了孩子,我们要小心再小心,你不许再对奴家放电知不知道?忍八个多月再说。”
“那还亲不亲?”
余宛棠叉着腰道:“都不做那事儿了,你还好意思克扣奴家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