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开始。狗屎。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活着,就没有任何新的开始,所有伴随今天太阳升起而要开始的事件,都是昨天的延续。没有‘新’,全是旧的!想要新?去死。
我们的吸血鬼是要长命万岁的,所以当他让自己皮肤从干塌皱巴恢复到正常的时候,“詹姆士回来了么?”
“没有。”塞姆回答的。
扎克整理好自己衣装,出了主卧前往办公室,在他拿起电话延续昨天之前。我们应该知晓一下昨天和皮克斯先生的电话后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很多事,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
扎克一直在格兰德等待詹姆士回来。等到墨一脸春-风-念叼着‘索菲亚~’的回来;等到老汉克回来又叫上几个员工再次出门;等到露易丝打个电话过来说黛西跑路了;等到西部魔宴的茨密希特意打个电话过来催促扎克给出是否合作的决定;等到迈克如一阵随时会兰德,然后又飘去圣子教堂修养;等到……太阳又升起。
扎克拨号了,接通了,“是我,詹姆士在警局么。”扎克打的是南区警局的电话,具体点,是自爆案专案小组的电话,所以是负责人寇森警探接的。
“早啊~他还没来呢,昨天行动结束后他应该回北区警局了,嘿嘿,和达西局长去找你……”
扎克已经挂了。
继续拨号,也接通了,“是我,詹姆士在警局么。”一样的开场。
听筒那边的达西,“呃,不在。那个昨天的行动,你现在有时间么,能跟我说一下那些武器是怎么回事了吗……”
扎克又挂了。
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再次拨号。通了,意料中的开始等待。这电话,有没有人接还是个问题——詹姆斯·兰斯的家,李斯特后街的阁楼。
就在扎克准备放弃、挂断的时候,电话被接起了。
“你,你好?兰斯的家?”这莫名犹豫的声音是谁啊!还是女人!
扎克愣了一瞬,“他在家么。”
“呃……不在。恩——”继续犹豫又不确定的,“你,你需要留言吗?”
扎克也变的犹豫了。扎克等待詹姆士是有原因的——昨天和皮克斯先生电话已经聊爆了,扎克对皮克斯的诸多疑点已经被解答,扎克需要詹姆士来进行应对……这个之后说。现在,扎克打消掉自己的犹豫,“你,是谁。”
“我,我?我,我是……”
啪!电话被挂了。
几乎是同时,扎克也完成了挂断和离开办公室,风一样的晨跑,开始了。
我们是不可能跟上吸血鬼的速度的,所以,我们去吸血鬼的目的地等待。
女人。还在睡衣中的女人,漂亮?无法从那乱糟糟的鸟巢发型和满身的外卖污渍中分辨出来。能够分辨出来的是,呃,敏捷?她在杂乱的垃圾和外卖盒中蹦跳、翻找。一边胡乱的绑起乱遭的头发,一边扭曲的把自己套入翻找出来的外套中。
最后,在门口回眸一眼狼藉一样的詹姆士的家,“对不起!”对空气喊的,然后,跑。
扎克什么时候来的不重要,反正已经是托瑞多的速度极限。也站在门口,看一眼连拉都没拉上的补丁铁门,看一眼门内的狼藉,“啧。”
“已经跑了。”塞姆开口了。
扎克从身上已然破烂的衣物中掏出顶针,在进门的柜台上拨出一块干净空间,把顶针放上,“检查一下这些垃圾。”自己?关门入内,上二楼,去卧室,‘借’詹姆士的衣服——吸血鬼奔跑后的形象,不用多描述了吧,大家懂的。
暗红的巫术咒文开始在一楼蔓延,扎克也已经站在詹姆士的卧室里,看一眼皱巴脏乱的床,不想做任何判断,直接开了衣柜。
詹姆士的体型比扎克宽,但好在如今是冬季,层层套上后倒也没什么差别。算是扎克占了便宜,我们知道的,詹姆士有钱,随便套几件都能去给科齐尔站街。
完成换装和整理仪容的扎克出了卧室,看着楼下的狼藉不想下去,“发现什么了?”用问的。
“我的巫术无法重现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是个活人住在这里。”塞姆说出第一个推理。
无意义的推理。扎克撇撇嘴,“一进来就能确认了,食物的包装、暖气。”
“哦。”塞姆没灰心,再接再厉,“是个女人。浴室里有些长头发和女性用品……”
扎克都无奈了,“电话里的声音就是女人,年轻女人。”
“哦。”越挫越勇?“她喜欢甜食,多数外卖包装是楼下咖啡厅的甜品。”
依然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但扎克没有打断。这是个非常有用的线索,扎克准备下楼。
塞姆还在继续,“她爱浪漫喜剧和惊悚电影,电视柜下面全是录影带租借小票。”
扎克是以跳跃的姿态,越过满地的垃圾的。
“然后她不是詹姆士的朋友。”塞姆在扎克把他重新塞回口袋的时候还在说,“你知道詹姆士吧台下藏了个保险柜么,她撬开的。”
扎克都准备离开的,听了这个,一挑眉,转身往吧台去。
“前面,下面,第二个柜子。”
扎克按照指示,“我一直以为这是制冰机。”
“是,但右边的缝,摸摸看,感觉到了么。”
扎克歪了嘴,整个扯出。真的是个保险柜,不大,像个扁平的抽屉。锁口已经被翘坏,扎克皱着眉打开。一些现金和不记名债券之类的东西。
扎克挑了眉,詹姆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