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贝拉没有对扎克如此快的转变表示任何意见,大概是看透了扎克的行事作风,立场变化和翻书一样。那叫一个快。不是么,几天前,他在还威胁疾风要夺了他们家的房子,现在。两人好不平和的愉快聊天着。
“说到约翰。”扎克已经把小瓶和巫术手册收起,“爱丽丝问起,他还回格兰德么。”
丝贝拉却微微皱起了眉,“爱丽丝想让他去格兰德?”
扎克侧侧头,没回答。因为爱丽丝没他给出答案。
丝贝拉晃晃头,“我回去后问问约翰吧,哼,你不在意的话,自然什么都好说。”这是在讽刺之前说的,扎克什么都不在意。
“对了,既然提到了来格兰德,麦斯今天早上,没来格兰德。”扎克挑着眉,这纯粹是刚想到的事情。
“麦斯?”丝贝拉估计也没想到扎克又提起了这家伙。“昨天他回来后,提到了似乎冒犯了墨,我让他不要去格兰德了。”
“你认识墨?”扎克挑着眉,但马上,扎克就感觉问了个蠢问题,墨是易形者金从共和带来的,丝贝拉去共和了,自然有过交集。
“在共和有过间接的接触。”丝贝拉皱起了眉,同时紧了紧并没有滑落迹象的披肩。
这肢体动作,扎克自然不会错过。“冒犯算不上,真正冒犯到墨的是帕帕午夜在共和的作为。”扎克眯起了眼,看着抓着披肩的丝贝拉,“说到帕帕午夜。我还不清楚,你在共和,和瑞文奇有什么进展么。”
“没有进展。”丝贝拉回答的极其干脆,调整了下坐姿,“哼。比起关心我在共和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更关心留在共和圣徒茜茜和冈格罗么。”
“哦?你是说我应该更关心圣主信仰和隐秘联盟么。”扎克笑着问。“还是远在世界另一端的共和?”
看的到这对应关系吧,也看的到这问句中的嘲讽吧。
丝贝拉抿了抿嘴,看了眼一副轻笑脸的扎克,摇着头,“这就是我永远不可能对你有什么好感的原因,我不知道你真心关心什么。”转开视线的同时进行补充,“哼,别说格兰德。最后的托瑞多,关心一个殡葬之家,这很愚蠢。”丝贝拉端起了酒杯,吞咽廉价红酒。
扎克保持笑容的一摊手,真心被当作愚蠢,那就没得解释了。
这边的对话,似乎已经再难以进行下去,农庄内的、两个警探的争执,似乎也走入了死路。寇森气愤的摔门而出,远远的朝扎克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就直接原路返回,离开了这里。
倒是詹姆士,在寇森开车离开后,也出来了,看前进的方向,居然是正对着扎克而来。
丝贝拉倒也自觉,没有看向扎克的一点头,端起自己的酒杯,拉着披肩,“我不打扰你们了。”起身走了。
“起来。”詹姆士的脸色是异样的平静,和扎克隔着一张派对横桌,这样开口,“地下城游戏夜(今天周三),我的车。”表达也异常简洁。
扎克没动,歪着头,有点好奇的看着詹姆士,“我向菲兹请假了,你没有?”
詹姆士没回答,而是抬抬手,是在催促扎克起身?
扎克还是没动,挑起了眉,“你还没有致辞呢。”话里的意思是,别怀疑,我偷听你和寇森的对话了。
奇怪的是,詹姆士居然没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没什么好致的。这里的人,普通人,不认识琳达,不认识我,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扎克眯了眯眼,“但其他‘人’,或许会觉得有意义呢。”
“你想听我的致辞?”詹姆士侧了下头,“车上说你听。”
扎克不得不沉吟一下,然后,站起了身,朝看向这边的本杰明的递了个眼神。另外,不忘端起未喝完的酒杯,朝依然在进行残酷婚礼游戏的新郎那边举杯、清空,算是告别前的示意。
绕过了横桌,任由詹姆士引路。
终于,詹姆士有点我们熟悉的表情,他皱起眉,往半空看了一眼,阴沉了这么一下,“他跟着我们干什么。”瑞恩,詹姆士唯一看的到的缚地灵……
扎克拍了拍身侧的口袋,“他要来格兰德住,丝贝拉刚把他给我,在我口袋你,你想看看这个你救下的缚地灵么。”扎克故意用了这种异族风情的表述方式。
詹姆士似乎是出了口气,摇头,“不用,收你口袋里。”
扎克歪头挑眉,詹姆士,很怪。
上了詹姆士的车,扎克自然是坐在了副驾驶,瑞恩也再一次回到了他重生时出现点的后座,可以无视掉。
天色暗下来了。行驶的车在暗沉的道路上前进,这样的场景和配置,仿佛时间回到了曾经詹姆士接受第一次关于异族的震撼教育的时刻。
“我有两个版本。”詹姆士扶着方向盘,开口了,“一个是琳达帮我想的。”
致辞。也许老土,但婚礼上的亲朋致辞,不都是先说一些致辞人和新娘新郎一员的经历,然后再表达对新人开始新的人生历程的祝福么。后者,无非一些感人的陈词滥调。前者,就是唯一致辞人可以发挥、调解气氛的单人演讲了,穿插一些相识过程、有趣的经历这些。
大家觉得扎克回想听的,是哪一部分?自然是前者。
“一个是我的,是事实。”詹姆士平静的说,“你要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