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接踵而至的几位美女,这场未能挑起的争端定会让众人看得索然无味,本以为要败兴而散时一道诡异的身影又燃起了众人的兴致,场中的惊变更引发了一阵惊呼。
那道身影是向着静立在后的玄而去,单手成爪抓向玄的胸前,速度之快竟让玄无暇反应,同样迅疾的还有一道黑芒,而那黑影居然用另一手徒手挡住了斩来的“辉渊”,一道青绫旋转成梭也随即袭来,诡异的身影腰间一扭,用双脚迎上,飞探出的手已抓到了玄的衣襟。
倏然,一幕潾波华彩凭空挥下,雨丝交织,蝶舞翩翩,那身影不得不弃玄而退,玄也退后了两步,低头看去,揣在怀中纳袋已露出了一半,这个纳袋是在北塞城时城主严炳义相赠之物。
“想走?”
一声娇叱,青绫梭贴地疾飞紧追诡异身影的双脚,急退中的身影发出了一声惊咦声,随即翻身而起,从旋转的青绫中射出了两束青芒,居然是两条小青蛇,蛇口大张,毒牙上青光灿灿向双脚咬去。
那身影又是一转,堪堪避开两条青蛇,而迎面而来的却是卷着雨丝的“蝶舞”,身后两条青蛇也去而复返再度咬来,避无可避下那身影双手张开各拍出一掌,青蛇落地,雨幕纷散,诡异的身影也因此疾退。
在那身影之后却出现了更诡异的一幕,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身影好像撕裂了空间一样凭空出现在了那里,黑色长剑仿似一道黑邃的浓墨,无光无华却势甚岌岌,疾退的身影并未回头却已觉察,当下厉吼一声,身躯硬生生的一扭就看到了一柄早已等候的黑色长剑。
下方众人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上空,只见到空中闪电般划过了几道黑线,两个身影一触即分各自落地,只不过黑色身影闲庭信步,而灰色身影狼狈的后退几步方才站定,空中缓缓飘落了数根灰色发丝。
“咕。”
不远处的钟岩喉中发出的声音在陷入沉寂的山坡上格外明显,双方这一回合只不过在眨眼之间,但其中的凶险已让他湿了脊背,若换做是他,哪怕是十个他也都葬身在了三人的连击之下。
“你是何人?”战天扬面色不惊,淡淡的问道。
对面是一位身着灰袍,灰发灰须,连长长的眉毛也是灰色的老头,灰色长须垂直胸下但明显的少了一撮,眼底一抹不易觉察的惶恐一闪而逝,道:“嘿嘿,对‘白桦’感兴趣的人,当今的小娃真是不懂得尊老了,对我这个老头也出手这般狠辣。”
“你要抢夺‘白桦’莫非还要我们以礼相待不成?”战天扬轻轻一笑,接着说道:“小辈们不懂得尊老,怎么前辈也胆小的连名号也不敢讲呢?”
“嘿嘿,好嘴尖的小子h然这么想知道,可叫老夫,灰鹰。”灰袍老人抖了抖衣袖,露出了一对鹰爪般的双手。
鹰的迅猛、精准、刚烈之势刚才已见识了一番,战天扬不禁的点点头,对这名号颇有称赞,又道:“前辈对‘白桦’有兴趣,可我们却不能成人之美,不知前辈能否打消了这份兴趣?”
灰鹰耸了耸垂过脸颊的双眉,笑道:“小子你这么自信能护得住‘白桦’?嘿嘿,刚才老夫确是低估了你们,下次你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咯咯,好老不羞哟。”青鸢掩嘴娇笑,说道:“刚才我们若非是第一次联手,你认为还能站在这里倚老卖老么?咯咯……”
灰鹰的老脸不禁的一红,只不过大半张脸都没长须、长眉遮蔽了外人并看不出,强笑了两声道:“小女娃一对小蛇耍的不错,可惜这阴毒之物老夫最见不得,随了你两条小蛇招来这般忌恨,唉,小娃还当心胸广阔些才好。”
“还真是老不羞呢,莫非你认为小女的心、胸不够么?咯咯……”青鸢笑的花枝招展,故意挺了挺胸脯,一对峰峦瞬间傲视天下,妖媚迭起,惑人心神。
一旁的姜燕瞪着大眼睛险些掉出眼珠;蝶舞皱眉移开目光;其身旁的若攸垂帘看了看自己,自叹不如;羊角辫早已乐开了花;战天扬轻叹一声,对灰鹰的遭遇他深感同情。
所有人这次都清楚地看到了灰鹰的老脸一红,怒呵道:“好你个妖媚惑人的丫头,今日老夫必得代天诛妖!”
灰鹰话音未落便跨上一步,战天扬也同时跨出一步挡在了他与青鸢间,说道:“前辈才教导小辈要心胸广阔,转眼却要欺负一个小女子,不知前辈又何以谈得心胸二字?”
“哼哼,你们倒是般配的很哪!”灰鹰定足忍下心中怒火,目光从对面几人脸上扫过,又道:“小子,你的桃运不错,不知修为是不是也一样?”
“不能成前辈于‘白桦’之美,此事倒可成全前辈!”
话音一落灰鹰的双眼为之一缩,眼前没了战天扬的身影,单手抬起在面前一抓,“呛”,黑色长剑已在眼前,他鹰爪一样的枯瘦正抓在剑尖上,离眉心只有一寸距离。
战天扬这一剑已快到了看不见踪影,灰鹰居然可以徒手抓住“辉渊”,枯涸的手指,尖锐的利甲,那手当真就是鹰爪。
没人会想到战天扬会突然出手,灰鹰亦是,战天扬手中黑剑扭转,灰鹰松手急退,后方青鸢正要上前却被别人抢先,蝶舞见到也便收了“雨蝶”驻足而望,一道白华,一道银影同时追上了灰鹰。
沙七与玄已不是第一次联手,“斩魂”和“玄”配合的天衣无缝,一攻一守,一追一截,一斩一刺,迫的灰鹰疲于应对,令得山坡上轻视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