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眸色微凛,他原本思衬着再细查查,看能不能寻到些蛛丝马迹时再禀告王爷,如今看来,还是需提早告之较妥。
温暖回房洗漱之后换了件高领的衣衫将那些暧昧的痕迹遮住,这才招来个丫鬟问了君熠寒所在之处后去寻他。
她来到书房,曲指轻扣了扣房门,里面随即传来他低沉的嗓音,“进。”
温暖推门而入反身将门关上,刚转回身,却见他对她招了招手道:“过来。”
她依言行至他身旁,被他揽腰搂住坐靠在怀中,另一只手至书案上拿起他刚刚看的黄历递至他眼前,指间点了点某一处,道:“你看这一天如何?”
温暖抬眸瞧了瞧,见上面写着农历七月二十八,宜嫁娶,宜祭祀,宜兴土木,是个十足十的好日子,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给他看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道:“这日子不错。”
“既你也觉得着不错,那便定在这一天。”他将黄历搁回书案,圈着她的身子指尖极其自然的抚着她的发道。
“定在这一天?”温暖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定在这一天?”
“自是我们的婚事。”
“婚事?”温暖膛目结舌的看着他,“可你之前不是说待到战事平定之后才给我名份的?”
“如今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实,自是该早早将婚事给办了,给你应有的名份。更何况,若万一你肚子里有了本王的孩子,到时未婚先孕传出去,岂不是令你遭受非议毁了你的闺誉。”他说到此,原本覆在她腰间的手移向她的腹部轻轻搁着,眸色深如浓墨,仿若那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这……这……”温暖一时只觉心如擂鼓悲喜难辩语不能言,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她准备离开的这一刻,他要说这样的话,让她心头好不容易驻起的坚墙变得摇摇欲坠脆弱不堪。
她抬手覆上他的掌,心中蓦然也万般念想若是这里已经有个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但她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睑了睑眸,将那份还未泛起的痛楚掩去。
“怎么,你不愿意?”他抬指挑起她的下颌,逼她与他对视,“是你不愿意?还是有其它的原由?”
她心头一跳,唇角勾起抹笑主动攀上他的脖颈,道:“不过是一时高兴的说不出话来,王爷可千万别多想。”
“既如此……”
“对了,差点将正事给忘了,我来是想告诉王爷一声,为皇上驱毒的药浴有几味草药还欠缺些许,我稍后打算去山上采些,可能得担搁几日才能回来。”她似恍然记起般,将他未完的话打断。
“需要何种草药,本王派其它人去。”
“那几味草药很是难找,只有我识得。”她不闪不避的回视着他,盈盈一笑道:“若是王爷担心我的安危,不如派几个侍卫与我同去,如何?”
“既然你坚持,本王应了便是。”他拈一颗案上早已为她备好的蜜饯递至她的唇边,眸色极深的凝视着她,道:“至于婚事,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商讨。”
“嗯。”她张口将蜜饯含下,原本甜丝丝的蜜饯,不知为何,她却只觉苦的她心尖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