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待到玉瑶正要从陈掌门手中接过掌门信物时,一道散漫中透着淡淡讥朝的笑声却蓦然凭空响起,传入在场众人耳中,“呵,如此鸡鸣狗盗之辈也能接任掌门之位,可真是令本阁主讶然得很呐。”
众人回头望去,却见绿竹之上,一袭白衣翩然而立,银色面具在日光下透着几分暖意,如她的人,虽瞧着淡漠疏远,但却给人几分温和之气。
“何人竟敢来我玉女门撒野,若不速速离去,休怪本掌门无情。”陈掌们冷声厉喝,周声漫上浓浓杀气。
“在下明月阁阁主欧阳明月,今日前来,不过是来向陈掌门讨个公道罢了,这公道讨回了,不用你说,本阁主也不愿在这里久待。”温暖不怒不恼,唇畔含笑,飞身而下,身姿曼妙如轻鸿起舞,眨眼间便落足众人眼前。
“我玉女门与你明月阁素无往来,有何公道可讨?本掌门瞧着你分明就是来滋事的。”陈掌门怒气横生,对在座观礼的其它人微一抱拳道:“劳各位稍等,待本掌门料理了这寻事之徒再继续行掌们传位之礼。”语落,她掌风凌厉直袭温暖天灵盖,出手便是狠辣杀招。
“陈掌门莫不是做贼心虚包庇门人,如若不然,为何不问清原由便要杀在下灭口?”
她此语一出,在场众人莫不窃窃私语,毕竟明月阁虽销声匿迹了一年,但近来崛起之势有目共睹,玉女门此次连稍有些名声的江湖小派都在邀请之列,却独将明月阁这新秀排除在外,着实令人起疑。
陈掌门见众人面上均隐含猜测之色,在攻出两招却连温暖的衣角都没沾到分毫后,冷然收手厉声道:“本掌门就姑且听你如何信口雌黄,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别怪本掌门手下无情。”
此时便已招招杀机,还能如何手下有情?温暖眸底泛起抹讥讽之色,指尖轻敲掌心的折扇微抬,朝金案后怒容满面的玉瑶虚虚一指,冷冷道:“玉女门陈掌门爱徒玉瑶姑娘,一年前盗走我明月阁镇阁之宝,本阁主花费三年时间凝聚全部心血炼成的世间至毒‘绝尘’,本阁主倾尽全阁之力,花费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查清此事,此翻赶在玉瑶姑娘接任掌门之前前来讨回公道,着实无滋事之心,无非是在为我明月阁讨回公道之时,再让陈掌门你看清自己所传任掌门的真面目,以免你玉女们毁在如此一个鸡鸣狗盗之辈手中,算起来,陈掌门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一派胡言。”不待气得面色铁青的陈掌门开口,玉瑶已先一步越金案而出,拨剑怒指温暖道:“我堂堂玉女门大弟子怎会盗取你明月阁的药,简直是血口喷人,你若识相,今日便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自废武功磕头赔罪,我便姑且考虑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我便要你今日血溅当场。”
“玉瑶姑娘这是恼羞成怒了?”温暖云淡风轻的笑笑,以折扇将她指着自己的剑拨开,“既然玉瑶姑娘口口声声没有偷本阁主的药,那么本阁主倒想问问玉瑶姑娘,王爷一年前所中‘绝尘’之毒后可是被玉瑶姑娘所救?”
“不错。”玉瑶眉峰微皱冷声应道,虽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但当时她“救”王爷是众所周之之事,若非那日她怒极下失言,这事除了本该已死的温暖没有任何人知道。
温暖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又道;“不知玉瑶姑娘是如何救的王爷?”
“以血换血。”玉瑶瞧着她的笑容心头不知为何竟泛起浓浓的不安,突有种自己正跳进某种陷井的错觉。
然而她这错觉并非是错觉,只见温暖眉眼间泛起抹疑惑之色,继续道:“据本阁主所之,玉瑶姑娘对医术并不精通,更何况,本阁主所炼制‘绝尘’虽称之为毒,但它本身却并非是毒,是以,根本无药可解。那么本阁主倒想问问,玉瑶姑娘是如何在王爷中毒之时便已知晓这‘绝尘’无药可解,且只能以以血换血的法子救人活命的?”
她此言一出,不仅在场观礼的众人望向脸色煞白的玉瑶,就连陈掌门都皱眉看着她。玉瑶唇畔微颤,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此时她方知真的掉进了欧阳明月的陷井,被迫进了个死胡同。无论她怎样回答,都逃不出这个自己亲口匡死的陷井。她足下蓦然蹿起股凉意,冻得握剑的手都在微微的发颤。
“怎么,答不出来?”温暖笑意极为温和的瞧着她道:“不若本阁主来替你作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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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六一快乐!(╯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