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下了她租住的房子,写了她的名字,我知道她不会收,请兰兰代为保管,兰兰笑我,“什么时候你才能光明正大地送给她。”
光明正大地送给她。我也想,可是我和她还会有这一天吗?
刘海民又死灰复燃了,上一次就是他,现在又是他,居然想联合林波,很好,你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同时我也担心,雅文在那里上班,刘海民去那里会不会见到她。
我追逐雅文的脚步更加频繁了,一次次她家楼下,我经常睡在车里,兰兰又笑我,“你自己花钱买的房子就在上面,却在车里睡觉。”
我苦笑,我有什么办法。
她回老家过年了,除夕之夜,我失魂落魄,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憧憬着我们的未来,还在期待着今年的这一天她会以我的太太的身份陪在我的身边,结果却走上了陌路。
我想她,很想,一遍遍回忆着我们的点点滴滴。
我们的初识,她的逃避,她尘封的心好不容易为我打开,却因为我的疏忽,把她伤了个彻底。
我终是按捺不住,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号码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想你。”
不多时,她的电话进来,我犹豫着,颤抖着,她随即又挂断了电话,一条短信过来,问我是谁。
是啊,我是谁,如今的我于她而言,我是谁。
怅然若失的新年,我每天在房间里,任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的鼻尖,充斥着我伤痕累累的心。
初六深夜,短信铃声响起,睡意朦胧的我,打开短信,看到的是她的照片,几个男人按着她,有人在拉扯她的衣服,有一只胳膊从衣领伸了进去,她绝望的眼神清晰的落在我的眼里,似一根钢针刺痛着我的心脏。
我马上拨打了发短信的号码,关机的提示。
我又打了立辉的电话,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不计任何代价,我只要她平安。
天亮接到电话,让我只身前往,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并不顾所有人的阻扰,我只要确定她的安好。
见到她的那一刻,气若游丝的她似熊熊烈火燃烧的我的心脏几乎化为灰烬,我强忍着心疼,假装对她的不在乎,答应他们的条件。
不要说一千万,就是要我的全部家当,要我的生命,这一刻,我也不会犹豫,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她是我要用生命守护的小女人。
医院里,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看着病床上她苍白的脸,我心痛的无以复加。
她醒来,眼神从未在我的身上多做停留。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生最残忍的事情,嘱咐了警察一句,不想说的话不要逼她。
病房外,我不敢想象,如果发生了,她怎么办,我怎么办,只是,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离开。
当我得知没有最糟糕的事情发生时,我说不出的庆幸,身心的痛可以变淡,我会守着她,陪着她。
她腿疼,看着她隐忍的样子,我恨不能代替她疼痛,我宁愿痛的那个人是我。
那两个人的老婆带着孩子来了,想求的雅文的原谅。补偿?什么样的补偿能补偿得了这份痛。
她的同事来看望,正好找个借口让她离职,她这几日对我的依赖,让我更加得寸进尺,赶紧离职吧,好回家做我的陈太太,好更加的依赖我。
她的家人来了,她的哥哥把我叫出了病房,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说我害了她的妹妹,看在他为雅文出头的份上,这一拳我没有还回去。我跟她哥哥讲了事情的始末,承诺不会再伤害她,她哥哥表示让我照顾好她。
有这样的认同我很开心,男人之间的谈话,都因着我们共同守护的她,我心情舒畅。
我把早就应该给她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圈住她的指,圈住她的心。
接了雅文出院,给晨晨换到了小区的幼儿园,雅文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可是慢慢的,又焦躁了起来,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杯加了安眠药的牛奶,带着昏睡的她,去感受大海的宽阔,让海风放飞她的心情。
她在我耳边呢喃,“我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说我爱你,在如此温情的时刻,我庆幸我做对了,那个开心的她又回来了。
我开始为我们的婚礼准备,也正好给她找点事情做,省的她又胡思乱想。
夜晚接到父亲的电话,在我的心里,他配不上“父亲”的称呼,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相认。
电话里他老泪纵横的声音让我有一丝不忍,我去了,可是我不会叫他“爸爸”,我对他的称呼,永远都只是“陈董”,同仅有的几次应酬的场合见面时的称呼一样,在我面前,他也永远都只是“陈董”。
他的事业,我不感兴趣,他的一切,我不感兴趣。
36年的时间,我的生命中没有他的存在,未来的人生,他的存在于我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想强加给我的,我不会就范。
我知道他会去找雅文,我只得把雅文天天带在身边,不让她受这些事情的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