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我了吗?一次又一次的,又是香水味,又是女人的,我要是有那么多女人,我找你干嘛,真受不了你。”陈以深不耐烦的声音窜进我的耳朵。
“你早就受不了我了吧。”我胸腔剧烈起伏,全身哆嗦,声音是碎裂的痛,发疯般推打着他的身体。
“够了。”陈以深似一只愤怒的兽,大吼一声,随即走了出去。
我顿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对我从来没有这样不屑过,他看我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块满是污垢的抹布,满满的嫌弃。那眼神似一根尖锐的针,一针针刺着我的心脏,从破碎的心脏里涌出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房间的香水味似一剂猛烈的毒药,强烈的刺激着我的脑子,我头痛欲裂,发疯般冲出房间,冲到陈以深的书房,把办公桌上的文件一把扫到地上,双手疯狂地在他的脸上挥舞,“你一边要和我结婚,一边又带别的女人回家,你拿我当什么?”
“够了。”陈以深一声怒吼,一把握住我的两只手,眼睛冰刀似的剜向我,仿佛要把我片片切碎,冷哼一声,“我以前看你也很温柔贤惠的,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胡搅蛮缠的泼妇?”
“我胡搅蛮缠?”我咬牙切齿地怒吼,“你敢说你没有带别的女人回家吗?你敢说温泉酒店那个小姑娘你不认识人家吗?你一次次身上的香水味都是哪个贱人身上的?”
陈以深冷冷地笑了,重新做回椅子上,使劲揉着眉心,声音是极度的无奈,“随你怎么想吧,我真的受够了。”
“什么叫你受够了?”我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胸膛,“是你有了别的女人吧,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承认啊,你承认了我永远都不会再打扰你的。”
陈以深“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房门,怒吼,“不要在我面前发疯了,你给我出去。”
“这么迫不及待?”我横眉冷笑,声音是绝望的苍凉,“陈以深,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要住进来,我要带着晨晨住进来,我不会让你和狐狸精幸福的。”
陈以深冷哼一声,阴沉的眸子迸射着冷戾的光芒,声音更加阴凉,“我说过多少次让你带着晨晨住进来,你都是怎么回答我的,现在又要住进来了,你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不相信我,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又把这里当过你的家吗?”
“你不让我住?”我忍不住从火辣辣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任心底的疼痛在全身蔓延。
“雅文,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扪心自问,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陈以深的脸是我从未见过的沉重,声音是语重情长,是嫌弃厌恶,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已经似一块破布,再无位置可言。
我冷笑,“你怎么对我的,你一次次骗我,一次次带着同样的香水味回来,现在又带着女人回家……”
“苏雅文。”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陈以深就怒声打断了我,“我跟你已经没话可说了,你想在这里呆着就呆着吧,我走。”
陈以深说完,就抬腿往外走,我心慌意乱,发疯般扯住他的胳膊,“你给我说清楚。”
陈以深用力一甩胳膊,我被甩到了低上,陈以深冷冷扫我一眼,毫不犹豫走出去。
我倒在地毯上,从泣血的心脏上溢出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模糊了房间的一切,模糊了这个世界。
周遭的一切自行隐遁,只余我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荡的房间回响,苦涩的泪水蕴染了空气,整个世界都是苦涩的,伴着我滴血的心碎声,我一个人回忆着两个人的气息。
我知道我应该离开了,我也想离开了,可是我不甘心,在我如此深爱过之后,又被如此深深的伤害,重复着我曾经受过的伤害,只是今日的伤害比之以前更甚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