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过誉了,修道中人不应理会世俗之事。你我二人心太软,犯了修道的大忌,屡次出手度化凡夫俗子,实在是罪孽深重。”
“师兄不必自责,如果善良是一种罪,就让你我二人罪恶滔天。”
“嘿。你们两个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怪物?”徐君面色不善的盯着玄空子和玄机子,差点把早饭吐出来。这对活宝哪钻出来的,行事心狠手辣,歹毒至极,竟然还括不知耻的在这高谈阔论,这还有天理吗。同这两人一比,他简直就是本年度第一善人。
“师兄,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被度化了。”
“师弟,行一次善很容易,难得是一辈子行善。为兄一直坚持做善事。岂有不救他的道理。既然他想早日荣登极乐世界,师弟就成全了他。”
玄空子的双眸中突然闪烁着妖异的银色邪芒,像是黑暗中摇曳的两盏明灯,而玄机子的瞳孔似乎变得更黑了。两人的瞳孔一黑一银,相互呼应,十分诡异邪恶,宛如一张暗黑风格的画,给人一种特殊的美感。
微风拂过,徐君闻到了一股花草特有的芳香气息。他面前的景色突然一变。出现在一条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本少爷又穿越回来了吗?这他娘的又不是泰国一日游。还包往返机票呢!”
徐君骂骂咧咧,颇为恼怒。街头,一群刺龙画虎,头发五颜六色。或干脆没有头发的马仔,提着西瓜刀和钢管,狰狞的朝他冲了过来。徐君大惊失色。他刚穿越回来就遭到追杀,难不成他的仇家知道他穿越回来了,特意在这等着他呢。
“癞子张,老子是杀了你全家,还是草了你老.母,你他娘的天天追杀老子,烦不烦啊。告诉你,老子现在有神功护体,就你们这点人都不够看得,今天让你们见识下老子的厉害,三阴绝尸手..”
徐君双手停在空中,宛如跳舞般不断挥舞,却没有发出半点黑气,徐君大惊失色道:“我草,这穿越还收机票钱呢,感情不是免费的啊,把老子的武功给没收了。”
徐君暗叫一声不好,撒丫子就跑,这么多人,还不把他剁成肉酱了,不跑才是个棒槌。他横穿马路,上演了一手脚踏汽车的戏码,这要是有摄像机拍下来,绝对能拿奥斯卡最佳特技奖。
不过,他非常不幸,在穿过马路后。他一路狂奔,拐了四五个弯,穿过一条又一条的羊肠小道,竟然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一条死胡同。大批的马仔从胡同口涌入,徐君知道这下他麻烦大了。
“徐君,你他..妈..的干了我老大,今天我要替老大报仇。”说话的人戴着一条手指粗的金链子,留着一个大光头,虎背熊腰,他是四海.帮大陆分会的金牌打手癞子张。
“干你.妹..啊,你老大那么肥,肚子都顶天了,能崛起屁..股吗,老子干的了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君天生一张.贱.嘴,标准的毒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可他依然死性不改,两辈子都是这副德行。
“混蛋,你砍了我老大十一刀,还挑断了我老大的手筋脚筋,现在却跑这说风凉话,我和你势不两立,兄弟们,给我上,砍死他。”
癞子张挥舞着一把斧头,第一个冲了上来,徐君的双眼瞬间一片血红。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左右都是个死,那他只能拼命了。
他一脚踹飞了癞子张,夺过一个马仔的西瓜刀,一刀把这马仔开了瓢。黑..道火拼,拳拳到肉,血腥无比,远比什么狗.屁神功更加过瘾刺激,这才是男人的战斗,这才是热血的人生。
血液狂喷,断臂横飞,徐君回头一刀,削掉了一个马仔鼻子,狰狞的一声咆哮,把西瓜刀捅入到另一名的马仔肚子里,却怎么都拔不出来。
“我草,你们四海帮真是群没文化的穷鬼,告诉你们多少遍,混黑..道的一定要买瑞士或日本出产的长刀,你们竟然买国货,什么破质量啊。”
徐君死到临头还不忘损下仇家,却冷不防头上挨了一钢管,他暴怒的转过身,赫然看到一把长刀捅向了他的胸口处。他一声怒吼,歇斯底里的用右手抓住了刀身。血液顺着刀刃跌落,淅淅沥沥,徐君瞳孔抽搐道:“你.妈..的小.屁.孩一个,不去上学。跑这混什么,给老子滚…”
徐君一头撞在这名年纪最多十七八岁的马仔鼻子上,夺过这名马仔的长刀,疯了一样到处狂砍。每一刀劈出,都有一名马仔倒下。徐君就像一个嗜血的杀人狂,不断收割着他的猎物,越杀越兴奋,越杀越来劲,激情都杀出来了。
不过,不管他杀死多少马.仔。胡同里的马仔都没有减少。更为诡异的是死了那么多人,地上竟然没有一具尸体。徐君双眼抽搐,突然醒悟,他似乎中了某种幻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他依稀记得,他上一世确实曾遭遇过这么一次围杀,和这次的情形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条子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命。
“草,利用老子的记忆来制造幻术,你们这两个神经病,到底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难不成是蓝翔技校?”
微风拂过,眼前凶神恶煞的一群马仔,突然随风消散,化为漫天雪花。徐徐飘落。
这一幕太美,以至于徐君有些不敢看。厚厚的白雪躺在他脚下,让他感觉到了丝丝凉气。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徐君眨了眨眼,吃惊的站在雪地中,任由雪花落在他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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