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曾鹄笑着向薛愫走来,此刻的境遇让薛愫感到无比的惊险。
“大表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曾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一步步的向薛愫逼迫着:“薛妹妹,你干嘛这么害怕呀,放心,我当哥哥的哪里会欺负你,再说也舍不得。这张脸长得可真漂亮。实在是叫人喜欢,疼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欺负你。”
薛愫吓得瑟瑟发抖,一向没有多大交集的大表哥,此刻竟然露出了这般猥琐又令人害怕的嘴脸。她重重的拍着门板,大声呼救,却没人来应答。
曾鹄手下的人就不说了,连她带来的紫绡也不知去什么地方了。
“你不用叫人,他们都是识趣的,此刻也没人在跟前。这事不宜张扬,悄悄的就好。毕竟薛妹妹是姑娘家是要注重名声的。”
薛愫死死的要去砸门板,想要引起人注意,曾鹄却由不得她,上去紧紧的将她搂住,轻轻的用坚硬的胡茬磨着她的脸颊,笑声里已全是猥琐下流:“好妹妹,自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了你。你也别搬走,就留在我们家,好不好?”
薛愫随手就给了曾鹄一巴掌,大骂“混蛋!”
曾鹄却用力的捉住了她的手腕,恬不知耻的笑道:“没想到一向温温柔柔的薛妹妹,竟是个有脾气的,这样也好。你表嫂都舍不得打我,没想到你竟一点也不懂得怜惜人。”说着嘴唇就要往薛愫脸上凑。
薛愫又惊又怕,拼尽了全力要将曾鹄推开,可是她一个小女子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一个男人。加上刚才捶门板,手已经磨破了皮,此刻也火辣辣的疼。
薛愫只得拼命大喊,希望外面能有人注意到这里面的异常。
“乖乖,你别叫。”
慌乱之下,薛愫一脚往曾鹄的下面踢去,不偏不倚,正中要害,曾鹄疼得立马松开了薛愫,直不起腰来,咬牙骂道:“好你个小贱、人。别不识抬举。吃我们家,住我们家,难道还要反了不成?”
薛愫此刻倒也不害怕,随口就回敬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连公主的孙媳妇也敢勾搭,闯出祸事来,别以为有人给你收拾场面。”
曾鹄冷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越发的不能放你走了。”说着便要忍着下面的疼痛又要扑向了薛愫。
薛愫一直在摇晃着一扇长窗,没想到竟然松动了,开了一条缝,薛愫想到天不绝我,将那窗户一推,立马就要跳窗逃跑。
曾鹄见状不妙,这里要伸手去抓薛愫。一回手,却只抓到了一只鞋子。
薛愫早就灵敏的跳窗逃跑了。
薛愫没命的逃窜,心里又惧又怕,这一世她防古宜,没想到竟没防着这么一个急色的恶棍。她不能再忍气吞声,任由曾鹄欺凌。得往明晖堂,告之姑母,让她出面做主。曾家断是不能再住了。
一只脚穿着鞋子,一只鞋子已经不在了。绫袜踩在晒得滚烫的路面上,有些灼热。此刻她竟也顾不得了。
当薛愫费尽全力跑到明晖堂时,她这光景让明晖堂的丫鬟仆妇吓了一跳。她已全然不在乎,只连声喊道:“姑母救我!姑母救我!”
玉针见薛愫衣衫不整,一只脚竟然连鞋子也没有,头发蓬松,簪子也歪了,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就见薛愫这么直直的往薛太太的屋里闯去,玉针忙忙的替薛愫指了下薛太太正在东面的厢房里。
薛太太正和秦老夫人话家常,突然听见了薛愫求救的声音,大惊,忙不迭的起身,才走到门口,就见薛愫猛的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薛太太的身子,涕泪交加的哭道:“姑母您要救我!”
薛太太甚为震惊扶住了薛愫,质问着她:“我的愫姐儿,你怎么呢?怎么这副光景。是不是遇着什么歹人呢?”
薛愫没命的逃跑,总算找到了姑母,腿脚顿时觉得虚软,扶着薛太太的身子,就坐在了地上。
薛太太看见了薛愫那只没穿鞋的脚,雪白的绫袜已经污渍斑斑,一片污渍中,赫然几点鲜红的血渍格外的刺眼。
薛愫紧紧的拽着薛太太的衣角,泪盈盈的说道:“请姑母一定要为我做主。”
“好孩子,不管遇着了什么事,先进来再说。放心,有姑母在,定不会让人欺负你。”
薛太太扶着薛愫在一张圈椅里坐了。旁边的秦老夫人见此状,心想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便骂了句:“不像话,曾家的这些人难道是吃白饭的。任由歹人进来横行霸道!”
薛太太亲手将薛愫那只绫袜褪了下来,只见大脚趾的趾甲已经外翻了,正冒着血珠,想到她赤脚跑来,不知多么的疼痛。眼下这情形,薛太太眼睛一热,又看见了薛愫手背上的淤青,还有不知被什么划破的口子,血迹已渐渐的干涸了。
“我苦命的愫丫头,到底是谁,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
薛愫颤巍巍的说道:“是大表哥!”
薛太太一震,犹有不信。秦老夫人也傻了眼,还多问了句:“哪个大表哥?”
薛愫颤声说道:“是鹄大表哥。”
薛太太无比的骇然:“鹄儿?!鹄儿他怎么你呢?”
薛愫哽咽着将曾鹄约她去书房谈事,来龙去脉,悉数道出。
薛太太和秦老夫人听着俱是诧异万分。
薛太太等薛愫说完,早已经沉不住了,也顾不得婆婆在此,怒气腾腾的吼道:“来人,去将鹄大爷给我叫来!”
秦老夫人不想管这档烦心事,便起身道:“这事我不好插手,你当姑母,又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