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女人,只是用来消-遣的。
慕子昇那般的人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必要为了一个乔辛雅跟他秦一宁闹僵。
不划算。
他靠近,那唇,直接对着她的脸亲了下去,乔辛雅本能的偏头,喉间,冷不丁的生疼。
是利刃……划破了她的肌肤。
见此,秦一宇眯眸,视线,触到刀尖口的那抹血红时,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诧异。
这女人,真不怕死。
有骨气!
难怪能入得了慕子昇和霍向风的眼。
秦一宇勾笑,眸底的幽光,更深了几分,他俯身,再次,欺近她,“骨子够硬,小爷我……喜欢!”
“你喜欢?可惜——我跟慕子昇复婚了,我现在是他的老婆,你碰了他老婆,你说,他会不会为了我跟你翻脸?”
她跟慕子昇复婚的事,外界并不知道。
这个身份,想必,足够他忌惮了。
若搁在以前,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是现在,他醉了,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
尤其,是在被刺激之后。
秦一宇紧了紧刀柄,那锋利的光茫,微微一闪,他丢了刀,直接去扒她的衣服,“老婆怎么了,爷我就爱玩他的老婆!!!”
如头凶猛野兽,他直直扑向她,乔辛雅心中一惊,背,紧贴着墙壁,从他身下钻了过去,而后,迅速拾起地上的刀,腕部轻转,利落的给了他一刀!
果敢!
坚决!
一击……即中!
这招,是慕子昇手把手教她的,一丝,一厘,精准无误!
刀起,
物落。
那一刻,乔辛雅知道,她闯祸了。
而且,还是……大祸!
她……割断了他的命根子!
惨叫声,如雷贯耳,刀柄,应声而落。
乔辛雅被数个黑衣大汉按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她睖睁,眸光,死死的看着手边散着银光的匕首,上面,染了猩红的鲜血,张扬舞爪的告知着她方才她都做了些什么。
这一刻,她是傻的。
因为,这一次,或许连慕子昇都救不了她了。
耳畔,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她蜷缩起身子,双手,死死的抱着头,承受着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的拳打脚踢。
很疼。
很怕。
不知所措着……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
秦一宇被送进了医院,而乔辛雅,则被押送到了一个类似训练营的地方。
天,很黑。
她看不清路,只知道被人关进了一个小房间里。
里面,漆黑一片。
什么都没有。
乔辛雅寻了个最角落蹲下,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说不害怕是假的,因为……她整个身子都在哆嗦,都在发抖。
那张精致的小脸,惨白五色。
下唇,被咬出了一排清晰的齿印。
牙床,不受控的打颤。
乔辛雅将脸埋在双膝间,抿唇,一遍一遍的唤着,“慕子昇,你在哪里啊……我怕……我真的害怕,你能不能来救我……”
习惯,很可怕。
赖上一个人,更可怕。
她将所有的信念,寄托在了那个高贵如神祗般的男人身上。
他一向是无所不能的,这一次,是不是也可以像黑色天使一样的降临到她身边,然后,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子昇哥哥——”
“救救我……”
“救救辛雅……”
“……”
……
秦一宇被推进了手术室,随
着手术室灯的亮起,另一间手术室的灯,灭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八个字,宣告了一个人一生的终结。
推车,盖着白布,缓缓的,推向太平间。
咕噜的车轮,冰凉,冷漠,意味着死神的来临。
她死了。
那个将一身倾注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傻女人……死了。
这辈子,她爱惨了一个人。
那个人,叫慕荣华。
而她,是许韶华。
慕希年失魂落魄的推着车,没有表情的脸上,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一滴泪,他一辈子都记得,她在他眼前如流星坠落般的消陨,他一辈子都记得,在那个顶楼上,他没有抓紧她的手——
这个下午,他陪在她身边,跟她说着话,才让她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
许韶华被绑在床-上,手脚都被勒出了红痕,她看着慕希年,眼中含泪,“孩子,妈妈痛……你能帮我松开吗?”
自她精神失常后,她就再也没叫过他孩子。
慕希年晃神,眸底,毫不遮掩的露出欣喜来,“妈,你认出我了吗?”
眸光,满含希冀。
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她回来了吗?
慕希年情绪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许韶华吃疼,身子,不自禁的瑟缩了下,“疼——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松开我?我会很乖的,不会再伤人了。”
她凄楚的求着他,神智,依旧有些不明。
慕希年深吸了口气,指尖,点点划过那一道道红痕,终究是不忍心再绑着她,“好,我可以松开你,但是你要乖乖的,不能乱跑,要好好的待在床-上睡觉好吗?”
“嗯,我会好好听话,好好睡觉……睡觉……”
“好,我松开你。”
慕希年起身,弯腰为她松着绳子,许韶华不吵也不闹,只温柔的笑着,“孩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