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这点小戏法都看不出,那他也不用混了。
小心思被识破,顾惜君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朝着他的脸打去,许凌寒轻巧的挡下了她的粉拳,抄起一旁的软垫直接砸向她的脸,“想玩,监狱里有的是人陪你玩。”
适时,门自外被人打开,进来数个便衣警察。
琳达拦不住,神色焦灼得站在门口,总感觉是出了什么大事,她无措的看向许凌寒,而后者,只淡淡的将从沙发上狠狠的蹦跶起来的女人推给了面前的警察,“她偷了我的钱包,你们看着办吧。”
“我没有偷!”
顾惜君解释着,警察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许凌寒,“好的,许先生。堕”
顾惜君:……
“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个警察上前,挟制住了她的左右手,顾惜君挣脱不得,只绛红着脸咬着牙的解释,“我真的没有偷!是他把手机放我手里的!你们查清楚点再抓人啊!不然我可以告你们的!!!”
“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说了我没有偷!”
“带走!”
“你们有病啊!!!”
“……”
顾惜君就这么狗血的,当着众人的面,被警察押着送上了车,许凌寒清了清耳根子,抬手挥退了众人,返身进了休息室,瞧着那湿漉漉的盥洗台时,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他真的有那么让她恶心么?
干呕成那样……
现在想起来,真是不舒服。
总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许凌寒锁眉,关上浴室的门回到办公区,凌乱的办公桌上,露出一张褶皱的纸角,他挑了出来,正是顾惜君的执医考核表。
这纸是他随手放的,若不是她来搅局,这事他也没放心上。
索性就这么过了。
不过……一张考核表……真的那么重要么?
还是说……
另有隐情?
如果她是警方的人,那么,这一切的所谓“际遇”……就很好说得通了。
思及此,他默了几秒,拨了个电话给警察局局-长,“李局,我刚送了个人进你那里,她偷了我的钱包,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敢偷许凌寒钱包的人,估计这世上没几个,局长愣了下,会意后将问题抛回给了这位爷,『许总,你想怎么处理?』
“这是你们警局的事,怎么问起我来了?”
许凌寒挑眉,李局摸不太准他的意思,只试探着问他,『要不先关一天看看?看她表现再决定放不放人?』
他是白,他是黑,理应是他求着他,只可惜,如果他敢摆官架子,那么,a市就别想太平了,他的乌纱帽估计也保不住,这……便是他忌惮他并违心恭维他的原因。
当官,也是憋屈。
李局猜得汗哒哒,许凌寒别有深意的嗯了声,“我们都是遵法的好公-民,那就按着你的意思来吧,对了,她那个人好动,你多安排几个人晚上陪她聊聊天。”
『好,没问题。』
挂了电话,许凌寒若有所思的靠在椅背上,取了支烟出来点上,视线,淡淡的落在沙发前那个被甩在地上的软垫上——
顾惜君,到底是什么人……
……
入夜。
警局里。
顾惜君被扣上了冤枉之名后,又自觉神奇的被关进了拘留所,而且,那个小牢房里,坐满了非主流造型的小太妹。
来者……不善。
人在屋檐下,顾惜君也学乖了,毕竟她们人多势众,万一有个嘴角冲突,受苦的还是自己。
她看了她们一眼,挑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这一晚,纵使难过,也就安安静静的过了吧。
当然,有些人,自然是不想让她安静。
为首的女孩,站了起来,她嚼着口香糖,面容上的妆很浓,但那双眼睛很干净,看上生,顾惜君看着她,看着她慢慢朝自己走近,然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
女孩问,声音低柔。
顾惜君瞧着她,隐约中,像是看着当年的自己,“我叫顾惜君,是个医生,你呢?”
“你是医生?那你怎么进来的?”
“被人陷害成了小偷,就进来了。”
“喔,这样啊……”
女孩会意,抬手,指了指她们这帮小伙伴,又指了指顾惜君,“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你跟我们关一起吗?”
“为什么?”
顾惜君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女孩转了转眼珠子,冷冷的低笑了声,“那帮老家伙,以为我们只会欺负人,他们以为把你关进来后我们会打你,然后我们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犯了事,就会关我
们更久,我才不会上他们的当,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就好好相处吧。”
女孩伸出手,试图跟她达成革-命协议,顾惜君也有过那段嚣张跋扈的时光,自然会跟她亲近,当下,立马伸出手握住她软软的手,“好,和平相处。”
“对了,谁那么坏陷害你?要不要我帮你去揍他?”
“……”
闻言,顾惜君忍不住噗哧轻笑出声,背,轻轻的靠着后面冰冷的墙壁,“傻丫头,你跟我非亲非故的,怎么就相信我说的话?还愿意帮我?”
“我看人凭感觉。”
“跟我上学的时候真像。”
“哪里像?”
“唔,性格。”
顾惜君叹了口气,那时候,仗着自己家里的关系在学校里胡作非为,什么人都敢得罪,反正有人会帮她擦屁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