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傅洛威无法置信地抬起双眸。“你说什么?你说舒宁怀有身孕?”
傅思俞杏眼圆瞠,“你难道不知道吗?”
傅洛威久久处在惊愕之中,蓦地,他飞奔出了餐厅。
“诶,洛威,你的外套还没拿走……”傅思俞站起身,没搞清楚状况,也没来得及叫傅洛威把外套带走,傅洛威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
回去的计程车上,傅思俞擦拭着pince额头上未干的汗水,轻声责备道,“你看你,满头都是汗,还玩得跟楔猫一样,到处脏兮兮的。”
pince玩累得靠在傅思俞的怀里,小手搓揉着自己的眼睛,“妈咪,我好困……”
“好吧,妈咪抱你睡……”
傅思俞把pince抱在自己的腿上,挽他进怀里睡觉。
幸伙说睡就睡,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傅思俞忍不住亲了亲幸伙的额头,在心底感叹孩童的世界是如此的简单。
傅思俞抱着熟睡的pince进别墅时,易宗林的商务车刚好驶入别墅。
她刚刚把pince放上-床,佣人已在外面轻轻敲门。
她替pince把被子盖好,这才打开-房门,看到满脸笑意的女佣。“夫人,易先生回来了。”
女佣还在秉承她之前的“命令”,可惜,此刻已经不是新婚那晚,她想要跟他谈事情的心思,已经淡了。
从新婚那晚到现在她就一直在想,如果她和他以后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那她什么都不用跟他谈……因为,她乐于接受这样的相处模式。
“我知道了,谢谢你。”客气地对佣人说了一句,佣人随即退下。
她并没有打算下去见他,所以,关上房门后,她就一个人静静坐在床沿,看着儿子熟睡的稚庞。
可是这样的安宁她没有享受多久,房门再次传来敲门声。
她再一次打开-房门,这次站在门外的佣人对她说,“夫人,易先生请您去书房一趟。”
傅思俞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
书房的房门并没有关,傅思俞还是礼貌地敲了一下房门。
坐在办公桌后的易宗林抬起眼睛,看着她,“进来。”
傅思俞从外面走了进去,发现他此刻并没有在办公,深沉的黑眸凛冽地凝视着她。
她无法控制面对他的紧张和加剧的心跳,但表面上看起来,她若无其事。
易宗林身子后靠在椅背上,闲适慵懒地开口,“这几天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傅思俞平静看着他,“你想说什么,或者想我做什么,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果然,她的好日子,现在到头了。
她跟他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厌恶和疏离。
“很好……我的行政助理,跟我请了几个月的婚假,我临时找不到满意的人选来顶替,知道你之前在占至维身边做了两年的秘书,而做我的行政助理跟做占至维的秘书差不多,所以想要你来顶替她一段时间。”
“我能拒绝吗?”
“为什么?”
“我要照顾pince。”
“家里有这么多的佣人,她们都会照顾好他。”
“我还是无法同意。”
“理由。”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仆人。”
“正因为是妻子,帮丈夫做事,才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在其他的员工面前,我是叫你老公,还是总裁?”
易宗林笑开,但笑意完全没传进眼底,他阴鸷灼亮的眼更显得阴森。
“你现在是在责怪我那天跟史密斯介绍你只是我的员工?”
“我不在意你如何跟外人介绍我,但我很怕我工作的时候会说漏嘴,不小心将你我的关系透露出去。”
易宗林起身,绕过办公桌,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她的面前,抬手,轻轻挑起她精致的小脸,“若不是知道你对我根本就
无心,我此刻或许会相信,你是真的在生气。”
傅思俞挣开他的钳制,脸转向一边说,“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我会在公司说漏嘴。”
易宗林轻声一笑,“你是杞人忧天了……即使你说漏了嘴,我相信公司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你。”
以她的理解就是,他觉得,她根本就搬不上台面。
“的确,不管是曾经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还是唐舒曼,我都差她们很远,但我却是唯一一个,能让你主动想要跟我结婚的人。”
“没有想到,你不为耻,反以为荣……看来,你现在很满意做我的妻子。”
本是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这一刻却被他堵得无言。
“回到正题,行政助理这一职,你是否愿意担任?”他重新变回严肃。
“你很清楚,你要求我做任何事,只要你拿pince来要挟我,我最终都会妥协,所以,如果你此刻是询问我是否愿意的话,我的回答是不愿意,但如果你只是要我顺从你的命令,明天我会准时去公司报道。”
“你说得如此的委屈,好像我真的欺负了你一样,那好……我给你一个理由。”他把她的脸扳正,深深注视她美丽出尘的脸庞。“我讨了你,没有要你尽夫妻的义务,供你吃,供你喝,还有那么多的佣人伺候着,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
“易宗林,你果然不愧是精明市侩的商人。”
傅思俞冷冷地瞪着他,心突然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胸口很闷,很闷。
她迫不得已住在他的别墅里,没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