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承载能力是有限的。”
三宗总部的一间小小的静室之内,日宗的宗主与星宗的宗主面对面的坐着。
景夫人默默无话,而日宗的宗主则是一脸的无奈,望着面无表情的景夫人,耐心的劝说道,“无论是当年的莫休,还是现在的孔焯,他们的实力已经到达了这个世界能够承受的极限了,比起当年的莫休,这个孔焯更加麻烦,他的实力甚至已经超过了天神,这样的实力,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中土凡间!”说到这里,他轻轻的一叹,“这个道理,你自然是明白的!”
“我当然明白!”景夫人的目光微冷,清妙修长的手指抚了抚桌子上的紫砂茶壶,晶莹的指尖在茶壶的外壳上轻轻的敲击着,“一个茶壶自然是只能倒进去一壶的水,若是倒进去一盆水的话,水就会溢出来,或者---
“或者把茶壶撑破!”日宗的宗主冷幽幽的道,“这,也是我们要维持平衡的原因!”
“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搞清楚过,这茶壶的容量有多大,现在在这个茶壶里面,究竟是装满了水,还是没有装满!”
“天神的力量是这个茶壶的极限,所以,当有人悟透了天神之道后,天劫自生,要么,被雷劈死,化为烟尘,要么成功的锻造神体,进入天界!”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抬起,静静的看着景夫人,“天神地力量不容于人间。孔焯那第二元神地威势你也看到了。难道你以为,这种力量应该存在于世吗?”
“可是,他的第二元神出来之后,这中土也没有什么变化啊!”
“时间!”日宗的宗主淡淡的道,“完全态的神体可以在人世间呆大约一盏茶地工夫。这是中土人间所能承受的极限,孔焯的第二元神要比普通的神体强一些,但是强的有限,所以,中土凡间能够承受得了,别忘了,孔焯把第二元神放出来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才没有惹出祸事来。可是别忘了,孔焯与那些天神们不同,天神们知道禁忌,知道中土凡间对于力量的承载是有限地,天神们想要下界是很困难地,可是孔焯呢,他就在人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对敌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放出第二元神。一旦第二元神在外的时间太久的话,那么,整个凡间就会崩溃,造成类似于一万年前的那场大劫,这无论是对你我。还是对于整个中土来讲。都是不能接受的,因此。孔焯必须被控制住!”
景夫人笑了笑,“这些东西,我也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所以才会疑惑,你明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为什么会不同意我们压制孔焯呢?”
“我是知道利害关系,但是我不认同你们的行事手法!”景夫人目光一敛,“这种事情,其实与他讲清楚就行了,为什么非要使这种手段呢?难道不使手段便显不出三宗的威风来?还有,三宗是三宗,我们有自己地使命与职责,为什么总是要和天机阁那些地方混在一起呢?”说到这里,她顿了一眼,看着日宗的宗主,“大师兄,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的三宗越来越向那些世俗的修行门派靠拢了吗,这一次你们的行为究竟是真地为了整个修行界地平衡与安全,还是另有所图,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清楚----!”
日宗的宗主听了,面色现出些许窘意,想要开口,但是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景夫人轻叹一声,站起身,道,“其实我最担心地倒不是这些,反正苍穹上尊已经回了天界,我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这三宗的未来,最终还是要靠两位师兄的,所以,两位师兄既然做出了决定,我自然也不会反对,我所担心的却是孔焯!”
“孔焯?!”日宗宗主眉头一耸,“你担心他什么?!”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像莫休那么容易控制的,各人的心性不同,同样的手段,对莫休可能有效,但是对孔焯则不一定有效!”
“师妹的意思是,我们这次不会像上一次一样顺利?”
“恐怕不只是不顺利!”景夫人苦笑了起来,“自从你们开始对付孔焯的计划之后,我便一直心绪不宁,特别是最近几天,这心跳的厉害,总是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日宗宗主心中一紧,“师妹,你说的心绪不定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具体的征兆吗?”
这个师妹,他是最了解的,天生便具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天生拥有预测福祸的能力,而且预感还是极准的,这种特殊的才能,不知道帮助他们躲过了多少次危机,现在见她面带忧色,显然是有了不好的预测,因此也跟着有些紧张了。
便在此时,两人同时色变,一道人影如风一般的闯了进来。
“两…………两位宗主……大……大事不好了!”
日宗宗主眉头一挑,一脚便把他给踏了出去,“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究竟什么事情不好了!”
来人是一名日宗的弟子,在景夫人面前如此失态,显然让他感到了丢人,所以,一脚便把他踢了出去。
“魔……魔门……!”那人倒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嘴里便急急了叫了起来。
“魔门,魔门怎么了……!”一听他说的是魔门的事情而不是孔焯的事情,日宗宗主的心里微微的轻松了一下。
“魔门灭了峨嵋派,占据了峨嵋山!”
那人这个时候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把话说完整了。
“咔嚓!”一声,桌上的紫砂壶碎了。茶水并着湿漉漉的茶叶流了一桌。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