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冯霍胡吹海侃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冯霍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了起来,挑了挑眉头冲我微笑的说道:“出去跑跑步?我差不多坚持了快八九年了吧!不敢说战斗力有什么实质性的提升,不过最起码强身健体!我爸说过一个人坚持一件事不可怕,但是长年累月的坚持一件事情就相当可怕了!”
我看着冯霍完全可以用瘦弱来形容的体格子,微微有些惊诧不过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啊!”同时指了指沙发上鼾声雷动的卢帅问道:“用不用把这个懒虫也叫上?”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觉得完全可以...”冯霍一脸坏笑的带上了放在茶几上的眼镜。
就这样在卢帅怨声载道的咒骂声中,我们哥仨开始了第一次的晨跑训练。
不过我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远跑,就只是在卢帅家楼底下不足二百米的小广场上来回兜着圈,原因有二,第一点是城关区实在太小了,小到真怕只是跑个步就被贺雷或者陈虎撞上,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妈是个卖菜的小贩,清晨肯定会到批发市场进菜卖菜。
城关区现在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就是三四个供应整个hd市瓜果蔬菜的批发市场。
想到我妈,我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邻居那个不着调的“六叔”,我心底一直有种感觉六叔和我妈可能是旧识,虽然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过话,但是我能隐隐的察觉六叔每次看向我妈时候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尊重和一些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过我能肯定的是绝非男女关系那样异样的眼神。
不过每次我深想的时候,都会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大混混会尊重卖菜的小贩,这太阳如果没从西边出来,那就肯定是我发烧把脑袋给烧糊了,其实我并不知道六叔具体多大年龄,三十五六岁也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不过每次看到六叔对着镜子喷发胶摆弄自己的“飞机头”时,我就觉得他顶多也就三十出头,兴许三十岁可能都还没上。
说六叔是大混混,我也不是信口胡诌的,我亲眼看到过夏天他光膀子的时候漏出来的青色纹身,就在肚皮的侧边,纹了一只瘦骨嶙峋的枯手,手里还捏着只表情痛苦的天使,还有六叔后背和前胸好几条深深浅浅的伤疤,我失踪觉得六叔肯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冯霍喘着粗气用肩膀靠了靠慢跑的说问道:“想什么呢?卢帅这小子绝对练过,你看看他!骂归骂可是这么半天哪有一点力竭的意思,反而越跑越精神了...”说着话拿下巴勾了勾我们前方呼哧喘气的卢帅小声说道。
“他跟我说过自己练过好几年的散打!”我微微一笑,没有打算把刚才的心思告诉冯霍,倒不是信不过他,只是哪怕关系再亲近的人肯定也有不愿意和人分享的秘密。
“是摔跤!”卢帅嘟囔着嘴,双手拖着膝盖喘着大气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俩跑吧!说好了,一个人二十圈,我特么刚才忘记数了,最少跑了二十五圈!”
“行!楚飞,咱俩比赛一下!我刚才跑了十二圈、你跑了九圈!咱们就赌谁输了给对方写一个礼拜衣裳的怎么样?”冯霍一脸挑衅的撞了我一下问道。
“赌就赌!还会怕你这只瘦猴子么?”我无所谓的接下了挑战,拔腿就猛地蹿了起来,开玩笑我目前还得比冯霍多跑三圈,不先下腿为强不是自找着给人洗衣服么。
“你丫耍赖!”冯霍一脸不齿的朝我追了上来。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和冯霍都累的如同死狗一般的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冯霍比我稍微还强点,最起码人家是坐在地上,而我干脆躺在地上挺起了尸,结果当然是我毫无悬念的输给了小四眼,毕竟人家坚持了七八年的光景,我这才第一天跑,能落后他两圈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卢帅一脸骚包的鄙视的朝我两人竖起一根中指来,吧唧着大嘴嘲讽道:“瞅你俩的破体质吧,还非拉着我一起晨跑,不是自取其辱么!”说罢,就大摇大摆的跑去买早点了。
“哎!我操...浑身都跟快散架了似得!胳膊、腿都快要掉下来了!”无视卢帅的鄙夷,我和冯霍俩人难兄难弟似得互相搀扶着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朝卢帅家的方向走去。
“你等明天的,明天胳膊、腿完全就跟灌了铁铅一样!动一下都浑身不自在!不过坚持了三五天也就撑过来了!”冯霍到底是比我强上那么一点,最起码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大碍的扶起了我。
我能感觉出自己的前胸后背都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了,叹了口气自嘲道:“我这身体确实够虚的!”
“嗯!”冯霍一脸的郑重其事看着我满头大汗的脸庞点点头说道:“所以戒撸吧!”
“滚蛋!”我没好气的白了眼冯霍,一瘸一拐的慢慢抓着扶手往楼梯上爬去。
吃过早饭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卢帅理所当然的往沙发上一杵补起了回笼觉。
我跟少科通过电话后,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趴在卢帅家的阳台上看着楼下小广场里渐渐多了人流。
冯霍就站在我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满脸发呆的模样。
“怎么了?小霍子!思春呢?”我那胳膊捅了捅旁边的冯霍打趣道。
“思你妹呢!”冯霍朝我龇牙咧嘴的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然后揪下一根自己的头发放到嘴巴慢腾腾的说道:“我在想已经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