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如临大敌一般谁都没有多出声,只是呈半扇形状将大嘴包围起来,大嘴对此只是还以嗤之以鼻的讥讽微笑,“呵...呸!”大嘴很没有素质的直接一口焦黄的粘痰吐到我的脚面上,然后装作很歉意的声腔扫了我一眼后脸上没有丝毫的道歉神色,不咸不淡的回应:“哎哟,不好意思哈!楚飞,这两天麻古溜的有点多了,眼神儿不是太好使唤...”
“大嘴哥,咱明人不做暗话!而且您也不是那种做暗事的人,直接说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几个效力的,能干的我们肯定干!”我撇了一眼将病房门旁大嘴带来的四五个年青人,看架势已经将我们的逃路给完全封堵上了。
“啧啧,几天没见面!兄弟说话越来越有大哥风范了!”大嘴站起身来随手抓起我病床上的枕巾擦了擦嘴巴,邪里邪气的瞟了瞟我们三人后朝堵住房门的几个小弟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都去外面等着吧,我有几句话跟我这仨弟弟谈谈...”
“知道了,大嘴哥!”几个年青人声音洪亮的吼完后,就走出了房间。
“咳...那个什么...楚飞,你也看着哥哥我诚意了吧!没拿你们几个当外人...”大嘴从口袋摸出一包七块钱的“七匹狼”自己点燃叼在嘴里一支,然后分别丢给我们几个人一支后又是一屁股崴到床边,左手夹着香烟,右手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淡淡的说道:“少科的事情我知道了!”
我们仨人沉默不语的看向对方,静等下文,好半天大嘴都只是抽烟剔牙,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咳!那嘴哥的意思是什么?”我一脸紧张的看向大嘴。
“嘿嘿!”大嘴森然的一笑,猛地跳起身来,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按到床板上低吼道:“跟哥说话的时候,注意你的口气!听明白没?别觉得在不夜城混了两天翅膀就硬了,我们之间没有可比性!我想捏你什么时候都现成!”
“大嘴,你特么想干什么!”卢帅一把拎起床边的凳子就要朝前冲。
“傻个子,老老实实蹲下!”大嘴依旧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死人脸,慢腾腾的从口袋掏出一把冷光闪烁的匕首架在我的脖颈上,头都没有抬直接吼道:“如果,你们想继续在医院多住两天,我也可以帮忙!”
“帅子,冷静!”冯霍赶忙拽住卢帅的胳膊,小声安慰道。然后举起双手慢慢的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大嘴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什么事请直接说!能办到的我们肯定不含糊!毕竟少科是跟您混的,楚飞和少科又是发小,咱们怎么论都是自己人不是么?”
“嘿嘿!还是这个兄弟说话比较讨人喜欢!而且比你们聪明,知道跟哥哥我打感情牌!你嘴哥我也是最重感情的人...”大嘴一手揪着我的头发,一手捏着匕首在我脖颈上轻轻刮了两下,刺骨的锋刃蹭在我的脖颈上,说不害怕那纯属扯淡,我脑海里猛地想起过去在班上听过几个同学吹牛逼,说什么自己不怕死,如果这次我能脱困,下回说什么也拿把匕首放狗日的脖子上问问他怕不怕死。
这种情况下,我居然还能胡乱瞎琢磨我真有点佩服自己了。
“行!那我就不兜圈子了!都是老爷们咱们简单明了一点!少科是我小弟,这点我相信你们都知道!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实话实说的讲小弟对我的意义就是挣钱工具!少科属于那种特别厉害的挣钱工具,现在因为你们的事情被弄进去了!你们自己说说...这笔账怎么解决?”大嘴嘴里斜叼着烟卷拍了拍我的脸侧似笑非笑的问道。
“嘴哥,您直接说需要我们赔偿多少钱吧!弟弟们脑子都不好使,年龄也小!都懂这里面的门道...”冯霍低下头想了几分钟后沉声问道。
“上道!”大嘴一把推开我,咧开嘴摸了摸鼻子尖后朝冯霍竖起大拇指直接说道。看样子丝毫我不在意我们三个人会趁机一哄而上。
我揉了揉刚才被大嘴揪的生疼的头发,心底暗暗寻思等出院了就立马到理发店把头发剃光,上次贺雷打我也是上来就一把扯住我头发,这次大嘴也是同样的套路,最主要的是以后免不了跟人打架,这种上手就被对方扯住头发的招式,已经宣告我不会再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了,同时双眼不忘仇恨的猛瞪大嘴,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缓解下脑袋上的疼痛感。
“嘴哥,您不需要夸我!今天我们怂,没办法只能您要多少咱给多少!但是你怕不怕有一天我们起来了?会连本带利的都还给您!”冯霍用大嘴刚才半死不活的腔调冷冷的看向大嘴问道。
“哈哈!那我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大嘴摘下自己脑袋上的渔夫帽,骤然跳起一脚蹬到冯霍的肚子上,将本来就弱不禁风的冯霍一脚踹到往后退了三四步,身体“刺啦”一声碰到后面的床头柜,将我们还没有吃完的饭菜全都撞翻在地。
“哐当...”房间门猛地也同时被人推开,大嘴先前带过来的四五个小弟全都鱼跃而入,一个盯着满头绿毛的,耳朵上带着一排耳钉的年轻人咋咋呼呼的涌到大嘴身后骂骂咧咧:“操他妈的,嘴哥什么情况!是不是这几个小逼崽子跟您装蛋了?用不用我们干他!”
大嘴满意的看了眼绿毛后,摇了摇头转了转脖子发生“咯吧..咯吧”的脆响后指着被卢帅扶起来的冯霍和他身后的我嘲笑道:“你刚才也说,以后你们混起来怎么怎么着...问题的关键在现在你们还不如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