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声巨响。折椅似乎砸到了玻璃上。
刺耳的声音骤然消失了。照射在他身上的那束白光也灭了。
有人外面冲了进来,把邵续霖按到了地上,还有人,把挣扎的邵续霖的头往地上磕出血来。
灯光灭了以后,邵续霖艰难地侧过头,终于看见了上方玻璃窗外,昏暗灯光下的人影。
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眉心到鼻梁右侧的位置有一道伤疤,破坏了那张原本极为英俊的脸。他的眉眼依稀有一点熟悉。
他的身份似乎很高贵,卫星城的两个副指挥陶顺和虞飞城都只能在他身后。后面还有几个人,灯光较暗,看不清晰。
“我反对这样的简单粗暴的审理,”邵续霖被带走以后,在旁边审讯的房间里,人也走了大半,最后只剩下那个陌生男子和陶顺以及虞飞城。虞飞城对那个陌生的青年男子说,“我不认为邵续霖会是凶手。虽然他的嫌疑最大,但他一直在为将军做救护,那种感情是装不出来的。还有将军死前的表现也没有表示邵续霖就是凶手。”
“不用说了,”那男子说,“这些你在笔录里已经说过一遍了。”
“可是被您抽走了,”虞飞城压抑装语里的愤怒,“您抽走了所有有利邵续霖的证言。”
那男子看看虞飞城,笑了起来,他一笑,脸上的伤疤显得更加古怪狰狞:“首先,除了邵续霖,没有其他任何凶手的嫌疑人。其次,不管邵续霖是不是凶手,他都必须死。”
他的话很简单,却让虞飞城说不出话来。
“这是首都方面的意思吗?”在一边的陶顺问道,他方才一直没有说话,似乎也不认同男子对待邵续霖的态度和处理方式。
“这是王宫方面的意思。”男子意味深长的说。
“是因为他的父亲?”虞飞城问,声音里浓浓的全是焦虑和嘲讽。
男子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们明白了。”陶顺说。
“还有一些证词证物的缺陷,希望你们能帮忙弥补一下。”男子说。
陶顺和虞飞城都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离开了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