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黔坐了起来,疑惑的看着他。
凌孝渊只是淡淡的笑着,“或许你都不相信,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该活多久。还记得小时候我被凌肃然毒害吗?我的灵魂曾游离地府,在哪里,我看到了很多人也明白了很多事。。。。。。。”
奕黔不相信的哈哈笑着。
“孝渊,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吗?这世界根本就没有鬼神,至少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奕黔站了起来,举着手中的酒猛然喝下,长发在风的吹舞下妖娆非凡,唇角因为喝过酒还残留着酒啧。
凌孝渊微微摇头,他是真的不信吗?奕黔,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我也不曾相信,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很奇妙!”凌孝渊也坐了起来,举起一潭酒喝下,“我想了很久还是打算告诉你,我。。。。。。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后能帮我完成心愿的只有你!这是我欠了她的,是该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奕黔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扔在地上,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酒从坛子中流了出来,凌孝渊并没有在意,他该想到奕黔听到这话的时候会这个样子,毕竟他们生活在一起十几年。
“你给我听好了,我才不相信你说的那些话,什么是来偿还欠了那个女人的债?你不欠她的,是她欠了你,若是真的有一天你死了,我不在乎杀了那个女人!”奕黔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仰着头将手中的酒喝完,一把将坛子摔在地上,凝视这他,很快恢复原本不动声色的样子,“我就当是你在说酒话!”
他转身离开,还不忘不羁的摆着手,“若是没有什么事,以后不要让我回来,江湖可比在你身边逍遥很多!”翻身上马离开。
凌孝渊淡淡一笑,手枕着头看着刺眼的阳光。
“奕黔,其实你已经相信了!”他轻轻闭上眼睛,眼角竟然有一滴眼泪落下,“谢谢你,可我真的欠了她很多很多!”
梅儿为了让步颜雪多吃一点,大早上的就去厨房做了很多吃的。
知道怀孕的人喜欢吃酸的,所以她每一道菜里都放了醋。
步颜雪感激的看着梅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好,其实。。。。。。其实不需要对她这么好的。
“以后不用做这些了,我会好好的吃东西的。”
只顾着忧心自己的事,忘记了梅儿也会担心自己。
步颜雪对于梅儿是愧疚的,经历了落英的事,再也不敢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所以对于梅儿,至少还是有隐瞒的。
“只要秀好好的,梅儿什么都愿意,但是。。。。。。”梅儿担心的看着她,“秀每次这样唉声叹气的,我听了只觉得心酸,所以秀可不可以答应梅儿,不再闷闷不乐的,要是。。。。。。要是有心事可以跟我说的。”
梅儿认真的说道,很想要替秀分担一些。
步颜雪永远都不知道,梅儿从在清宁时,凤鸣曦谋害宗政桪宁时,步颜雪不顾一切的扶着她出去时就已经下定决定跟随她了。
步颜雪心酸的看着梅儿,微微点了点头。
在这个陌生的王府内,也只有梅儿能够跟她说话了。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打断她们的话。
“谁?”步颜雪警觉的开口,难道是凌孝渊派来的人?但是没必要敲门,而且不可能无人通报的。
她想要开门看看,却见被梅儿阻止。
“秀,我去看看!”梅儿已经先行一步开门,不能让秀冒险。
门一打开,就见一支飞镖飞射而来,梅儿大声的惊叫一声。
那个飞镖并没有瞄准梅儿的脸,从她侧脸划过,直接的插在门框。
步颜雪看到一个影子从墙头飞下,她急忙的追了出去,越过墙头。
“秀。。。。。。”梅儿担心的大喊,跟在步颜雪身后。
秀现在有孕在身,怎么可能这么跑出去?
步颜雪追出去,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
他的速度很快,只是一眨眼之间就没有。
不知道是谁,只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可是又说不上来。
梅儿急匆匆的赶来,担心的检查着她的身体。
“秀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孕在身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般鲁莽?”梅儿说着说着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步颜雪抱歉的看着梅儿,只顾着追黑衣人忘记自己身怀有孕了,不过。。。。。。梅儿应该担心自己的,刚刚那飞镖若是刺伤了她怎么办?
梅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擦着眼角的泪水,将飞镖上的信笺交给她。
“上面说是王爷想要见秀。”
步颜雪拿过信笺,果真是宗政桪宁的笔记,他……他想要见她。
“那个人是谁?为何送了信笺就逃走?”梅儿有些不明白的问。
“应该是宿白,只是。。。。。。。”有些不明白,宿白这样出现,为什么又急着跑出去?就在这时,步颜雪警觉的听到一些动静,她嘴角微微勾起,想必不是在躲她而是躲着那些眼线吗?步颜雪早就知道,凌孝渊不可能任由她来去,原来他早就在府内布下了天罗地网,宿白能够偷偷潜入也算是命大。
“梅儿,我们回去!”
今夜,只怕凌孝渊会来,她握紧了手中的信,他想念自己,可是自己又何曾不想见他呢!
宗政桪宁,你是否已经原谅了我?我……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过着平淡的日子,可是好难好难!
果然,凌孝渊晚上屏退了院中的人,来到院中,他凝眸看着步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