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之间就真的只能谈论宗政桪宁吗?你的眼中真的看不到我的存在……”抚摸着她的脸,曾经只要他施舍一个温暖,她就会开心的笑,会小鸟依人般的依附他生存,可是现在她长了锋利的爪子,专门刺伤他的心。
至始至终,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其他。
过去就是过去,再也找不回,他能够让一切重来吗?能够在她前世的时候给她感情吗?
不想要他的碰触,手掌那熟悉的温度前世自己百般期盼的,可是现在却只让她厌恶。
“哼,你还真是不会假装!”凌孝渊突然间转过身背对着他,“放心,我会尽全力帮忙的。”
看着凌孝渊离开的背影,步颜雪知道,这样对他很残忍,可是她没办法。
这颗心早就不是前世自己的,她爱的只是宗政桪宁。
最近皇宫走动的人也越来越少,就连平素多嘴的太监也很少。
听说族长已经醒来了,萱妃一直守着他,回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到她那里看一下。
步颜雪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这个她还是要还给萱妃的。
一路上有些大臣,见到她像是见到鬼一样,不禁低下头绕路而行。
步颜雪不懂,难道是自己脸上长了东西。
“梅儿,他们为什么都要避着我?”
梅儿也不知道,“秀,你在这里,我去弄清楚。”
“你小心一点,这个给你!”她将一个腰牌放在梅儿手中,这是凌孝渊给她的。
为了防止奸细入皇宫,宫门一直关着,只有有腰牌的人才可以出入。
梅儿低着头尾随那些大臣走了出去。
步颜雪看了看四周,平淡的继续往萱妃寝殿去。
萱妃此时正在喂族长药喝,他们一个柔情似水,一个满脸通红,像是一对新婚的夫妻。
经历过生死,想必身外之事早就不在乎了。
“萱儿,此刻我才知道,当初大哥为什么那么执意不要族长之位,选择浪迹天涯。”
族长由衷的说道,可能因为说话,不禁被药呛到。
萱妃连忙放下药轻拍着族长后背,还不忘责备道,“谁让你说话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什么话不能待会说,来人,来人快拿些干净的被褥。”
被褥已经湿掉了,这样盖着他会不舒服。
外面的丫鬟听了话,立马跑去重新拿了被褥。
刚进门就被步颜雪拦住,她接过被褥,笑着对丫鬟说道,“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丫鬟犹豫了片刻点头离开。
她抱着被褥一进来,萱妃看到来人是她,连忙上前接过她手上的被褥。
“怎么你来了?外面的丫鬟呢,她们也真是的,不知道你有孕不便拿这些吗?”萱妃温柔的扶着她坐下,不禁责备道,“渊儿怎么回事,这么大的肚子还让你到处走动。”
她淡淡一笑,“是我自己想要过来看看的,听说族长醒了,我想要确认一下。”
萱妃一脸幸福的看着族长,“没事了,他要是这么容易出事,我也不会原谅他的。”
族长淡笑,别说是她,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一世还没有好好的弥补萱儿,要是就这么离开,他也不会甘心的。
简单的聊了几句,步颜雪不知道该怎么跟萱妃说玉镯的事,可是她是个玲珑之人,自然知道步颜雪此次来不仅仅是因为看望族长。
送步颜雪出去的时候,步颜雪想要开口说的,可是萱妃只是轻拍着她的手背。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渊儿可能真的没有福气吧,得不到你的原谅,得不到你的心,但是雪儿,你要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在我心里,一直期盼着你能爱上他。”
步颜雪想要解释,可是又怎么解释?她的心本来就不在凌孝渊身上。
爱,曾经确实爱过,但是那些都是前世的了。
“你不用解释,英儿都跟我说了,但是女人有时候还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心是该属于谁,不要到了最后后悔都来不及,在你追逐别人的同时,或许有个人也在追逐你的背影,偶尔回头看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萱妃固然说的对,但是她终究不了解自己和凌孝渊的前世今生。
有些人和事,是她根本就不愿意回头去看。
萱妃没有收下玉镯,只是说,“送出去的礼没有收回的,就算你跟渊儿无缘无分,我也绝不会怪你。”
步颜雪很感激萱妃的体谅,看到她跟族长相携到老,她突然有些羡慕。
若是自己和宗政桪宁也是这般该有多好!
外面急匆匆的有人闯进来,竟然是凌孝渊。
萱妃见他神色慌张,不禁娇嗔呵斥,“什么事这么着急?一点大人的分寸都没有,这还有一点监国的样子吗?”
凌孝渊尴尬一笑,“我只是有些担心雪儿,回去没找到她,还以为……”
“我还以为你是担心你父皇,没想到是担心媳妇!”萱妃的话语中带着点酸意,“听说朝堂中有一些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凌孝渊微微点了点头,担心的瞥了眼步颜雪。
样子就像是说怕说错话的小丈夫。
“好了,现在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就不送了,我还是回去陪陪你父皇。”转过身嘴角却泛着甜甜的笑,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跟渊儿说话。
步颜雪和凌孝渊听了萱妃刚刚的话,脸上都不禁闪着尴尬。
她低着头,萱妃的意思她不是不懂,只是……没有觉得凌孝渊担心自己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