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或者不见已经没有关系了,无缘终究是无缘!”步颜雪抚了抚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空下着雪花,飘在她的脸上,没想到凌孝渊会执着到现在,他还在一直找着自己,可是这样又如何?他终究是间接害了宗政桪宁,那个孩子在他身边,定然不会受苦。
有披风放在了她的肩头,万寻拍了拍她身上的雪,指着外面天空又指着旁边的亭子,那里放了一把伞,他的意思是说,下雪了要撑伞是吗?
“我们回去吧,以后我都不会来这里了!无尘已经还俗,以后这世界上只有万寻的妻子步颜雪。”她牵着万寻的手轻声说着。
万寻没有走,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步颜雪淡笑着看着他,他的眼眶溢满泪水,啊啊的想要说什么,可是他终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很想要让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想要大声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是没办法。
“别着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步颜雪伸手捧着他的脸,抚摸这他的额头,那里也有和宗政桪宁同样的朱砂红痣,她的手温柔的附上他的眼睛,“万寻,遇到你是我的福气,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给你带来灾难,可现在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所以不要说委屈我之类的话,也不要说任何对不起我的事,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谢谢你,让我敞开了心怀,让我知道,原来人生还有重来的机会。”
万寻哽咽着,一滴滴严厉顺着她的手掌滑落。
他一把抱住了步颜雪,点着头,仿佛在说,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锣鼓声起,大雪虽厚,却已经停息。
红艳的轿子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有着别样的景色。
凌孝渊一行马车也在今日回去,起先第二日就打算走的,但是因为大雪阻断了去路,他只能在这里继续待着,身边的汹一直都神神秘秘的,恨不得快点离开才是,可奈何走不了。
一个大男人,可是却一直坐在车里,还偏偏要紧跟着自己。
汹掀起帘子,看到凌孝渊投过来鄙夷的眼神,他高昂着头。
“我……我就是不适合这么寒冷的地方,身体不舒服还不行吗?”他心虚的说道,不想要让凌孝渊小瞧了自己,不想要他看出什么,那条蛇的气息越来越浓,看来他是找来了。
凌孝渊懒得搭理,侧着马前行,却被前面的迎亲队伍阻隔。
坐在轿子里的步颜雪,听着外面凌乱的吵闹声。
这些人是觉得对她不满意吗?是觉得她的行为不检点吗?
“一个姑子竟然如此大张旗鼓的出嫁,也不知道羞耻。”
“亏我们还捐钱到庵堂,简直是白首了香火。”
“也不怕佛祖责怪,真是荒唐。”
“我们绝对不能姑息这样的事,不然以后这可怎么了得。”
“……”
不知道是谁透露了她在庵堂出家的事,惹得街道上的人责骂不已。
步颜雪嘴角带着一丝丝讽刺的笑,外人的闲话难听的她都听过,更何况这个。
有丫鬟急匆匆的过来,“少夫人,这里的人有些拥挤,不然奴婢派人回去通知少爷和老爷,让他们派人过来。”
步颜雪自然知道丫鬟不前行的原因,是害怕她听到那些闲言碎语而痛苦吧。
步颜雪没有掀起帘子,只是轻声道,“不用,只管走好了,有人说话就当做没有听到,我们绕道而行就行。”
“是!”丫鬟抚了抚身,喊着迎亲队往退了回去,走小道。
凌孝渊高傲的坐在马背上,环视着这一幕,看着从身边路过的轿子。
已经听到百姓的议论,觉得轿中之人真是大胆,不过他却也是充满了敬重。
其实对于道姑出嫁他并不排斥,本来爱是不分身份、对和错的,就如他和雪儿,那些身份一切都不重要的,若要论及身份,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见面。
想到步颜雪,凌孝渊只觉得心微微一痛,抬眼看着天空,何时,何时才能见到她?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有狂风吹来,吹开了红色轿子的帘子,步颜雪清秀的面容一闪而过,可偏偏凌孝渊没有看到,他坐下的马疯狂的叫着,他用力的拉着缰绳,试图让马平静下来。
狂风大的迷乱了眼,围观的百姓被吓的凌乱的跑着。
雪地上的雪被卷了起来,迷乱了眼。
迎亲的队伍也乱成一团,步颜雪忙叫来丫鬟和侍卫,让他们着人赶紧离开这里。
“大家用东西挡着眼睛,快点走!”这个风来的有些奇怪,她掀开帘子,看到不远处都没有刮风,步颜雪下了轿子,“不要慌,在马上的人下来步行。”
“可是少夫人,你不能下地。”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步颜雪拉着丫鬟快速离开,那些礼仪都是身外的,她嫁给万寻的心不可能因为这些而改变。
那些人在步颜雪的带领下,快速的离开。
凌孝渊觉得心有些微痛,环视着四周,却什么都没看到。
马车突然一阵嘶吼,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死狗,还不快出来受死。”
一个青衣妖媚之人突然出现在宗政桪宁车队前面,他长发飞舞,身上带着异样的味道,此刻眸中充满了血红,只是轻轻一挥手,漫天的雪花飞了过来。
汹愤怒的冲了出去,打破了袭击而来的雪花。
“你这恶蛇,怎么就这么黏人?非要追着我不放,不就是……不就是拿了你的仙丹,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