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寻其实很想说,是他害的她,可是他说不出口。
他捏着喉咙,真的很想要开口说话,可是他就算拼了命还是说不出来。
他心痛的捧着她的脸,擦着她眼角的泪水。
这样就够了,她的这些都是他真正想要的。
“万寻,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会在后面支持你,别人说什么不重要,只要你想做,我就会努力的帮你圆这个梦!”
万寻感激的点着头,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着她的泪水。
外面阳光明媚,床榻上,步颜雪轻合着眼。
身上的万寻宠溺的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小心翼翼的爱抚着她。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羞涩的呻吟溢出来,可是他不允许,吻着她的唇,撬开她的口,让她的娇喘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
步颜雪不知道,他是多么的想要听到她快乐,起码让他知道,自己还不是那么无用。
步颜雪也不着调,万寻是多么的想要珍惜她,想要将一切都给她!
旖旎的房间内,凌乱的衣衫散落着。
步颜雪静静的躺在万寻的怀中,她是多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万寻,起码让她那颗飘荡的心有了着落。
是,步颜雪承认自己贪恋万寻身上和宗政桪宁一样的感觉,可是她现在真的已经无法自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爱着宗政桪宁还是万寻了!
翌日,万寻没有通知万翁就带着步颜雪离开了。
他们像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坐着马车看尽大好山川。
凌孝渊好不容易哄睡了彦赐,可他的小手还是一直冰凉的,像是被吓到一般。
白日里,他在朝堂处理是事情,朔月王朝的使臣一直要求去他出兵援救,还说黎族将朔月王朝和亲公主弄丢,本就是理亏,如今正事弥补的最好时机。
凌孝渊讽刺的笑着,在朔月王朝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说雪儿是公主了!
“你切回去,朕自然会想出两全的法子。”
“何须两全,出兵就是最好的方法。”
凌孝渊微眯着眼睛,愤怒的拍着龙桌,将龙桌上的书卷扔了出去,“这是谁上的书,什么后宫不可无主,是想要命令朕吗?”
那些大臣因为他突来的变化,不禁跪在地上,惶恐不安。
“使臣知道朕最讨厌什么吗?是别人命令朕!”
他微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对着使臣说道。
使臣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自认为是泱泱大国,凌孝渊不能怎么样,拂袖离开。
中午的时候,安顺急匆匆的过来说彦赐不见了。
还在批阅奏折的凌孝渊,一听此事,手中的笔墨一抖,掉在了桌上。
“你……你说什么?”凌孝渊猛然的站起来,怒视着安顺。
安顺被吓得跪在地上,“王爷,王爷他不见了。”
凌孝渊很想要杀了他们,要知道他安排这些可信任的人伺候彦赐是为的什么,可是现在他们竟然弄丢了赐儿,想要惩罚安顺的,可是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彦赐。听安顺的意思,彦赐从早上的时候就要找凌孝渊的,得知他在朝堂上会见朔月王朝使臣,他就说自己也要见见,说他还不曾见过外邦之人,后来被安顺阻止了。
凌孝渊得知此事,急匆匆的感到使臣的别馆。
结果到了那里,就见里面的人乱成一团,很多人拿了东西就跑,正好撞到了凌孝渊。
“怎么回事?”凌孝渊一把拎着那个人。
“使臣,使臣死了!”
凌孝渊一把将他甩了出去,冲了进去。
里面,使臣双目瞪得很大,他半挂在床上,鼻孔和嘴角都是血。
外面有人也进来,正要开口,就被凌孝渊打断,他一步步的靠近使臣,突然抽出了侍卫的佩剑坎向床榻。
“啊——”彦赐就躲在床底下,见状抱着头大声的喊着。
凌孝渊扔掉了剑,上前抱着他,小小的孩子害怕的大吼,“不要,不要碰我!”
凌孝渊任由着他打着,紧紧的抱着他。
“赐儿,赐儿是我,是父王,是我——”
彦赐这才木讷的抬眼,扑在他怀中大声的哭着。
没人知道,凌孝渊是多么的害怕,又多么的心痛彦赐,他宁愿自己经历这样血腥的一幕也不要赐儿经历。
“安顺——”凌孝渊将彦赐的被子拢了拢出去。
安顺一瘸一拐的跑过来,脸上隐忍着痛,他一见凌孝渊就跪着。
“你可怨恨朕打了你?”
安顺摇了摇头,“族长打的对,是因为奴才的疏忽才让王爷受惊,奴才……奴才就算死一万次也无法弥补这次犯下的错。”
“那就好,朕不要你死一万次,只要你在这里照顾好赐儿,若是……”
“没有若是,奴才死都会守住王爷的。”
凌孝渊没有说话,说着走了出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般做的,没有对赐儿下手,想必目标是他吧,那个人在通过赐儿引他出去。
五更十分,夜很静。
凌孝渊站在王府后面的山崖,他一步步的靠近崖边,眼前闪过的是曾经那一幕,雪儿……雪儿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虽然他不是凌孝渊,可那抹记忆却并没有消散。
他痛苦的看着黑漆漆的山崖,“雪儿,回来好不好,我……我是宗政桪宁,我没有死!”
空寂的山崖中无人回应,凌孝渊痛苦的跪在地上,一直假装自己坚强,可那些关于她的记忆总是让他无法伪装。
“凌孝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