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睡吧,我真的累了。”说着往她脖颈蹭了蹭还不忘道,“在我的床上很少有女人过夜的。”他也很少搂着一个女人入睡,就算是悦姬也只会留宿半夜,下半夜他便会离开。
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步颜雪心中充满喜悦,他这是在说明她是特别的吗?是在乎她吗?可她宁愿他说的直接一点,心里不禁暗笑,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很快乐,可那个人呢?她曾一直在乎的,可最终又得到了什么?
翌日,步颜雪将落英带回了沉香苑,不想迎来了不速之客。
悦姬和凤鸣曦坐在苑内的石凳上,像是等候多时,早上就听说步颜雪亲自去将落英那丫头带回来了,她真是大胆,仰仗王爷宠爱就无法无天了吗?要知道,后院还有她们两位。
落英明显是被她们折磨怕了,不禁往她身后躲了躲,步颜雪有些心痛,这是一向为自己出头的丫头吗?如今竟被她们折磨成这样,眸中不禁充满恨意的看向她们。
“不知道我这沉香苑这么好,竟然让王妃和姬夫人大驾光临。”
悦姬冷哼一声,“大驾倒是不敢说,只是想要劝告公主,你的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懂得用‘巫术’,府内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她手中,如今公主公然将她放出来,我这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要知道有的人命贱,死了无关紧要,可有的人命贵着呢。”
“那也就是说,姬夫人的命贱喽。”明摆着找茬,步颜雪不认为退让对自己有利。
“你……你的命才贱。”悦姬刚喝下的茶,被呛了出来,高贵别致的脸色,有一次狼狈,身边的丫头见状,立马上前拿出手帕擦着她脸色的水,悦姬一把推开那丫鬟,气愤的瞪着步颜雪,“我只是好心提醒公主,要知道,落英是你的丫头,就算第一个变为‘干尸’的人也是你。”
“不牢夫人挂心了,既然你也已经说了,落英是我的丫头,那么出什么事自然有我负责。”
“那这件事怎么交代?”悦姬一脸嚣张,站在凤鸣曦面前,不禁道,“姐姐,你看看,这府内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来人说了算了,难不成所有仗着王爷宠爱的人都能爬到姐姐头上了,那你这个王妃还算什么。”
喝着茶的凤鸣曦,手一滞,冷视悦姬一眼,她这分明实在挑拨离间。
悦姬丝毫没有收敛,继续道,“将落英关进牢里可是姐姐的意思,如今有人公然违背姐姐的话,这事难道姐姐就这么认了。”
“妹妹,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要知道公主可不是一般的人。”凤鸣曦看了眼步颜雪,讽刺的说道,“这一路上,公主跟王爷可是同患难的,以后我们还要仰仗公主在王爷面前多美言几句,要知道,后宫都要雨露均沾,更何况一个王府,对于那些个没名没分的,是不是要本王妃提醒王爷,赐一个名号呢?”
步颜雪不禁攥紧了粉拳,凤鸣曦明知打宗政桪宁不能给他名分的。
现在不得不承认宗政桪宁说的话是正确的,凤鸣曦确实不简单,只是普通的话,却将她身份道了出来,话中还带着威胁,若是她的事传到京都,想必宗政桪宁一定会被降罪。
“王妃,关于私自放出落英确实是本公主考虑不周,只是……这丫头从小就跟着我,没她在我身边照顾,本公主有些不习惯,至于巫术一事,我定会查个明白,还请王妃放心。”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也不想徒惹事端,落英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
凤鸣曦淡笑,“那便是好,妹妹,咱们走吧,既然公主这么说了,难不成你还怀疑?”
“我……”悦姬恨不得跺脚,瞪了眼主仆两人,“走。”提着裙子气愤的离开。
走过步颜雪,凤鸣曦倒是不加掩饰。
“看来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步颜雪了,以后我们之间的帐要一笔笔的算。”她的声音很小,只有她和步颜雪可以听得见。
“随时欢迎。”步颜雪大方的说道,她不仅仅不是从前的步颜雪,而且根本不是步颜雪,只是一个无辜穿越过来的灵魂,被最爱的丈夫所杀的孤魂野鬼。
凤鸣曦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一回到房间,落英关上门,突然间倒在地,这让步颜雪有些措手不及。
“秀,是落英对不起你,可我……我有些话必须跟你说。”
步颜雪一头雾水,有什么话非要这样吗?
“你有话直说,早就跟你说过,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个礼。”
看着她眼泪垂落,步颜雪伸手要扶她起来,可她不依,依旧跪着,“秀,你听我把话说完,落英不曾求过你任何事,现在只求你不要对王爷动心,不要爱上王爷,他……他是个很危险的人,我担心秀会被利用,秀难道忘了与王爷初遇时的情景吗?他……一直恨秀,落英真的害怕了。”
步颜雪蹙眉,她当然记得,可她曾经伤害他的事确实有。
“落英,我与他的事说来话长,那些过去的事,我不想计较,就当作是不曾发生过一般不好吗?我们不提那些事不好吗?”
“不好,不好,那些怎么可能不曾发生过呢?”落英痛哭着摇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王爷那么恨秀,保不准这些都只是一个计策,我……我是真的怕了,不想要秀受到任何伤害,秀,我们……我们逃走吧,只要离开了,秀就不会受伤了。”
步颜雪有些心痛,知道她这也是关心自己,可她现在不想离开,而且‘干尸’之事还没有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