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院已经凑过来了,高高的举起棒子,还打算轮流动手。
“呵呵,杜老板说笑了,我不仅会活着走出巷子,我也会看到明天日上三竿,而且每天都会看到。”大同说。
“呵呵,果然是书生,看到棺材都不知道怎么掉眼泪了,现在,睁眼看看现实吧!”杜老板大笑。
“你既然知道我是书生,就该知道前不久在进城的考试吧,每一名考生的籍贯住址家庭都登记在册,再过半个月,就是放榜日期,不管是否考中,朝廷都会派人来通知的,如果到时候不见人,最后总会查到你的头上。如今朝廷重视考试,对这次选拔更是看成为国家选举栋梁,如果不小心中了榜眼,探花,呵呵,那你就有好戏了。”大同说。
“书生,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有考中的人朝廷才会派人来通知的,无名小卒,朝廷哪会管你,想诓骗我,在这县城,还没人能诓骗的了爷呢!”杜老板大笑。
如果这招不行,大同心想,那只能用出最后一招绝招了!
“那你敢不敢赌,赌我不中,或者赌我中?”大同面色平静,越是泰山压顶,他就越是平静,这让杜老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喜欢看到他求饶,看到他战战兢兢的眼神,甚至愿意看到他尿裤子,在杜老板心里,这才是书生该有的形象,而不是眼前这个田大同。
他有多少把握能考中?
那么多考生,一个状元,一个榜眼,一个探花?能落到他身上?这个几率实在是不大,不大,何况考生中那么多有关系的人,如果他也有关系,还至于让娘子染布,自己做个私塾先生么?
“那我就赌你考不中。”杜老板思量一会说。
好吧,我也赌一把!大同下定决心拿出杀手锏。
“老爷,别跟这书生废话了,书生就是废话多,口水多,放不出一个鸟屁,还是用棒子招呼他,让他满地找牙,再喝自己的尿!”一边的家丁已经等不及了。
杜老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
家丁不敢多言语,规规矩矩的退到一边。
“今天我给海棠染坊一个面子,我亲自动手。”杜老板贴近大同的耳边,轻声的说。他想听到他心里害怕的声音,想看到他颤抖的像受惊的兔子。
“呵呵。”大同轻笑。心里明了,不得不抬出娘子了!
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
“如果我今天豪发有半分损伤,明天你正阳布庄所有染色配方都会被送到其他布庄。在县城,除了海棠染坊,正阳布庄的染的布是最好的,我想其他大大小小十几家布庄都很乐意用你正阳的配方。”这就是大同的杀手锏。
“你能知道我的配方?”杜老板不信,却也有点担忧。
“我不能知道,可我娘子知道,能把你的染料换了狗啃色,也是拜我娘子所赐。就正阳那些布色,我娘子早就一清二楚是怎么染的了,在她眼中,很不屑,这也是成为擦脚布的原因吧。”大同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