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琼昇立于整座宫殿的最高处,粉色的衣袍鼓起了风墨色长发悉数吹散,双臂用力手中竟是拉开了一张黑玄铁的一人高的大弓白皙的直接分明的手指被那暗黑的弓弦拉扯的有些泛白,这样的用心将弓拉满,却是没有箭的。5
“莲峰。”
叶阳景华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轻声呼唤,花琼昇慢慢收回双臂没有一丝的怠慢,直到弓在不震动才回身从那高台上走下来。
“皇爹爹,什么时候来的我竟是不知道。”
叶阳景华看着花琼昇将那张大弓问问的放在架子上才松手,转向那高台:“这高台果真是个好地方,当初你拆了四壁硬生生将藏经阁改成了平台,可还记得众臣是怎么说的。槎”
花琼昇笑着走到叶阳景华身边:“记得,众臣说莲峰不懂礼教不遵礼法应当贬为庶民不得侮辱皇室正统,皇爹爹却是认真地说道,若是众位真的要遵从祖制的话,那朕只好忍住对于众位的怀念赐你们一死了,毕竟你们真正想要追随的皇室正统已经被朕亲手斩杀,长眠于地下了。”
叶阳景华也笑得欢快:“果真,你我父子二人没有一个是适合这皇位的,莲峰,你有多久没有上这高台拉开冥月了,前些日子,你说你想要千里冰封,我以为你真的要舍弃了冥月了。”
花琼昇微微诧异:“怎么会呢,这世上再不会有什么比起冥月更和我心意了,天下有多少兵器,只这一样得心应手。扫”
“你十岁的时候得了冥月,却从来不会在上面搭箭,所有的动作都会做到极致小心翼翼,我始终以为你不能够熟练的应用,所以才放置于这里,现在想来或许是我想错了。”
叶阳景华望向远处,那里有着陪了自己是多年的伙伴:“当年我将随身佩剑插在了那里,本是为了让百姓安心,回来才发现,无论过了多久都是想念的,以至于每晚睡之前总要到哪里看上一周才能安睡,可是,莲峰,这张弓,你一共只拉起过五次,每一次都是有了心事。”
花琼昇翻身坐在高台上:“皇爹爹说的对,每次有了心事我都会来这里,只是,冥月永远成不了皇爹爹的晴阳落雪,明月是我的,可我永远都不能同他一起奋战,即便这样,也只有这一张弓是最为合适的。这一张弓天下只有我能用,少了一分力气则没有办法囊括天下,多了一分力气玉石俱焚,莲峰不过是借着这紧张的瞬间让脑子清醒些。夹答列伤”
“我原以为你定是会与心爱一起到军营去的,今日是第二日,你在这高台上吹风,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
叶阳景华似是不经心的说出这话花琼昇又怎会不知其中的犹豫。
“皇爹爹应当知道结界已破的事情,即便这样,还想要我留在唯爱身边吗,皇爹爹,我已经没有这样的资格了。”花琼昇背过身有意的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就算是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有些轻浮,可叶阳景华知道,他越是这样才是失了分寸的表现。
“知道,只是,资格什么的你不应当这样想的,你的心思与决定我都知道,所以,现在让你到心爱那里去不是为了心爱,是想让你拥有自己想要拥有的东西,至少让你在这里的人生迎来一个完美的终点,这才是作为你的父亲应当做的。”
“呵呵,皇爹爹真是,哪怕自己的女儿牵扯进来也无所谓吗?”花琼昇的笑声中多了些颤抖,哀伤的不伦不类。
“啊,即便是心爱也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儿子,父亲为了孩子的心没有什么是不被允许的。”
叶阳景华没一个字都说得很真切:“你的愿望便是父亲的愿望,我能为你做的不多。”
花琼昇的背影依旧是绝色只是半点晃动都没有,只是简单的话语带着浓重的鼻音:“皇爹爹,谢谢你,只是,我舍不得,所以,我哪里也不回去,就在这里,等着她回来,等她回来赢了她的战争,我输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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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入了秋正午的阳光也没有往日那般刺目,依旧是江两边,即墨莲坐在一形状怪异的巨石之上,手中拿着卷宗:“七爱,可是要投降?”
“做梦,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向别人低头?”
七爱手中拿着半个糕点,早上吃的东西现在早就消化的无影无踪偏偏这人挑了午饭的时候说是有话要说。
“知道,七爱不会投降,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不必过于在意。”
“有话要说就是这个?既然说完了,那我就回去吃饭了。”
“等等,想要说的自然不会是这个。”
七爱走近江边也找个个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行,那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既然是战场便要有战场的样子,七爱那边的将士们站了一天了也累了,我们倒是说说这场战争究竟要怎么打吧。”即墨莲似乎很是不喜欢着翻腾着的江水挡在中间手指微微一抖面前的江水结了冰在不流动,周围也安静了不少。
“要怎么打,似乎不是我们两个应该凑在在一起商讨的,都说你才是这世间最为明智的人,我相信,,可你也不必留情,我就是没有那么灵活的思维也会有别的方法赢了你。”
即墨莲浅笑:“七爱依旧是不打算动用那五千将士?”
“嗯,即墨莲我只做一件事情,挡住北乾所有的将士,不让任何人过江,北乾的人不能踏上我西瑞的领土,让他们在最小的伤亡情况下回到北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