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逆日之旅>第四章 坐火车

巴拿马地岭铁道,一列正在轰隆前行的列车的某一节车箱里,正上演着一幕尴尬的景象。这节车厢一半一半坐着一群个头明显矮小,衣着古怪,皮肤发黄的来自亚洲的“客人“,一半则坐着一群人高马大,衣着华丽,肤色泛白的欧美“上流人士”,双方此时都像看到了什么珍稀动物一样,正在互相围观者。不同的是,亚洲人士都保持着一副雕塑一般的姿势,只是眼光在时不时的围观而且围观的方向也并不是那些“欧洲”人,而欧美人士则是一本正经的看着这群亚洲人,而且一边看着还一边说着些什么,时不时的还用手指指点点的。

没错啦,这节列车上的亚洲人就是我们这群访美得幕府人士了,在买火车票的时候考虑到成本的问题我们这一行人全部都只买了二等车厢,而哈里斯和其随行人员则坐上了头等车厢,所以我们这群“外交使节”就这样陷入了外国人的海洋之中,对于彼此而言我们与外国人之间都是非常难以互相见到的所以会陷入这样的尴尬中也就不意外了。

这个时代的二等车厢的就和我们现在的硬座车厢差不多,只是凳子要少得多,宽得多但是坐起来却是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硬。而且由于这些凳子是为了人高马大的欧美人设计的,我们这群亚洲人做上去以后不少人连脚都够不到地上,只好使劲的往前挪,再加上除了我和胜海舟以外剩下的人都是第一次坐这么高的凳子,那种不适应都牢牢的固定在了他们的脸上,啊,当然也不包括山信和尚,这一位在初期的不适应以后立马把两脚一盘打坐了。

除开对于凳子这样物理上的不适应,学生军们完整的把上车前所带有的恐惧感给保留了下来。对于未知的事物好奇与恐惧永远都是主旋律,但是在这曲旋律之中除去那些人间的天才们,大多数人能唱出的都是恐惧,即便上理论上“看破生死”的武士也不能例外。之所以学生军们能在非常颠簸的车厢里保持着那一副千百年不变的样子,这股恐惧感大概就是能量源泉吧。

伴随着火车的前行,车厢里的尴尬之感变得越来越浓烈,学生军们个个都摆着一副“铁血威严”的表情,腰间的刀连着刀鞘取了出来,双手压着刀柄的端点,整刀朝下伫立于地面之上,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只是那时不时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们。洋人们此时的兴趣似乎则是达到了最高的?”一个女性的声音,“不会,中国人我见过他们的脑袋上都留着长长的头发,这些人不是。”一个男性说道。

这些老外说话的声音我都能听见,因为这群人可能欺负我么这群人听不懂英语所以肆无忌惮的说着,结果有我这么一个异类,他们说的就都明白了。而此时那一群洋人似乎陷入了一场“我们到底从哪来”的辩论当中,有些人信誓旦旦的说我们是菲律病人有些人则坚持说我们来自中南半岛,甚至有离谱的还有说我们是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土著,各种说法不一而是,一片混乱。

最后,在一片小声的混乱中一个人自告奋勇说道,“我会一点中国话,菲律病人和印度人的话应该是听得懂英语的我上去问问不就好了。”,此言一出瞬间就得到了其他人的首肯和支持,“你真勇敢,真是厉害。”好几个女性的声音说的都是这样类似的话,在这个年代那种中古时代里悲天悯人的骑士精神早已不复存在,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做出看似“英勇”而实则无意义的事情来换取一些无知女性的赞叹而已了。

&们是哪来的。”一句流利的英文首先出现,可是这人却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结果,我们这一群人没有一个人搭理他甚至连吱声的人都没有,这个人脸色变得很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你,们是,哪,来的。”,蹩脚的中文要多蹩脚就有多蹩脚,可是他的中文不仅蹩脚而且居然让我也没听懂,他说的似乎是沿海的方言。这就不是我这个纯粹的普通话党能听明白了。要不是他说自己要说中文,而且我也隐隐的听出了一点中文的影子,我觉得这个老外几乎是在和我说另一种外语。

还是沉默,深深地沉默,没有人回答,这下这个老外的脸挂不住了,一时间僵在了那里,这种尴尬是非常容易让人暴怒的,“你们是聋子么,回答啊。”老外对着我们大声地喊道,还是没有人回答,在这个老外的眼里我们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几乎都要赶上教堂里的老神父的表情了。“黄皮猪,你们给我回答!”在这种尴尬之下老外爆发了大声的咆哮道,但是这爆发的结果是还是没有人搭理。

最后这个老外悻悻的回到了老外群里一副尴尬到极致的样子,他一脸怒容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后就开始大肆的谩骂起来,然后周围其他的老外就开始纷纷凑上去有的嘲笑,有的则是说什么“果然黄种人就是野蛮,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之类的话,方阵就是白人最高。而在这件事情之后老外对于我们这一行人的兴趣就大大的下降了,只剩刚才吃亏的那个老外是不是还瞄一眼我们。

虽然这个时代的火车速度绝对是赶不上现代的速度,但是相比于骑马,步行那实在是快的想象不到了。伴随着明显的火车减速,火车最后慢慢的驶进了月台,目的地到达了。老外们很快的从车上下了去。车厢内就只剩下我们这一行人了,“好了都下车吧。”我喊一声,“我们能从龙的肚子里出去了么?”此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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