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德川家茂对那两份报告的处理是,“视而不见”,就当没有见到过,没有办法没有任何的解决手段,看到了也只能当没看到了不是这样的么?而幕府上下也就对于这两件事采取了不作为的处理方式,任其发展,当然说好听点就叫做,任你万般变化我自岿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而这样的作为直接导致了,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完全的超出了幕府的控制范围,事态朝着无限扩大化的方向开始前进了。
一八六二年四月底,就在我们这一群人就快要到达美国华盛顿的时候,一支庞大的船队也出现在了大阪城外的海面上,这支船队规模之庞大,使得两百年来镇守此地的幕府人员大惊失色,而当他们看见了船队旗帜的时候,其畏惧感更上一层楼。萨摩的丸十字高高飘扬,这样的船队规模,萨摩人想要干什么。大阪城代迅速派人前往和萨摩人交涉,但是萨摩人毫不留情的就把想要靠近的幕府船只用火枪给震退了。
这样的局面几百年都没有看到了,萨摩人很横这个谁都知道,但是这么横甚至都用上家伙了,这是几百年以来第一次看到的。这无异于宣战了,但是幕府的水军,在大阪的力量并不强大,这样的船队完全超过了大阪所能应对的。大阪城代迅速收缩了全部的力量,大阪城内一时风声鹤唳,一副要打仗的样子,可是当萨摩人到港以后,大阪城里所有的幕府人员脸都黑透了。数千人的军队,这样的数量完全压制住了大阪城内的守军了,而且这群幕府人还看见了大筒这样的攻城利器,心都凉透了。
可是这群萨摩人就像没有看见大阪城一样,在港口处进行了军队的清点,整顿以后,直接就走了,完全忽视了大阪的存在。大阪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幕府官员们纷纷弹冠相庆,就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但是在庆祝之后,所有人又都感到了深深地恐怖,萨摩人这一次到底是干什么来了?没有人知道。这么大的军队数量,在战国时代都已经是一场中等规模战斗所要动员的军队了,这样的军队向东而去,赶紧上报吧。
很快处在京都的京都所司代就接到了大阪城传来的消息,一开始京都所司代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到心上,因为京都城里面现在的事情就已经够乱的了,到处抓尊攘派,但是哪里都抓不到,每天所司代为了抓到这些人都费劲了心思,他们也知道抓到和没抓实际上是一样的因为他们受不到什么惩罚,都知道这些人是尊攘派的身份,但是这个知道是建立在没有证据的基础上的,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抓到了就只能用杀人的罪名去控告,但是武士杀人又不算杀,这样所司代也没有任何的好办法。
而当几天之后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出现在了京都外围之时,所司代里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这么大的数量,所司代就是再变出来几个也没有他人多啊。很快萨摩人就来通报的了,要求进京。这是一个异常棘手的要求了,这么庞大数量的军队进了京都,那么对于幕府而言势必是一件难以解决的问题,除了面子问题,还要考虑到经济方面的问题。面子问题自不必说了,最重要的还是经济问题,这些军队幕府是不会提供粮秣的,因为不是幕府召集的。可是这么大的军队数量,他们要是来强的怎么办?到时候给也不对,不给也不对,太难了啊。
现在他们就已经为难了,是让进还是不让进,这里的抉择就已经会影响后面很多的情况了。可是一道来自二条御所的旨意,让所司代里的所有人都瞎了眼。天皇下旨允许萨摩人驻军京都,给不给进现在就不再简单的是幕府单方面的事情,已经变成一个更大的政治问题了,幕府和朝廷,幕府和萨摩,萨摩和朝廷,一个复杂的三角关系就已经出现了端倪。所司代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条让他们彻底懵掉了的消息传到了他们的耳中。萨摩人单方面已经进入京都城以内了。二百年了这是京都又一次遇到大规模的军队“进驻”。
所司代力量有限已经管不住了,所司代只有无奈的向着江户传去了消息。萨摩人的举动已经彻底的打破了江户幕府所制定的《武家诸法度》了,这是一个好的借口,只是发生在了一个不好的时机,三年以前要是萨摩敢这么干萨摩绝对是不死都要脱一层皮的。只是现在,哎,萨摩人进到京都以后秋毫无犯,他们驻扎在了靠近二条御所的地方,一副拱卫京都的摸样,这样的局面让所司代也没有任何的话好说了,所司代只好又干起了“本行”继续去捉捕尊攘派了。可是这回连尊攘派他们都搞不定了,似乎所有的尊攘派都受到了什么消息一样,犯了事以后立刻就跑到萨摩人那边,所司代想要抓人,但是又不敢去挑战萨摩人的神经。
萨摩人的大军压境了,京都里面实际上也已经“大军”压境了。长州人的开始大范围的召集起了各地的尊攘派。尊攘派在各地的藩国都是没有受到支持的,少数受到支持的又没有什么“西洋奴”可以杀,于是在长州人的召集之下大量的坚定尊攘人士开始向着京都靠近,京都里面现在的尊攘派已经达到了一个骇人的数字,这也是所司代累死累活的一个重要原因,几乎每天都在有人死亡,而且死亡的大多数都是和幕府有关联的人士,甚至还有公卿。
长州人一边在召集尊攘派的同时,一边也已经打通了大量公卿的壁垒。现在在公卿内部已经有了大量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