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江户去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氛围。要是说过往江户只是代表着将军的威严是一潭死水的话,现在的江户则透出了一股流水般的生机,看着江户城下町里到处打起的高高的旗帜上面写着“外样浪士考核之处”,我的心里突然觉得历史已经在改变了,不需要我亲自去做什么,去改变什么,只要轻轻的一个改动历史的变化就是不可估量的,我所知的日本现在已经被重重的迷雾给盖住了,除非发生巨大的变化,否则历史已经会按照另外一条路去发展了。想到巨大的变化,我想到了那个萨摩人,之所以到现在都不算我逆转了历史,大概就是有这个人存在吧,只要有他一切都还没有定数啊。
回江户的时候我是孤身一人的,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随从,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军队,新见锦现在正在土地上推行养牛的政策,而斋藤一则带着两百人消失在了甲斐的群山之中,想到这一点我就想笑,本来他的那张脸就已经够像猴子了,这一入山林,大概“甲斐山猴子”的美名以后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了,所以此刻我孤身一人回江户自然是很正常,而且孤身一人回来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看看江户城的大大小小的变化,比如现在我就在一个考核处看着。
德川家茂大举的吸收人才,这是为了给幕府重新换血,旧有的血液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生存的时候换血就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外样浪士说白了就是一群脱藩的武士而已,有的则是失去了主家的武士,并不只是单纯的外样大名家的浪人。考核处,是一间民房,房间的门大开着,里面一群武士正规规矩矩的正坐着手里拿着毛笔齐刷刷的写着,所谓考核实际上就是考试,这件事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但考试的题目我就不知道了。“你也要参加这样的考试么?”此时一个年轻的武士凑了上来,“不用,不用了。”我摇摇头牵着马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这处考核处,我慢慢走着,一路上又走过了一处考核处,这间考核处此时似乎正在报成绩,一群武士都聚集在那里翘首听着,这是一幅生机勃勃的气象,不论如何德川家茂都算是开创了一种新的模式了,虽然这种模式在别的地方已经使用了很多年,但是在这里依旧还是一种创举了,而从来到江户的武士来看,幕府依旧掌握着这个天下最重要的“大义”,民心也并没有因为之前幕府的不争气而转向。“武藏涩泽家荣一郎······”此时已经在我身后的考核所高声报出了一个过关者的名字,我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我停下了马,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正站在人堆中接受着其他人的恭祝,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的脸我还是想不起来,算了算了,想不起来就罢了,我的目光似乎引起了那个年轻人的的注意,他看向了我,眼神一聚非常恭敬的向我施礼,我一下很诧异,只好朝他笑笑,然后转过头继续打马向前。
&一兄,你认识那个人么?”看见年轻人给一个远远骑着马的武士鞠躬,周围的人都有点不理解。“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是那个人的胯下马,明显不是一般草莽的武士所能骑得,而看他的衣着和精气神,以及骑马的走向,这一定是一个幕府高官。”年轻人看着骑马缓慢离开的我这样说道。“你说的也太玄乎了吧。”众人自然是不会相信的,都质疑道。但是年轻人却是异常的坚定,年轻人从小开始就在商场里“摸爬滚打”,识人认人之术绝不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可以形容的,所以年轻人很确定自己的举动是对的,而且就算不是对的自己的投入也不过是施了一个礼而已,这又算什么呢?
纵马慢行来到江户城下,这里从来都是禁区,就和中国古代的皇城一样,附近地区都是达官显贵绝不会有平民的居所,而一般的平民也基本上不可能靠近皇城,日本天守阁也是如此的,如果要是什么野武士骑着马照着江户城就冲过来的话大概早就被值班的武士给射成筛子了,但是我这张脸江户城的守军大多数都认识我,所以我靠近的时候就没有发生那么“血腥”的结果,只是当我看见守门兵卒的时候我总觉得年轻人多了不少。我这边下马,那边一个小姓就过了来,“武田大人,将军大人已经等您很久了,请您跟我来。”,说完小姓看了看我,见我一点头,随即转身就走,我则跟在他的身后。
过了一会我跟着那个小姓来到了天守阁上一处大房间,可是还没等我进去,我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拉开门,好么,里面左右分开坐满了两排的洋人。“武田,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德川家茂看见我就像看见了一个救星一样说道。“这些西洋人今天无论如何也呆不住了,他们闹上了这里,你赶快赶快和他们说说吧。”德川家茂身边也一直跪着两个人我一看,一个是熟人,胜海舟啊,还有一个我觉得眼比较生但是我已经来不及问了,这群美国人看见有新人进来了,所以立刻就把目标改到了我的身上,一时间七嘴八舌的都朝我“问候”了过来。
&大家一个一个来,可以么”看见局面混乱我大声地喊了一声,这一声之大让德川家茂都为之一怔,我尴尬的朝德川家茂看看,德川家茂笑笑不以为意,“好吧,我的名字叫洛克,是一名工程师,我的祖国让我到这里来是来监理一间工厂的,而不是过来休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