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改名严善辩吧,死人都能让你给说活!你跟倚楼公子认识?”

“见过几次。听说,公主跟倚楼公子是故交?”

月含羞刚想回答,想想又不对,这严峻又在玩花样岔开话题,扭头便看看独霸的包厢:“严大人来是跟独霸见面的吧?”

严峻微笑:“公主慧,这都瞒不了您,下官佩服。”

月含羞还欲发问,台下忽欢呼声四期,只见一伶人登场,步履娉婷,身姿婀娜,千娇百媚,甚是惹人怜爱。

严峻即道:“是名伶菊仙登场了,看这扮相,今天是长门恨。公主可得好好欣赏一下菊仙的表演,那在咱们京城是一等一的。公主请,下官就不打搅公主雅兴了。”说完一个长揖,便随独倚楼去了。

月含羞无奈,只好回到包厢坐下。

南智依然不动声色陪着她喝茶,听曲。

菊仙的表演果然是出神入化,很快就把月含羞给吸引了,一时忘了严峻、独倚楼那边的事儿,当菊仙唱到阿娇皇后被幽禁于长门宫时,她鼻子发酸,眼眶红红的,触景伤情,想到在掖庭宫看到的那些白头宫女,便一阵阵难过。想起被囚于暴室“治疗”疯病的宛嫔,想起战战兢兢伺候皇帝的燕嫔,想起孤枕多年的皇后,想起死去的丽妃,还有郁郁终身的无颜皇贵妃,最后,又想起刚刚被册立为修容的雨嫔。

雨嫔?这个称呼好遥远,好不真实,而那恰恰就是事实。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夜,雨嫔极力取悦皇帝的身影,渐渐与那一夜海棠树下承欢无争身下的花过雨融合……忽然间,那个蛇一样灵动,猫一样艳媚的女人变成了自己,她打了个冷颤,手一抖,茶杯落地。

伙计赶紧打扫了碎片,换上新茶杯,退下。

南智观察着她:“公主怎么了?”

月含羞喝了口茶,定了定神:“这个伶人唱得太好了,我都有点入戏了。她叫什么?”

“菊仙。”

“哦,菊仙。”

“公主又不是那阿娇皇后,怎么也会如此投入?像公主这般美丽迷人的女子,谁又舍得冷落不理呢?”

“我不想听了,咱们走吧。”月含羞站起来,匆匆离开妙音馆。

南智赶紧追出来:“公主稍等,在下让车马过来送公主回府。”

“不,我想自己走走。”

“在下陪公主。”

“不,不用,别跟来!”

月含羞快步从繁华的大街上穿过,等到身体疲惫,渐渐冷静下来,已不知道身在何方。

四周是黑黝黝的胡同,没有灯光,借着月光,勉强能看清道路。这是在哪儿?虽然离开天下城有半年了,可京城对她来说还是个陌生的地方。

一直野猫窜出来,飞快地在她脚边掠过,跳上对面的墙头,然后扭过头,冲她“喵呜”一声,猫眼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的光。

她打了个激灵,怕黑的弱点还是没有太大改观,虽然可以不点灯睡觉了,可置身一个陌生的黑暗环境里,还是让她无比忐忑。


状态提示:名声算个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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