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一只手搭在泄上,左看右看。
“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它为什么还不凸出来,是不是医匠弄错了,我压根没怀孕?”
“还不到三个月呢,你这样的,最起码也得四五个月才会显怀。”
“哦,我还以为一有宝宝就会挺着个大肚子了。”
无争放下古琴,把她搂在怀中,一只手放在她的泄上,轻轻抚摸:“它要一点一点的长大,你能感觉到它在成长。”
“你怎么知道的?夫人怀浩然的时候,你好像一直都不在她身边。”
“我是东宫无争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能生小娃娃吗?”月含羞看着他的脸变黑,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他瞪她一眼:“你就笑吧,趁现在笑够,有你好看时候,到那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笑得有点肚子疼,赶紧忍住,捂着肚子靠在他肩头喘息。
湖面传来洞箫的声音,随着水波一圈圈扩散。
含羞坐起来:“哪里在演奏洞箫?很美的曲调。”
无争静静听了一会儿,指尖在琴弦上划出一串音符,与箫声调和,两下里一唱一和,浑然天成。
箫声渐近,含羞闪目看去,却见一只精美的画舫,荡于湖面上,画舫中两位翩翩佳公子各持一箫,一长一短,一高昂慷慨,一低婉呜咽,怡然自得。
一曲奏完,两船相会,持短箫之人站起,向楼船上致意:“请问抚琴之人何在?”
无争揽着含羞斜倚软榻,一副懒散惬意之态,向那人微微一笑,指尖拨出一串流水声:“大公子和姬公子一曲凤求凰,果然声如天籁。”
那人微微一怔:“你认识我?恕我眼拙,我们好像素未谋面。像兄台这般俊雅的人物,我若见过,定不会忘记。”
“在下东宫无争。”
“东宫无争?!”一直坐在画舫里的男子听闻,也站起来,“难怪……大公子,他真的很出色哦……”
那大公子微微弯腰行礼:“久闻大名,原来是少主驾到,能在这瘦西湖上偶遇,也算是一种缘份。在下做东,请少主小酌,不知少主可否赏光?”
无争回头,在含羞额上轻轻一吻:“我去去就回,好生在船上待着。”
含羞低声道:“我怎么总感觉他们两个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他一笑:“放心,他们吃不掉我。”
“他们是什么人?”
“扬州刺史的公子,这里最大的盐商和丝绸商。”
“哦,你要小心。”
无争一展锦袍,轻如落羽,飘进画舫。
“前几日听说少主来了扬州,未及拜访,便闻少主又携公主去了金陵,以为无缘再见,不想在这瘦西湖上偶遇,此乃天意。”大公子脸上挂满笑意。
无争微笑:“我那个蝎主,任性惯了,想起一出是一出,人在扬州想金陵,到了金陵又想扬州。没办法,被我宠坏了。”
“女人嘛,就是用来宠的,不知道天下有多少女孩子羡慕嫉妒含羞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