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趴在窗台上看房檐垂下的雨滴。天井里的碧桃开得一团团一簇簇,经过一夜雨水洗涤,格外娇艳。她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眉头不由微微蹙起。
文家那些女人中蛊毒已经半个月了,至今,也没听妓馆要贱卖姑娘的消息,难不成他们就等着让她们都病死?
南落雁掂着好大一个食盒走进来,站在廊檐下,放下食盒,合上伞,抖了抖上面的雨珠:“含羞,我来看你了,你们家阿忠呢?”
含羞趴着没动:“也不知道你是来看我的,还是看阿忠的。”
“当然是看你了,表哥临走嘱咐我照顾你,要我每天都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
“可每天都是我在旁边看着你跟阿忠说话解闷。”
“我给你带好吃的了,扬州狮子头。”
“可是阿忠吃掉的是我的二十倍。”
“含羞,你不会连阿忠的醋也吃吧?”
“我不是吃阿忠的醋,是在吃你的醋,你眼里只有臭男人,没有我。”
南落雁做出一副可怜模样:“老天爷,求你赶紧让表哥回来把她收了吧,这个小妖女太难缠了,她连我的醋都吃。哎,话说,表哥走多少天了?”
“十二天零四个时辰。”
“……你记得可真清楚,他也不说去哪里,就把你这妖女扔下来给我照顾,真是的,等他回来,我要收工钱。”
“工钱?”
“照顾你的工钱啊。”
“我们家阿忠天天为你提供养眼猛男陪聊,还没收你工钱呢。”
“别贫嘴了,阿忠人呢,快叫他趁热来吃狮子头,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还没回来呢。”
“哦,又去妓馆了?”
“嗯。”
“唉,我看,一定是那个大公子打过招呼了,妓馆宁可让她们病死,也不会放人了。”
终于,阿忠从外面回来,看见月含羞,摇了摇头。
含羞知道,今天又没戏了。
南落雁看气氛沉闷,赶紧打开食盒:“来来来,先吃饭,吃饱饭,明天再接着去。”
阿忠没有接南落雁递过来的筷子,道:“妓馆里传出来消息,有个姑娘夜里死了。”
月含羞的脸立刻阴郁下来,呈现出悔意:“都怪我,太低估大公子了,我怎么可以拿她们的生命做赌注?大公子一定不会放过她们。不行!我要去救她们!”她扭脸去拿解药。可是,找遍了梳妆台,衣箱,床,桌子,书架……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看见放解药的瓶子。
南落雁进屋,看她把屋里翻的乱七八糟,问:“含羞,你在干吗?”
“我在找解药。”
“解药?”
“我记得明明就放在首饰匣里,怎么就没有了?”
“别急,你再慢慢想想,我的天啊,这东西可不能丢,丢了就麻烦了……”南落雁帮着一起找。
阿忠站在门口来了一句:“四秀,别找了,解药被少主带走了。他说,如果大公子不肯放人,四秀一定会拿解药去给那些文家的女人,那样就正好落入大公子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