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应付那么多官员、妃嫔,还要养活那么多老百姓,想想都累。”
“男人的本性嘛。”
“男人的本性?”
“是你说的啊,你不是说,男人天生就喜欢抢地盘,谁抢的地盘越大,老婆越多,谁就越有本事。”
“……”月含羞无语,随手把苹果揣自己怀里。
“你怎么不吃?”
“我得留着,看他们这阵势,不达目的誓不甘休,我们说不定还得在这鬼地方待上好一阵子,万一搞得没吃没喝,怎么办?难道又吃老鼠肉?”
独倚楼道:“恐怕待不了好一阵子。我总觉得,这片沼泽没那么简单,如果真是兑宫,怎么可能就只有沼气和泥潭呢?一定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没出现。还有,不是说每个守护宫都有它的守护神兽吗?兑宫的神兽还没出现呢。”
“神兽?该不会是那条大蟒蛇?”
“你不是说过见过另外几个守护宫的神兽吗?它们都像这只蟒蛇长得这么普通吗?”
月含羞摇头:“当然不是了,艮宫是一条比水桶还粗的地龙,比我们见到的大蟒蛇的体型还要大上好几倍,巽宫是巨大无比会刮怪风的大鸟,坎宫除了水母、人鱼,还有一只硕大无比怪异的毒虫。如果这真是兑宫,守护神兽肯定不会是一条普通的蟒蛇。”
“是啊,还没见到神兽,没到兑宫的中枢,王母教的人就已经损失三成了。过了明天,谁知道还会有几个人活下来啊。”
月含羞眼珠一转:“如果这真是兑宫,那这里守护的宝贝又是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反正不会是这些沉在水底的烂兵器。”
*
月上枝头,沼泽中一片寂静,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
月含羞靠着大树,虽然闭着眼,却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除了白天那些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还有那张在水底浮现在自己眼前的脸,五官再清晰不过,就是离歌!
可她不明白的是,除了看清了离歌的脸,她还看到,离歌把自己推进汹涌的洪水中,一次又一次打开自己求救的双手,最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被浊浪淹没,随波飘走。
一定是记忆出了问题,一定是哪里没记清,还有很多影像是模糊的,离歌怎么可能亲手把自己扔进洪水中?她为了找自己,忆女成狂,人都疯了。不,不会的,一定是漏掉了哪个重要的环节。
静夜中,响起一缕悠扬的乐曲,婉转,低沉。
含羞睁开眼,借着火把,看到南锦正用一片树叶吹奏。
这家伙,居然还能吹出这样婉转哀伤的曲调,看来除了仇恨,他的心里应该还装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月含羞坐起来,问:“这是你家乡的小调。”
南锦停止吹奏,随手扔掉树叶:“公主早点歇息,明天还要继续穿越沼泽。”
含羞蹙眉:“大祭司,我就不明白了,到底什么样的仇恨可以让你这么不顾一切非要灭了天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