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喜看看无精打采的含羞,道:“今天还是就在此处落脚吧,已经赶了二百里路,大家都累了。”

“还行,我没事,还能再跑。”

“可是,郡主好像……”

浩然一路上总是不敢正眼去看含羞,听慕容喜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今儿路上含羞几乎没说过话,显得少气无力。

裹在芦席中的天狼不阴不阳道:“听这位小兄弟的没错,还是在此处落脚休息吧,郡主好像支撑不到京城了,似乎病得很重。”

“胡说什么!”浩然用马鞭抽了芦席一下:“不许诅咒含羞,你裹在芦席里什么都看不到,怎么知道含羞生病了?”

“我虽然看不到,可却听得到,郡主呼吸浮浅急促,这是发热的症状,而且我还闻到金创药的气味儿,想必郡主受了伤,伤口没有及时医治而溃烂,引起发热。如果再不赶紧找个郎中医治,哼,你们是回不了天下城了。”

“啊,羞,你什么时候受伤了?不会是那根手指吧?你不是说就是被刺扎了一下,很熊小的伤口吗?为什么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不行,今天不能再走了,喜子,马上找医馆!”

含羞勉强道:“这荒村僻乡,哪儿会有医馆?不要紧,在潼关的时候慕容喜就备了药。”

“我们在此休息几日,等你裁了再赶路。或者明天赶到京城,找个名医看看。”浩然显得很紧张。

“不行,我们不能停下来,而且也不能去京城,那里情况复杂,认识我的人太多,容易暴露行踪。”

“也许我们可以到京城找魏王帮助,或者你师傅舞倾城?京城应该有我们天下城的人吧,或者可以让我们的人去给爹爹报信,让褚总管接应我们。”

“听着,”含羞神色坚决:“我们的行踪绝对要保密,不能惊动官府,暂时也不能让我们的人知道。我不想解释原因,总之你们两个照办就是。”

“就算如此,今天也不能再走了,至少弄辆车,架车赶路虽然慢了点,总比你病倒强。”

含羞点头答应,她也清楚,伤势再恶化下去,就真的寸步难行了。

慕容喜找了个土地庙落脚,找了些麦秸秆铺了张厚厚的“床”,含羞一躺下便昏睡过去,等醒来时,天已黑了。庙里飘着小米粥的香味儿,额头上覆着湿手帕,浩然坐在旁边不断地换着手帕为她降温。

慕容喜背着一筐草药回来,对浩然道:“属下刚才在前面不远那个庄子上买了辆旧马车,可是忘了带银两,麻烦公子跑一趟,去把车带回来,记着牵两匹马去,那家只有车,没有马。”支走浩然,他这才坐下把那些刚刚采来的草药在瓦罐里捣成药泥,来到含羞面前:“郡主,恕属下冒犯,属下找了些草药替您敷伤口。”

“这都什么东西?管用吗?”含羞看着那一堆五花八门的东西和那灌看上去非常恶心的墨绿色的粘稠之物,心里直发怵,要是白羊在就好了,对付这种表皮的外伤那是药到病除。不过现在也只能将就了。

“这些都是褚大总管教我们的应急方子,万一受了刀伤又无医药的情况下,就用随手能采集到草药疗伤。郡主手腕脚腕的伤都不深,只是表皮红肿,轻微溃烂,敷上两日就能去肿。只是手指伤比较深,恐怕不会很快见效。”

那些粘乎乎的东西虽然恶心,可是敷上之后,伤口很快就感觉清凉舒适,疼痛减轻,看来还是很有效。

包扎好伤口,浩然也赶着一辆很旧的马车回来了,顺便还抱回来一锅鸡汤。

“庄上正好有家女人坐月子炖了鸡汤,我就用一锭银子换了来,含羞有伤在身,要好好补一补。”

月含羞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虽然对这种用一锭银子换一锅鸡汤的“买卖”挺无语,但还是接过碗,徐徐喝下。

浩然脸上露出笑容:“多吃点,才有力气,有了力气,伤就好得快。对了,刚才在那庄子上,我看到咱们的人了。”

含羞一愣:“不会这么快吧?就算有人把我们突然失踪的消息从汝州传递给无争,他派人来找,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不是我们西府的人,他们腰带上绣着东府的标记,也许是老太君派来找我们的?”

“他们发现你了?”

“没有,你一再交代我们的行踪连自己人也不能告知,我躲起来了,他们似乎追得很急,还到处打听有没有见到三男一女。幸好,含羞你是男装。”

含羞眉头紧锁,她还不能判断出追来的人是老太君派出寻找三人的,还是无声派出来追赶的。更重要的是,她无法判断出无声跟天狼到底是怎么一种关系,老太君究竟知不知道这些,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甚至不敢肯定无争身边会不会有东府的眼线,因为她这次看到的东宫无声与以往截然不同。

狡猾的天狼捕捉到了含羞的异常:“如果我没听错,似乎郡主此行,不但要躲避王母教的追杀,还要躲着你们自己人。这可实在是复杂了,让人想不通哦。”

月含羞瞪了他一眼:“如果你再这么多废话,等到了天下城,我就把这张遮丑的床单扯下来,将你光溜溜吊在城门上,说多少句废话就挂多少天。”她扶着墙站起来,又道:“我们要离开这里,换个地方休息。还有,想办法换身行头,这一身锦缎华服太扎眼。”

第五十六章掉入狼口

三人连夜赶路,慕容喜用两匹马驾车,另外两匹拴在车后。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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