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将军原可以像其他的军人一样战死沙场,死的体面一些,可惜,将军犯了个错,动了我东宫无争的女人。”
“你的女人?”拓拔乌先是一头雾水,当看清无争背后的月含羞时,醒悟:“原来她是……是你的女人!我真蠢,塞外边城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绝色佳人,谁又能养得起这样的女子?只是江湖传闻无争少主素来无情,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却嫁做他人,只娶过一个女人却形同路人,只宠过一个女人却视为养女。她该不会就是那位名满天下的郡主——月含羞吧?早知是少主的女人,本将军绝不会放过她,一定会上了她,尝尝这被无争少主耗费心血养了十几年的女人到底什么滋味,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哈哈哈哈……”
月含羞郁闷,这食人魔怎么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獗?
无争却依然淡定:“将军想激怒我以求速死?放心,我东宫无争说过不杀你,就绝不会杀你。我会把将军交给那些被你圈养的‘肥羊’们,她们都不是我天下城的属从,不听我的命令,是死是活,那就看将军有没有办法控制她们了。”
说完,无争携手含羞,站到场外。看守启动机关,吊起困住拓拔乌的铁笼,打开通往竞技场的闸门,霎时,一群愤怒的女人潮水般拥入竞技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根两寸长的铁针,跟日前拓拔乌折磨含羞用的铁针一模一样。
拓拔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情绪激动的女人们围在当中,铁针没头没脑刺向他,他想反击,无奈手、脚、脖子都被铁链锁住,根本动弹不得。女人们哭着喊着发泄着,她们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为自己所遭受的凌辱报仇,转眼,拓拔乌被铁针刺成了筛子,浑身上下遍布针眼。铁针断在骨头里,女人们就用指甲抓,用牙齿咬,什么样的语言都难以描述她们此时的悲愤,数月非人的待遇和极度的恐慌,已经把她们折磨的除了复仇,在屋任何杂念。
月含羞虽说也痛恨拓拔乌,可看到这个景象时,还是惊呆了。一个女人冲拓拔乌脸上咬下一块肉,咀嚼,吞咽,其她的女人也纷纷效仿,口中喊着,食人魔吃了我们那么多姐妹,今天我们一人一口把他吃掉,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
含羞忽然转过身,弯腰干呕,她不敢再看,想逃离这里。可手腕一紧,被他扯回来,下颚被钳制,强掰过来,面对近乎野蛮疯狂的复仇场面。
“羞儿怎么可以不看,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节目,看,一个人不管有多么强大残暴,也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些弱小的仇恨吞噬。”
含羞没有一丁点复仇的快意,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悲哀和恐惧。
含羞瘫软在地上,面色苍白,竞技场中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空气中是刺鼻的血腥,甬道中仿佛依然回荡着狼哭鬼嚎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