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赶紧噤声,不敢多语。
走在使者前头的凤岚夕早就注意到屋顶上的黑风,对于他的出现,丝毫不感到惊讶。
他知道先帝驾崩之后,黑风一直担心着他与五皇子之间的争斗,虽然前些日子不告而别,但是,他却能肯定黑风一定会回来,会回帮他。
凤岚夕朝黑风扬了扬唇,当他转看黑风身边的人时候,不由的愣了一下。
那人即使化为粉末,他也认得她是与即墨斓嬉戏的姑娘。
可她为何会与黑风站在一起。
而且,以黑风保护的姿态,仿佛是老鹰护笑,不让身边的人受到一点伤害。
凤岚夕脸色一沉,缓缓转过身头,看向身后的即墨斓。
他就像是没有看到屋顶上的绛颜与身旁的护卫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凤岚夕在拉回目光时候,发现公西冉迁、公西冉夏、安亲王、福亲王以及东威国的九皇子怔怔望着屋顶上。
他拧了拧眉宇,他们该不会都被粉衣姑娘迷去了心智?
就在凤岚夕随意猜测之即,屋顶上的黑风静静盯着公西冉迁招来的护卫,轻轻说道:“我们该走了!”绛颜扫过向她投来的各种复杂的目光,唇角扬扬上扬,低低应了一声。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黑风搂向她的腰际,一跃而起,消失在诸位使者的眼目之下。
在他们消失的瞬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眸微微眯起一条眼线,眼底闪烁着不悦的危险光泽,如同墨汗里倒映出来的月色,黑沉而又难以琢磨。
凤岚夕领着各国使者拜见新帝之后,把他们安排在皇家别苑。
皇家别苑座落帝都西城,不似皇宫内院一般宽广,自然容纳不下四国的数万侍卫兵,每国使者只好留下千余人马做为保护之外,其余的人都被带到城外兵营留宿。
公西冉夏等人刚走进分配好的院子,别苑门外就传来书信,指名给苍域国二皇子妃。
宣可薇狐疑从天史国侍卫手里接过书信,打开阅读,脸上即露出笑意:“是大哥写来的信,他说他人就在北城码头,要是有事或是游玩都可以到那里找他。”
公西冉夏噙唇一笑:“这些日子都在赶路渡过,身子已经有些疲惫,等歇息两日再找可幕,而且,还有好几日才到新帝登基大典!”
公西冉迁同意点头:“皇兄,有些事想找你商量,我们到隔壁屋里商谈。”
公西冉夏扬眉,星目微闪,似乎已经猜到公西冉迁要说什么,起身与他一同走出大厅。
大厅里,宣可薇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信,脑里闪过之前看到的妖美容颜,心底暗暗涌上主意,赶紧吩咐凡心,准备轿子。
隔壁房里的公西冉夏与公西冉迁进到屋里,就坐到桌前的凳子上。
公西冉迁替公西冉夏倒上一杯茶水,温和说道:“天史国新帝登基大典,父皇却命我们兄弟俩一起同行,目的是什么,皇兄应该心知肚明,脚踩他人地盘上,你我之间行动都有诸多不便,唯有兄弟齐心,才能排除患难。不知皇兄觉不觉得皇弟的这番话有道理?”
公西冉夏不动声色:“你想怎么做?”
公西冉迁深邃眼眸对他戒备的星目:“皇兄似乎信不过皇弟,也罢,皇弟就先拿出自己的真心实意。”
他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才道:“皇兄一定不知乾坤钥匙就藏在皇叔祖的脚腕上。”
公西冉夏目光一闪,佯装平静的问道:“不知皇弟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是.”公西冉迁抿了抿唇:“是颜儿跟姨娘说的!”
公西冉夏听他提到绛颜,久久不语。
公西冉迁瞟眼公西冉夏,看出他在想绛颜,仍接着说道:“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虽然不知皇叔祖是不是还把乾坤钥匙藏在脚腕上,但是,我们可以派人查看。”
“如今登基大典越来越近,趁着大典未来到之前,我们派人悄悄查看一番,待新帝大典之上,我们就可以趁虚而入。”
公西冉夏讥讽勾唇:“趁虚?本宫看是趁乱吧!”
公西冉迁敛起温和神色:“怎么?皇兄不想拿到乾坤钥匙?”
“想!做梦都想!”公西冉夏微微眯眼:“但有一点,本宫不得不提醒你,你应该知道,皇叔祖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乾坤钥匙还能安然无恙的放在他的身上。”
“皇弟当然知道,可是,若是有人能近他的身呢?”
公西冉夏心头一凛,犀利目光如放出冷箭,射到公西冉迁的身上:“你指的人是谁?”
公西冉迁淡淡吐出两个字:“绛颜!”
顿时,屋里一片静默。
不知过去多久,公西冉夏方低低笑出声来,嘲弄道:“今至你仍不忘利用她!”
与绛颜已经有两年不见,可今天才见,公西冉迁就打起这番主意,他真不得不佩服他.的无耻!
公西冉迁蹙了蹙眉头,唇角动了动,却不知用什么话来反驳公西冉夏。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屋里,公西冉迁与公西冉夏对视一眼,冷冷问道:“什么事?”
“启禀太子、二皇子、二皇妃离开别苑了!”
公西冉迁神色微变:“她什么时候出去?可有说是何事?”
宣可薇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竟然没有向他告知一声,就私自离开别苑,她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公西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