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两!”
权贵们纷纷回过神,出的银子一个比一个高价。
“五千两!”
“五千五百两!”
“六千两!”
“七千两!”
半住香不到,价钱很快就抬到了一万两,这是今日以来,最高价钱的奴隶。
公西瑾言盯着台上的少年,忍不住说道:“瘦弱如柴,手不提,肩不能挑的,买回去有何用处,难道只是因为他比其他奴隶长得好一点?”
大厢房里的男子们听到她的话,有些尴尬的动动身子,谁也没有去搭她的腔!
绛颜为公西瑾言的天真笑了出声。
公西瑾言探头看她,有些怒气地瞪她一眼:“你笑什么?”
这时,台上执事喊道:“那位大爷已经出到一万两,还有谁比他更高价的.”
绛颜没有再听到熟悉的声音,递眼瞪来的公西瑾言,扬唇笑了笑:“突然觉得你也不是很傻,至少知道少年还有那么一点可看之处。”
那些肮脏的权贵花大银子买下漂亮的少年,怎么可能会让他去干粗活,自是养在家中宠爱他,这些都是权贵之间的丑事,谁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出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根本不会去戳破这一层。
公西瑾言气红脖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绛颜没有理她,朝下方喊道:“五万两!”
厢房里的男子们‘唰’的一下,纷纷看向悠然自得她。
一楼大厅,“哗”的一声,众人听到从一万两一下跳到五万两,不由纷纷的抬起头看向二层楼,只有坐在前排的贵族们隐隐约约看到楼上的人影,从声音上,大家都可以听出,对方是一个女子。
有钱的贵妇买奴倌回去宠着,一点都不是稀奇之事,众人只是好奇是何人,一口就这么高价。
“五万两!谁还能出到比这个更高价的?”执事压不住兴奋,高兴的喊着。
公西瑾言恼羞成奴地瞪着不理她的绛颜,看眼下方,怒声喊道:“十两万!”
大厅内,再次“哗”的一声。
公西冉夏脸色一黑,压低声音怒道:“瑾言,你太胡闹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公西瑾言瞪着沉着脸色的哥哥:“我知道啊!我不就是买个奴隶!”
公西冉夏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你买他干什么?”
公西瑾言接收到公西冉夏严厉的目光,不由地结巴起来:“我.我买回去让他做我宫里的太监总管!”
“卟哧”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了出来,公西冉迁、宣可幕、黑风都强忍着笑意,瞥开眼,佯装没有听到这话。
“宫里不需要身上烙有‘奴’印的太监,你再胡闹,就立即给我滚回宫里!”
绛颜扬着唇角,戏谑说道:“太子对公主态度未免太严厉了+主还小不懂事,自是不晓得买个漂亮的奴隶是用来干什么的!”
公西瑾言呸的一声:“本宫比你还年长呢!你少自以为自己懂得很多!”
只要是绛颜看上的,她就一定要抢过来。
绛颜轻笑:“我的确懂的不多,不过,自少我知道权贵们买下手不提,肩不能挑且瘦骨如柴的少年是为了什么!”
“这点谁不知道,他们买少年回去不就是为了让他做苦力!”
公西瑾言的话一落,身边立即传来隐忍的笑声。
公西冉夏的脸越来越黑:“够了!瑾言你给我坐下!”
“皇兄!”公西瑾言生气的跺跺脚:“你总是帮着她,小的时候也是,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给她,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妹妹!”
公西冉夏气红了脸:“闭嘴!”
绛颜看着满腔怒火的公西冉夏,笑了笑:“只会凶的哥哥,是无法让妹妹成长起来的,何不老老实实告诉她,权贵们买下漂亮少年奴隶,是为了藏在家中,好好地疼他、爱他、就像她的父皇疼爱皇宫里各位妃子一样!”
在座的姑娘们脸色乍红乍青乍白,满是难以置信,又是羞涩地低着头,不敢看在坐的男子们。
屋里的男子也不敢相信她会这么直白。
公西冉夏愤愤转头盯着她,咬牙切齿念着她的名字:“绛颜!”
绛颜妖媚一笑,对着下方的执事喊道:“十五万两!”
“下流!”公西瑾言恼怒骂道。
绛颜妖娆瞟她一眼:“我下流,那你就无耻,别忘了,你也喊了价!要不,你把价钱再抬到二十万两,可好?”
“你.”
公西瑾言脸色阵红阵青,自从绛颜嘴里知道权贵们买下少年用意之后,她哪里还敢再喊价。
台下的执事已经激动到声音都走了调:“还有没有比这个更高价的?”
大厅一片静默,大家面面相觑,谁会傻到用十五万两买一个奴隶。
执事扫过众人,开始喊道:“十五万两一次!”
“十五万两两次!”
“十五万两三次!”执事拿起木锤敲在桌面上:“成交!这位少年属于二楼的贵客!”
楼下的史大块听到最后的定夺,双腿一软,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二楼上,公西冉迁冷冷扯了唇角,深邃的眼目闪动着,似乎猜到绛颜买下少年的目的。
“值吗?”宣可幕突然出声问道。
绛颜转头看着他:“是在说我买下少年奴隶的事吗?”
宣可幕饶有兴趣看着她:“是的!”
他一名商人,也会做买卖奴隶的生意,所以,常常会来奴隶市场,可是,就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