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喜官场之事,就在十八岁那一年,在宣木阳的反对之下,带着多年积蓄离家出走。
经过七年奋斗,从小贩变成大商人,在商场上,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之后,回到左相府。宣木阳看出他是经商的料,就不再逼他入朝为官,在背后暗中替他打通人脉,让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现今城西码头上的货船,有一半就是宣可幕的。
公西冉夏怎么看宣可幕都是文人书生,久而久之,就忘记宣可幕是商人一事,如今经他提起,不由一愣,随后,爽朗一笑:“本宫自罚一杯!”宣可薇赶忙出声:“大哥见可薇终日闷在家中,就带可薇出来一游,顺道来看看装船之事。太子,你们又为何在此?”
她这一出声,就是希望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
公西冉迁拿起酒杯,借着饮酒之时,遮去唇角上的讽意。
他自然不相信宣可薇的说词。
若没有猜错,恐怕她早就知道他们今日会来此时,才让宣可幕带她一游。
即墨斓向来对宣可薇没有好感,在她说的话的时候,目光看向码头,伸出指尾掏了掏耳朵,把听到脏物都一一掏出来。
就在这时,码头街头出现了辆马车,十分普通,但却,紧紧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公西冉夏看眼宣可薇,朝宣可幕说道:“我们是来看七月初一要用的到兵船。”
宣可薇正想说话,就听到即墨斓突然出声喊道:“容月!”
“在!”站在身后的容月忙迈前一步。
即墨斓双唇弯一道美丽的弧度,抬起修长的指尖,指着从马车下来的两道人影说道:“把他们两人接上来!”
容月往下看去,当即看到站在马车前绛颜与灵净,脸色不禁一沉:“是!”
坐在里面的公西冉迁看不到街道的景色,不由好奇问道:“王叔祖,是谁来了?”
即墨斓勾了勾唇道:“朋友!”
公西冉迁望着即墨斓闪闪发亮的双目,定知来人在即墨斓心中占着很大的份量,让他更是越来越好奇,来的会是谁。
兵部尚书听到是辟亲王的朋友,又赶紧命人在即墨斓身旁多加几张椅子和几副碗筷。
柱香之后,容月带着两名男子进来,其中是一位是梵净寺的灵净大师,大家都认识。
至于另一位是一名少年,穿着朴素绿色布衣,面容清瘦,起起来毫不起眼,但是,那双漂亮的杏眸却出奇媚人,只要被他扫了一眼,那颗心就像是被挖走似的,呼吸、心跳都不由主紧紧随着他眼波起伏而跳动。
坐在屋里的公西冉夏与宣可薇都认得少年,只有公西冉夏、宣可幕及兵部尚书没有见过此人。
宣可薇看到绛颜的瞬间,不禁咬了咬下唇,接着,垂下眼眸不去看来人。
绛颜看到屋里的一群人,眼底闪过愣意。
原以为即墨斓与公西冉夏、公西冉迁一起,没想到宣可薇与兵部尚书都在。
至于坐在公西冉夏的男子,应是宣可薇的大哥,在‘绛颜’的记忆里,与他曾见过几次面。
听说是一名商人。
所谓是无奸不成商!
绛颜很快把他列入黑名单,往后遇到此人,必要小心行事。
“王叔祖,这位少年是.”公西冉迁好奇问道。
他越看越觉得少年的漂亮眼眸让他觉得好熟悉。
即墨斓不答他,朝绛颜挥挥手,示意她坐到他的身边,然后,指着公西冉迁旁边的椅子道:“大师,你坐那!”
他就是故意让灵净隔开绛颜与公西冉迁。
“谢谢施主!”
灵净坐到公西冉迁的身旁,高大的身子隔撰西冉迁对绛颜的好奇线视。
即墨斓待绛颜落坐之后,看着她的面容说道:“坐在灵净大师身边的是二皇子!”
绛颜压低声音向他请礼:“见过二皇子!”
心底有几分纳闷,即墨斓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为她介绍。
公西冉迁点头,目光直直盯着她的眼目。
“坐在二皇子身旁的是左相的三千金,也就是未来的二皇子妃!”
即墨斓说到二皇子妃的时候,故意咬重几分。
绛颜看扬着笑意的宣可薇,礼貌地点点头,却没有出声请礼。
即墨斓看着毫无波澜漂亮杏目,唇角的弧度大上几分,移开眼,看向公西冉夏:“太子,你已经见过。至于太子身边的公子,是左相的公子。”
宣可幕礼貌说道:“在下姓宣,公子叫以唤我宣兄!”
绛颜请礼道:“见过宣兄!”
即墨斓把手搭在绛颜的身上,正想给大家介绍,就见一名侍卫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见过太子、见过二皇子、见过辟王爷,启禀二皇子,宫中传来消息,皇贵妃旧疾复发,让您赶紧回宫一趟!”
公西冉夏一听,扬了扬眉,唇角勾起讽意。
公西冉迁面色一变,倏地站起身,焦急问道:“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小的也不清楚,贵妃身边的嬷嬷只让小的来码头找您,让您赶紧回宫一趟!”
公西冉迁连忙跟即墨斓说道:“王叔祖,今日不能再陪您游船了!”
即墨斓深意勾唇:“去吧!待本王向你母妃问安!”
公西冉迁速速离去。
宣可薇听到未来婆婆疾泊消息,若不去瞧瞧,实在说不过。
她与宣可幕交换眼色,只见宣可幕点点头,她立即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