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闭着眼睛的黑暗之中笑了一笑,那是一种——比哭还要伤的悲。

浮现在她绝美的容颜上,好似被黑墨滴染的白莲,那种深刻的沉重,直叫人伤悲……

幸的顾亦城没有看到,她脸埋在他怀里的,否则岂非要心疼到碎裂?

继续勾着薄唇去奚落她,顾亦城好似嬉皮笑脸,见她久久都没有回应,终究还是有些慌了……

指尖捏住她下颚,将她脸儿从自己胸怀间抬起,然后用一双手去捧住她,矮下脖子,低头过去,顾亦城在慕兮年脑门上亲一口,唇刚碰到她额头,他就僵住了。

“怎么这么湿?”

指尖伸过去,去拨弄慕兮年的头发,这时候顾亦城才发现,竟然全是湿的?

心头一紧,他紧接着用指腹去碰她的脸,只不过轻轻一触,就有湿润感传来,他随意的抚动,才发现,竟无一处不有水渍?

“兮儿……”

眉头紧紧皱,幽幽叹气,到了这种时候,顾亦城不得不将他的担忧表现而出了,然而,却还是有所控制的。

只是,即便只此一句,轻柔缓慢,慕兮年却完全能够感受的到男人这一刻的心绪——似水涟在疯狂波动,担忧,甚至是慌。

这就同他能够于她的呼吸声之中分辨出她的情绪一样,都是用心之下的产物,是最深刻的关怀……

心尖一酸,缓缓的睁开眼睛,复而又轻轻地闭了一下,随即再睁开,慕兮年蠕动着樱唇,她想开口,却发现嗓子眼里堵了一片,竟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干干哑哑的呼气……

“哪里难受?”

不,不是,不,也不对,是很难受,可又不是身体上的难受。

在心里面不断的摇头又点头的,樱唇不停的抖栗着,慕兮年继续沉默着,良久过后,才幽幽缓缓的喊:“亦城……”

“我在。”

宝贝,我在。

不过两个字,奇异般的抚慰了慕兮年的心,好似没有那么难受了,激烈的心跳也在开始变的平缓,她颤抖着眼睫毛,直勾勾的往他的眼睛里面瞧,咳嗽了一声:“我……”

“咳……我……我做梦了。”

“恩。”

点着头,顾亦城神色不变,眼神却变深了,于并不会给她造成紧迫感的情况之下,给予了她鼓励:“说说?”

那眼神,竟是让慕兮年想到了她父亲,梦里面,现实中,她父亲看她的眼神,鼓励着她——宝宝胆子要大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

蓦然之间,眼眶红到发透,慕兮年差一点就哭出来了……

“我……亦城,我……”

“不急,慢慢说。”

借着昏黄的灯光,顾亦城当然看的见慕兮年的反应,她发红的眼角他看的真切,在心里面紧一紧,他面部神色依旧维持着原样,继续淡淡的启唇:“乖,不急的。”

“咱慢慢来。”

“不……”

猛地摇头,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否认些什么,慕兮年紧紧攥住顾亦城的衣服,手儿细细微微的发颤。

这样子的她,就彷如是一只即将被人溺死的鸽子,被死死掐住脖子往水里面按,无论她怎么样挣扎都是无用,待到重新被拿起来时,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意识不清之时缓缓睁开一些眼皮子,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样一张脸——淫 邪,卑鄙,又肮脏。

心脏狠狠一颤,又是一个停拍,慕兮年猛地开口:“亦城,我做梦了,是我四五岁时候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还只是我自己在瞎想,但是,好真实,我……”

我好害怕。

是真的好害怕,长到这么大,慕兮年第一次这样害怕……

即便是上次同元祁一起关在电梯之中,即便差一点就要被他侵犯了,她都没有像现下这样子的害怕过,说到底,元祁那次,她还有的选择捍卫清白,但是这一次,这一次,如果那梦是真的呢?

那是她的母亲,她去找她捍卫吗?捍卫什么?她父亲?怎么做?

“你先把梦境再说一遍,让我给你分析。”

轻轻拍打着慕兮年的背,时而轻吻她的发,顾亦城气息沉稳,这给予了她力量,让她稍稍安定了一些……

然而,当重新提及那梦境之时,慕兮年还是有些慌的。

她语速快极了。

这种感觉,就好似稍微慢了那么一丁点,她就会再度被吓到崩溃……

说到底,她害怕的,还不就是——当年之事是母亲犯下的,她心底深处潜藏了多年的仇恨对象,其实就是她?

这种时候,任是谁都不可能不慌的,慕兮年也逃不过,她真是庆幸啊,幸好她还有他,她还有他陪伴在身边,否则仅就这一场似真非真的噩梦,就能让她崩溃!

“亦城……”

“恩。”

低低的应,眯着眼睛沉思,精密的脑袋就像是齿轮,飞速的打着转,顾亦城一边摸着慕兮年的头发一边斟酌着开口:“凭你的感觉,是真多一些,还是更倾向于只是噩梦?”

“我……”

张张嘴,复而又合上,沉默了几秒钟,慕兮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凛眉,尾音一扬,顾亦城喊:“宝贝。”

“我……”

“说实话。”

“………好真实。”

完全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她用这寥寥三个字,将她所有想法涵括,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顾亦城只是松开了她的下颚,长臂伸展过去,将她重新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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