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们一到客厅,就完全撕破了脸,嚷着要见你,还说……还说要让大小姐你给个交代,血债血偿什么的……要是你不出现,她们就不走了……”
夏温暖越听越糊涂——什么交代?还要血债血偿?
自己什么时候欠下血债了?
“老爷在医院,叶夫人和管家都在那里陪着,大小姐你又出门了,二小姐卧病在床,家里一个管事的都没有……我们……我们就都慌了,赶不走她们,又不能报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夏温暖单手叉腰,问道:“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大小姐,她们是冲着你来的啊。如果我们把你叫回来,不是就称了她们的心意了么……”
“所以,你们在门口等我,就是为了见到我之后,然后劝我别回来了么?”
“大小姐……”女佣频频摆手,琢磨着该怎么说才能把那两个女人的恐怖表达清楚,“可是……”
“不用可是。这里是我家,我就是能够管得了事情的那个人!她们来撒野,我还得躲着她们?未免太可笑了吧……而且,我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工夫和她们浪费时间。”
夏温暖朝女佣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让开,对方连忙往旁边退了一步。
女子迈开长腿,挺胸抬头地往前走,幽幽地飘出一句,“边走边说。”
女佣见状,连忙跟上。
“她们现在在哪?会客厅么?”
“呃……是的。我们告诉她们你出门了,但那个拄着拐杖的女人非常的激动,完全不相信我们说的,骂了些很难听的话,还准备冲到你的房间里去。不过,项老夫人还是挺讲礼数的,把她拉住了,只说,一定要等到你出现不可。”
“礼数?”夏温暖重复着这两个字,冷冷地笑了,一针见血道,“我看,是为老不尊才对吧。”
“大小姐,她们到底为了什么而来?我看她们的模样……”女佣回想了一下,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她抱紧自己的双臂,闭上眼睛低叫,“真是太吓人了!”
“天知道……可能是无聊了吧。南南呢?”
“保姆抱着她出去散步了。”
“那就好。夏琳呢?醒了没有?”
“还没有,二小姐今天睡得好沉,楼下的动静那么大,她都没有被吵醒。我弄了点吃的还有喝的,端到她房间里去了。”
“喝的,没有用玻璃杯装吧?”
“是的,按照你
的吩咐,全是塑料的。”
“行了,我知道了……”
夏温暖沉吟:没有醒,是因为那个药的缘故吧。这效果也太好了吧,好到有些瘆人啊。
不知道谢医生回来了没有,还是请他本人过来一趟保险得多啊。
这样想着,人已经站在了会客厅外。
就算是明摆着来找茬的,但项老夫人和林婉是以“客人”的身份进到夏园来的,因此门外也没有太冷清,总得有女佣站着,随时给她们端个茶,送个水什么的。
夏温暖将手负在了身后,女佣上前一步为她拉开门,然后又恭敬地退到了她的身后。
听到动静,里头坐着的两个女人猛地抬起头,一脸的凶相,特别是眼睛,就像是两柄利刃一般,一般人瞧见,是会产生一种晚上准会做噩梦的感觉。
项老夫人依旧静静地坐着,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她手中握着的那串佛珠怎么看怎么讽刺,和她的脸色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夏温暖轻轻扫了项老夫人一眼,嘴唇一动也不动,然后女子将头稍微压低了一寸,行了一个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礼,算是对所谓的长辈最起码的尊重——要知道,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这时,项老夫人身旁的中年女人忽然站起了身,大叫着夏温暖的名字,拄起搁在一旁的拐杖,就朝她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
真的是扑,因为她没法正常地走路,索性就让上半身前倾,用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在前进,好像拿自己当做肉盾一般,下一秒就会将夏温暖压扁在地上。
夏温暖没有躲,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像是斗牛士一般,面对着急红了眼的牛,她还是非常的淡定,轻轻地吐出一句,“拦住她。”
女佣们立刻跑上去拖住林婉,七手八脚地将她按回了原位。
“都别碰我!”林婉低吼一声,挣开了女佣们的手,她的眼睛瞪得赤红,咬牙切齿道,“夏温暖,你……你不得好死!”
夏温暖双手抱住胸口,歪着脑袋,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这个情绪激动的女人非常的眼熟,却记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就更别说,能想起她们之间会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她一脸随时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的表情了。
但夏温暖根本没有把说狠话的林婉放在眼里,她摸了摸鼻尖,笑得云淡风轻,“请问,你是哪位?今天和项老夫人到夏园来,有何贵干?如果你不控制一下情绪,非要骂人撒野的话,对不起,我很忙,没有空闲来招待你们……请回吧。”
“你……你……”林婉拼命地顺着胸口,发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吞咽着唾沫,嘴唇毫无血色,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忽然变得痛苦起来,眼泪蓄满了眼眶,再一次对着夏温暖吼道,“……你把我的女儿害成这幅样子,竟然还有脸问我是谁?!”
女儿?
夏温暖以极快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