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君只是瞧了瞧他的那种患得患失的表情,便告诉他说,每个人都一块禁地,因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所以针对每一个人的禁地形势也不一样。
但是无论怎样,每个人都不该擅自闯到那块禁地之中的,如果闯了进去,就必须付出代价,至于代价有多大,只能凭着自己的本事,任何人都帮不上忙的。
黄君还告诉他,男女之间的那块禁地,一旦逾越了,就很难找到回头的路。
郁久闾遗从黄君那里回来之后,师父的话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更是觉得无所是从了。
这一次,黄君派他和赫连拓疆一起陪着伽罗办事,他不愿来,但是一想到自己若是不去了,那不是给赫连拓疆和小师妹创造了许多独处的机会,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在滴血,无奈之下,只好跟着来了。
就在这回中山中,事情突然生出意想不到的变化,一想到伽罗被掳走,今后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郁久闾遗真的感觉到了他的心在痛。
那是一种莫以言表深入骨髓的痛楚,于是他豁然明白了,他是真的不能没有了小师妹。
郁久闾遗跟在赫连拓疆的身后,尽管大部分的心思都在伽罗的身上,可是他还是要比赫连拓疆谨慎得多。
刚才在石牌坊那里,他和赫连拓疆被青鸟三五下便击退了,青鸟也不难为他俩,径直夹起尚是没有缓过神来的伽罗就走了。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惊悸之下,就要追赶,岂料他俩还没有抬腿,就在石牌坊后面又转出四个人来。
这四个人一下子就拦在了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的身前,其身法之快,并不比刚才那个驼子差多少。
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连忙站稳身形,待他俩这么一看,只见身前站着的四个人俱都是渊渟岳峙。
虽然都只是看似简单的往那里一站,但那种无形的压力直如有形之物一般扑面而来,不仅让人喘不过来气,而且还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明白,这四个人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虽是跟着黄君学艺多年,可是黄君却是很少在他俩面前谈起西王母宫的事,所以他俩对于西王母宫也是讳莫如深,究竟里面有着那些个人,并不是很熟悉,起码眼前的这四个人他俩就不知道。
四人中除了一个拿了把巨剑之外,其他的三个人却是各执陌生的奇门家伙,一件是个琵琶,一件是把铁伞,而另一件则是一条软鞭。
那四个人拦住去路之后,只听抱着琵琶的那个人怒道:“回中山乃是俗人禁地,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是不顾石碑上的jing语,硬闯上山,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
赫连拓疆也怒道:“我们本是好心来送东西的,岂知无缘无故的就叫一个怪物掳走了妹子,若你是我,会不会还管什么鸟jing语,并因此而不敢上山呢?”
说完,他就要硬闯上去。
郁久闾遗急忙伸手拦住赫连拓疆,说道:“二师兄切勿莽撞,待我问清楚了再闯也不迟。”
他不等赫连拓疆有所反驳,就将其拽到了身后,口中却是向着那四个人说道:“我们三个人本是漠北黄君的弟子,今ri来到了这里,实在是受了师尊的嘱托,想要将两件东西交到西王母宫主的手中。对于贵山的规矩,事先我们并不知晓,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要请各位多多海涵。”
手持铁伞的那人“嘿”然冷笑道:“我们不管你两人是谁派来的,如果没有宫主的允许,即便是黄君本人来此,若要经过我们四大天王这一关,也得凭些真本事,否则一切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