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大哥你一边吃着,一边听我说话。”
刘寄北一听这话也对,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其间只听杨坚说道:“我和父亲刚从朝中回来,大哥你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知道刘寄北正在吃东西没法回答,自行接道:“宇文护竟然不顾群臣的反对,坚持派兵围困凤栖原,企图把宇文神举等人以及贺若敦所部一举剿灭,这不是胡闹吗?”
随后,他又愤愤地说道:“大哥是没瞧到他的跋扈劲儿,哪里有半点当臣子的规矩,只怕比当年的董卓亦是犹有过之!”
刘寄北心中吃了一惊,暗道:宇文护为什么这么急于攻打凤栖原呢?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我昨夜在他府中弄出那么大的响动,他必然已经知道丢了重要的书函。若是换做别人,一定会收形敛迹,避免声张,暗地里去追寻书函的下落,可是,他却一反常态,大清早的便在朝中放浪*叫嚣,究竟为的是什么?
刘寄北放下筷子,问道:“难道皇上就任由他在庙堂之内如此嚣张吗?”
杨坚叹了一口气说道:“怪就怪在这里。按着常理来说,这么大的事情,即使皇上再能忍让,也不能让宇文护如此独断专行,任意胡为。皇上总会申明自己的主张,开口说几句话的。可是今ri,皇上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叫人又急又恼。”
刘寄北疑惑的“哦”了一声,问道:“自始自终皇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吗?”
杨坚点了点头,叹道:“若是这样下去,我看真将是国将不国了!”
刘寄北不解地问道:“宇文邕即位之后,一直是这般窝囊吗?”
杨坚道:“如果遇到了大事,皇上在给足宇文护面子的同时,决断事情还是很有分寸的,绝不像今ri任由宇文护胡作非为,仿佛他才是皇上一般。”
刘寄北邹眉想了一下,接着问道:“今ri于谨上朝了吗?”
杨坚叹道:“于谨伯父年事已高,行动不便。早在去年,明帝驾崩之后,除非有特别重要的政事,他会进宫,否则便被准许不用每ri早朝了。”
刘寄北叹道:“这么说他今ri也没有在朝中议事了?”
杨坚点了点头,忽然不解地问道:“大哥怎会问起他来?”
刘寄北“嗯”了一声,并没有回答,随即又问道:“今ri朝议的结果,果真要派兵进驻凤栖原吗?”
见到杨坚又点了点头,接道:“哪一ri启程?由谁率领军马前去?”
杨坚恨恨的说道:“又能有谁?还不都是宇文护的亲信。统领兵马的是大将军侯龙恩、侯万寿两兄弟,监军是独孤楷,军中参议则是尹公正。如今大军正在纠集之中,只怕过不了几天便要出发。”
刘寄北也叹道:“任人唯亲。看来宇文护真是居心不良,誓要借此机会铲除异己。”
杨坚目注着刘寄北,一脸肃然的说道:“眼下形势危急,大哥虽是局外人,但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人不说,单是宇文神举和王轨将军曾与大哥同生共死,如今他们身处险境,大哥该不会无动于衷!再者说来,宇文神举军中尚有两名蛮左头人,据我听说大哥与蛮左首领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凭着大哥的为人,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蛮左,也死于这场没来由的劫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