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谨似乎看出迦旃林提的确是有难言之隐,便叹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强留国师了,不过,等到国师办妥了自己的事情后,还希望能到我于谨府中一聚。”
迦旃林提连忙应道:“承蒙于将军不嫌弃,只要迦旃林提稍有空闲,一定会去拜访的。”
他说完之后,急匆匆就想一走了之,就在这时,猛听有人说道:“天竺老鬼,快还上人东西,休想溜之大吉!”
迦旃林提一听说话人的声音,便知道是冷龙上人赶来了,心中禁不住苦笑,暗叹道:他来得倒真是时候。
龙头陀一看时冷龙上人,禁不住感到好奇,偷偷的向迦旃林提问道:“冷龙上人来此作甚,莫不是你真偷了他的东西?”
龙头陀话音未落,冷龙上人已是奔了过来,满眼冒火的盯着迦旃林提,看那模样显是对后者已然恨之入骨。
迦旃林提神情怪异,先是看着冷龙上人叹了口气,接着对龙头陀叹道:“先不要管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尊者还是想一想过会儿怎样向他解释!”
冷龙上人听了这话之后,下意识的拿眼瞟了瞟龙头陀,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便立时见到了龙头陀腋下夹着的慕容三庄,禁不住惊诧万分的说道:“这不是三庄吗?龙头陀你把我徒儿怎样了?”
龙头陀一愣,狐疑的问道:“你徒弟!你说的是这人吗?”随后,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腋下的慕容三庄。
冷龙上人森寒的点了点头,紧紧地盯着一脸死相的慕容三庄,从牙缝了蹦出几个字,问道:“你这疯头陀为什么要杀我徒儿?”
旁边的徐莺儿急道:“你这人不要好歹不知,我师父可没有杀你徒弟,相反的倒是想救他。”
冷龙上人狐疑的“哦”了一声,眼睛眯成一条缝,对着龙头陀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龙头陀点了点头,泰然自若地说道:“莺儿的话一点不假,我确实是想救他,不过,既然遇到了你,自是不能喧宾夺主,还是请你替他医治!”
龙头陀说话的同时,已是把软绵绵的慕容三庄递了过去。
冷龙上人一把接过慕容三庄,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只觉得呼吸微弱,禁不住面露忧虑,头也不抬的问道:“究竟是谁下了这么重的狠手?上人一定血债血偿。”
龙头陀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劝你还是先给他治伤要紧,如果再耽搁时间,只怕他这条命真就没了。”
徐莺儿见到龙头陀说了这话之后,冷龙上人一脸的不屑,禁不住心中生气,于是巧舌如簧般的说道:“我师父宅心仁厚,不想你再生出是非,所以避而不谈事情的经过,不过,我看你如果不将这件事弄清楚了,十有**会把这事情算在我师父头上,既然如此,那便由我告诉你。”
说到这里,她喘了一口气,接着便道:“实话告诉你,我和师傅今天本在皇宫外面等人,亲眼看见你徒弟跟着一个和他有几分相像的人,一起出了皇宫,随后俩人又一起上了一架牛车,没过一会儿,你徒弟便从车里摔了出来,等到我和师傅走上前察看,你徒弟的肚子上已是被人插了一把匕首,而且,血流了很多,人也昏了过去,我师父出于好心,便抱起你徒弟打算找个地方医治,没曾想走到这里,却遇见了你,这就是以往的经过,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和师傅都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你心有不甘,尽管去找伤你徒弟的那个人,哦,对了,据旁边的人说,和你徒弟一起上车的那个人好像叫做宇文护,你如果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尽管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