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都想到了这里之后,脸一绷,“嘿嘿嘿”连着冷笑几声,随后说道:“咱们认识已经多年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仗着黄家的声望,欺辱我们葛氏一门,你猜我葛都会不会答应啊!来,既然你诚心挑衅,那我葛都便奉陪到底!”
黄鼎巨目圆睁,慢慢的朝前走了几步,由于真气荡漾,已经包扎妥善的那个受伤的屁股竟然又冒出了鲜血。
黄鹰看到黄鼎出手在即,立刻虚弱的说道:“老二不可鲁莽,说到底他毕竟是我结义二哥的师傅,咱们不能没了礼数。”
黄鼎犹豫了一下,忽听树林中有人冷笑道:“老三啊老三,你太让大哥失望了,人家尚是没有顾及你和任约的关系,你倒先提了出来,难道还嫌咱黄家的脸丢得不够吗?”
在场的人,听到这些破空而来的话之后,无不色变,葛都更是眯起了眼睛,神态异常严峻,朝着声音的出处说道:“原来是武尊来了,一别多年,你还好啊?”
“哼!还好,虽没有老妖你风华正茂,却也身子骨硬朗。”话音未落,林间空地的旁边已然多出了俩人。
其中一人带着狰狞的青铜面具,体形挺拔,俨有入云之姿,另一个则是穿着青衫,身形伟岸,五官清奇。
葛都看到了身穿青衫那个人,禁不住一呆,随后叹道:“我说为何除了武尊轻盈之极的脚步声之外,尚有一人的步履之声也是若有若无,原来是天师莅临。”
黄君看了看刘寄北藏身的那棵大树,说道:“不要藏了,你也出来凑凑热闹!”
其实刘寄北本也没打算继续隐藏身份,此时,见到黄君呼唤自己,便施施然的从树后闪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挖了挖被黄君的声音震得生疼的耳朵,心道:就算你武功盖世,也不必处处彰显自己,好好的说话,我又不是不会出来,非得震得人家耳朵难受,真是多此一举。
见到了刘寄北,葛都一点都不惊奇,他本就想劝化了葛玦之后,放了独孤伽罗,顺便让刘寄北带回去,所以他故意把刘寄北引来,只是没想到平生波折,在这里又遇建了黄家的人。
黄鼎和黄鹰却没有葛都那么释然,一见到刘寄北出现之后,黄鹰原本木然的脸上立刻现出惊怖的神色,而黄鼎则是环眼暴睁,低吼连连。
刘寄北走到近前,看到黄鼎一脸的怨恨,心知他对屁股挨刀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朝着他一笑,满怀歉意的说道:“你莫要恨我,当时我也是无奈,就算要算账,也得把眼前的事情先了断,要不然咱们可对不起独孤姑娘。”
黄鼎瞪视着刘寄北,忽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沮丧的往后退了几步,摸着屁股说道:“某家眼下不是你的对手,就算要报仇,那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
黄君听了黄鼎的话之后,立刻朝着黄鼎看去,虽然隔着面具,但是黄鼎依然能够感到他如同实质的目光,禁不住咧开大嘴苦笑道:“老大莫要这般看我,我说的是真话,这小子没隔几天,已是大不一样,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比量比量?”
黄君知道自己这个二弟,虽然表面上粗粗大大,心底里却是很细仔,而且从不对自己说谎,他若认为说打不过刘寄北,那便一定是真的了。
所以,黄君并没有在刘寄北的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朝着黄鼎问道:“马经天呢?他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黄鼎一指刘寄北,叹道:“马经天被他打怕了,而且觉得回到长安很没面子,再加上断了一条胳膊,所以,他遣散了手下人,孤零零的回西王母宫了。”
黄君“哦”了一声,再又看了看黄鼎,说道:“你和老三故意放出咱家的响箭,把我引到这里来,是不是想让我带你俩一起回漠北?”
黄鼎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我和老三都知道错了,希望大哥能够饶了我俩,只要你不怪罪,我和老三一定洗心革面,不再乱生事端了。”
黄君挥了挥手,冷冷的说道:“好了,这些话以后再说!”
他突然朝着葛玦喝道:“放**贼!”
突发霹雳的一声喊,葛玦顿时头一昏,随后,众人眼前一花,只听“啪”的一声,以及一个人闷哼的动静,接着便看到独孤伽罗已然抱在了黄君的怀里。
“还抱着我徒儿作甚!”黄君好整以暇的抱着独孤伽罗回到了原地,手掌起落处,已经打开了独孤伽罗被锁住的血脉。
刘寄北心中好生骇然,刚才的事情虽然如惊鸿一瞥,可他还是看得一清二楚,黄君在那一声断喝之后,闪电似的来到了葛玦身前,先是抢走了独孤伽罗,接着,打了葛玦一记耳光,然后,便和如影随形般过来的葛都对了一掌,最后,在葛都发出的那一声闷哼之中,倏然退后。
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中,黄君已经把凡人的身法发挥到了极致,不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浑若天成,而且干净利落,丝毫无拖泥带水之嫌。
刘寄北扪心自问,就算他再练几年身法,也绝达不到黄君现在这个程度,正因为如此,他才打心眼中感到震撼。
葛都事发仓促之际和黄君对了一掌,尽管他早就知道黄君内力深不可测,可是,对了一掌之后,他不禁更是骇然。
如果说黄君所表现出来的掌力能够开碑裂石的话,葛都绝对不会感到意外,可是,刚才他明显地感觉到在掌力交接的一刹那,黄君的手掌却如同一个无底洞,倏地一下子把他的掌力全部吸收,这让他